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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放心不下,嗯了一聲:“我就在門外面候著,有什麼事兒,叫我一聲就好了。”
說罷,他關門出去了。
薛淺蕪側躺在床上,心裡凍成了一團冰,臉和額頭卻滾燙著。東方爺罵她的那些話,陰魂不散在耳邊縈繞著,讓她呼吸艱澀。
她在東方爺的心目中,便是如此不堪嗎?呵呵,薄情寡義、水性楊花!多麼深惡痛絕的概括啊!
眼淚汩汩地流下來,她勾起了一抹自我嘲諷的笑:“原以為世間最懂得的人,忽然發現,竟是最錐心的刺痛。”
忍了許久,禁不住掩面悲咽了起來。她的脆弱,原本只在東方爺面前才顯露。現在心中一片荒涼,除了自己,竟然無人可訴。
有些傷,有些淚,只能獨自消化,獨自咀嚼吞食。
早知道果子是苦的,當初還喜笑顏開地去摘嗎?
在門外立著的趙遷,聽見她壓抑的哭聲,倍加煎熬。輕輕推開石門,蹲在她的跟前,一手緩緩拍撫著她的背,自責地道:“別難過了你還有我,都是因為我,東方弟才那樣誤解你,給你安那樣的罪名。我都理解,在我心中,你是天下最純真最美好的女子。”
薛淺蕪的腦袋裡似裝了一團軟棉花,塞滯著透不過氣兒。無助而悽惶的孤立感,使她對眼前人產生了一種難言的依賴。她伏在了他的肩頭,哭得像個孩子。
也許此時,換做任何男子在她身邊,如斯溫柔勸慰,她都會抑制不住委屈哭一場吧。
趙遷又是愧欠又是歡喜,難平的心在胸膛裡幾乎要蹦出來,摟著丐兒纖腰的大掌,竟有幾分顫抖。
薛淺蕪淚眼婆娑道:“東方爺不會要我了。”
趙遷吻著她的額頭:“我要他不要了,倒是件好事呢,我巴不得他不要你”
也許趙遷心切,說得太露骨了。薛淺蕪愣了會兒,反應過來他才是破壞一切的罪魁禍首,登時怒不可遏,悲憤地鐵青了臉道:“你這個無恥的小人!”
趙遷重重地嘆口氣,說道:“我雖稱不上高尚,可像這般小人行徑,以前卻也找不出一樁來。我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心甘情願追隨本太子的?偏偏在你這兒成了例外,成了罪無可赦的卑鄙者。”
薛淺蕪聽不進他的說辭,總覺得他是假心假意地認錯。就算黃鼠狼,把獵物都吃了,再對著肚皮道歉,還有什麼意義?
薛淺蕪狠狠捶著他,一雙眼睛腫得似核桃。趙遷沒轍,帶幾分懇求道:“你要打我罵我,都依你去,但你別傷害自己行嗎?”
薛淺蕪恨恨道:“別惺惺作態了。你敢說今天的局面,不是你渴望看到的嗎?”
趙遷啞口無言,良久才擠出了一句:“我真沒預料到。”
薛淺蕪冷言相譏:“若不是你讓我穿這麼難看,會把東方爺氣成那樣嗎?”
趙遷低頭,著實地道:“我覺得很好看。”
薛淺蕪越發惱怒了,抓著自己的領口,使出蠻勁,撕啦一聲,透明紗就更遮不住身子了,她把撕下來的那片紗甩到趙遷臉上道:“好看,好看!誰不知道你在看啥!你既然喜歡看這一具無生命的軀體,你就看個夠吧!”
趙遷看她還要再撕下去,整件朦朧唯美的透明紗被她撕扯得慘不忍睹。說什麼也不敢再以欣賞品玩的心情去看了,急急抓住她的手道:“你別太偏激了!你冷靜點!”
薛淺蕪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發狠起來,無論如何不肯鬆口。
趙遷臉有幾分扭曲:“你屬狗的啊。”
薛淺蕪不理他,只管加大力度。趙遷越阻止她,她就咬得越緊。最後趙遷乖了起來,繃緊著臉任她咬去。
血腥味在薛淺蕪的唇齒間瀰漫開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看一眼,殷紅的血順著他的手指流出,滴在了她身著的透明紗上,對比鮮明,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薛淺蕪唇上殘留著血痕,半張著嘴,怔怔看著趙遷。趙遷笑了:“我的血染紅了美人唇,真是美到極致。”
薛淺蕪退後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趙遷:“你不疼嗎?”
趙遷凝望進她的眼眸深處道:“疼又如何,不疼又如何?你會顧念我的感受嗎?”
薛淺蕪搖搖頭:“不會。”
“這不成了?”趙遷笑得有些蒼涼:“其實你不用在我手上留痕跡,我也能生生世世記住你。因為你已經在我心上烙下了印。”
薛淺蕪紅了臉氣道:“我咬你,並不是為了讓你記著我。”
趙遷帶幾分傷感道:“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分別呢?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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