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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繡姑聽不下了,對荊岢、蓉兒道:“你們都退去吧,顧客就要湧上門了,都在這兒耗著,誰來迎客?”
荊岢又對秦延重重哼了一聲,這才隨著蓉兒等人一併去了。只剩三人,薛淺蕪道:“我走時你還在府上,這會兒怎在姐姐房裡?”
秦延紅著臉道:“看你神思恍惚,怕出事情,就悄悄地尾隨了來”
“原來如此!”薛淺蕪直勾勾瞧著他,意味不明地嘻笑道:“我還沒來,你為何比我先來到了這兒?這麼思念心切,迫不及待?”
秦延想要說出詳情。猛一想到,若是細說,這個丫頭如此機靈鬼怪,只怕連自己非禮視繡姑的那幕,都要藏不住了。
索性僵直身子立著,閉口不語,只是腦間,仍浮現著那般生動心動美麗美好的畫面。
繡姑紅著臉皺著眉,對薛淺蕪道:“他還不是跟你來的?看你與夥計們說得熱乎,他有職責在身,不想多等,這才比你先行一步,想找到我,來把鞋子取走。”
秦延憨實拘謹笑道:“對了對了,事實就是這樣!誰知竟被他們無中生有,誤會了去!”
薛淺蕪擠擠眼,詭笑著反問道:“無中生有?只怕還有很多,沒生出來的吧?”
“這是何意?”繡姑合著秦延,兩人齊聲問道。
“你們欺負我傻呢!”薛淺蕪旋了個圈兒,仰著臉鼻孔朝天出氣兒道:“本人最引以為豪的,不是能言善辯,不是惹事生非,不是縱橫捭闔,不是見色起意,不是強婚強嫁而是,長了一雙極尖的眼!”
這話說得兩人面面相覷,惴惴不安問道:“眼尖又怎麼了?”
薛淺蕪在繡姑身旁站定,打量了個遍兒,又嗅了嗅,一道曖昧含笑眼神,落在她腰側道:“剛才混亂,他們都沒注意,或者注意了卻被你們言語唬了去,但我是什麼人物啊?我是坎平鞋莊最負盛名明察秋毫運籌帷幄的女莊主!你們想瞞過我,若沒一定實力,還是休要騙我的好!”
繡姑越發忐忑,變了臉色:“不要兜來轉去,你是最爽直的!”
薛淺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把盈澈盈澈的眼光,逼向二人說道:“我只想問兩個疑點。一是就算你不期然闖了進來,也不應該關上門啊?關門這個疑點,很值得推敲,你們想想,大白天的把門一關,總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二是那個秦延的手為何擱在你的腰上?就算你剛穿好衣服,這個我卻怎麼也想不通。”
此話一出,驚住了一對兒。
這該如何回答?繡姑的臉憋得通紅,秦延的臉漲得紫紅,心裡矛盾糾結,翻湧不息。若是不答,會引來薛淺蕪的臆想。若是答了,會坦白了事實,那就是繡姑的身子被秦延看過了,一切沒得說了,強娶強嫁水到渠成。就算不成,以後繡姑還如何面對薛淺蕪的促狹?
薛淺蕪也不慌,悠悠然自在哼著小調兒,耍猴一般,不懷好意眯眼瞅著兩人。
思來想去,繡姑秦延默契地做出了一致選擇。寧可讓她虛想,不可讓她抓到實處。虛想畢竟是虛的,還有喘口氣的餘地,落到實處,可就連躲藏的空間都沒了。兩人的秘密,就那麼大白在她面前。這是很吃不消的。
繡姑究竟是一顆玲瓏心,靜默對峙良久,她輕淡淡無波地道:“你們坐下歇吧,我把鞋子拿來”說著悄然去了。
等了好久,差不多把這事快歇過了,繡姑才捧著一雙鞋,姍姍來了。
薛淺蕪眼一亮,接過鞋子,翻來覆去細緻瞧著。不愧是妙手繡姑啊,鞋面是用透氣性好的帆布做成,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吸汗除臭,且在鞋面與鞋底相接的地方,不著痕跡鑽了一排通風小孔,夏季穿著應該很是舒適。顏色是黑褐色,既大方又耐髒,尤其是鞋口處,用粉色線斜斜繡著一箭兩心,則增添了幾分活潑輕巧。
薛淺蕪沒想到做得這麼好看,當場驚呼歡叫:“好雅緻的情侶鞋!也給我和東方爺做一雙吧!”
繡姑秦延如濛霧水,問道:“這叫做情侶鞋?”
薛淺蕪意識到秘密透得早了,趕緊對秦延說:“你試一試,看看還合腳嗎。”
秦延有些不好意思,把腳上的臭鞋一脫,難為情地換上這雙。真是比尺子量過的還要準,穿在腳上,連心裡都覺得如被熨斗熨過,舒坦極了。一時不想脫下,卻又捨不得穿,試了幾試,都在猶豫不定。
薛淺蕪笑著道:“喜歡,就穿著罷!”
秦延紅著黑臉,誠心求教問道:“這個圖案,代表什麼意思?你說的情侶鞋,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