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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著手道:“你沒必要知道。”
柳採娉忍不住哭起來:“那臣妾算什麼?在太子心中,臣妾可曾佔過一席之地?”
趙遷薄涼笑道:“你?自然是我的太子妃啊!”
那般的譏誚和諷刺。柳採娉痛呼道:“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沒做錯什麼”趙遷輕淡笑著:“是我入了魔,這你總滿意了吧?”
柳採娉撕心裂肺道:“你保留我太子妃的名銜,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對姑姑說,把我廢了算了!”
趙遷哂笑:“你不在乎太子妃的名銜嗎?要不,真的把你廢了?”
“不!不要!”柳採娉驚恐地去抓太子的手臂。
趙遷笑一聲,漠然道:“你還是很在乎的嘛。”
柳採娉的淚如雨下,把臉上的妝都哭花了,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她斷斷續續哭訴道:“沒有子嗣,就算有個名銜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眼睜睜被有子嗣的女人搶去!”
趙遷懶懶看她一眼:“你放心吧!那位女子,不稀罕你太子妃的名銜!給她她也不一定要!”
柳採娉睜大眼,臉上淚痕交錯:“不可能!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趙遷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柳採娉在原地呆滯了一會兒,忽然弓腰匍匐上去,抱住趙遷的雙腿道:“求求太子臣妾不要太子妃的名銜,求您給臣妾一個孩子吧!”
趙遷停了下來,很鄭重地看著她:“當真?哪怕現在就廢了你?並且生了孩子之後,你的孩子不能子憑母貴,你也不能母憑子貴?”
柳採娉再次愣住了,直到趙遷噙著笑走遠了,她才肝腸寸斷地道:“太子,這不公平!”
趙遷從衣袖裡取出那件透明紗裙,像撫摸愛人一樣細緻撫摸著。走到書院大門附近,有侍衛上前奏道:“從蜀地來了位郎中,現在到了京城,在第一酒樓裡歇腳。他放出厥詞來,說要太子親自迎他才肯入宮太子是見還是不見?”
趙遷“哦”了一聲,有了些興致:“倒是有趣,第一次有這麼狂妄的江湖郎中!只是不知他的醫術如何?”
侍衛答道:“他自稱叫什麼‘蜀中第一神醫’吳朝清但是屬下並沒聽過他的名頭。”
“雖是如此,他既然敢那樣叫囂,也得有兩把刷子吧。”趙遷忖思著道。
“那太子是要親自去迎了?”
趙遷笑道:“怎麼?你覺得不靠譜?你放心吧,既然他受了本太子禮遇,如果拿不出本事來,自然有他好看。”
侍衛緊了緊眉頭道:“那郎中原本怕太子不肯紆尊降貴,還特意囑託了幾句,說他有奇妙之藥方,能解太子最煩心的事兒,並且再三保證,太子聽了之後,一定會憂愁盡消的。”
趙遷的眉峰越發舒展了,拍著身旁樹幹讚道:“奇人必有奇術!雖未見他,本太子心裡已覺有幾分寬慰了。為表誠意,即刻出宮相請。”
那侍衛看太子就要出去,忙道:“來人不知底細。太子還是防備著些,多帶幾個侍衛同去吧。”
趙遷擺擺手道:“隻身一人前往,最顯得豁達無防備。這樣才有可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第一九六章八碗酒下肚,神醫出世(上)
趙遷只帶了那傳話的侍衛做隨從,立即出了宮門。在京城第一酒樓裡,他見到了所謂的“蜀中第一神醫”吳朝清。
雖然做好了會見奇人的準備,但那吳朝清的裝束仍是讓他吃了一驚。一身玄黑如墨的衣衫,彷彿暗夜裡烏雲密佈的天,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神秘不可測。只看樣貌,趙遷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事實上卻又清楚地知道他是陌生人。
其實,吳朝清的樣貌,趙遷只能辨個大概。因為吳朝清化了很誇張的妝。不是那種無懈可擊的易容術,而是化妝。兩撮濃重的眉毛,朝天上揚,極為粗獷;一大把烏黑的長鬚,從腮端而起,遮著了他原本該很有稜角的臉龐和下頜。然而那雙狹長的桃花眼,顯得特別凜冽有神,透著深如淵的莫測之感。
兩廂見過,趙遷笑著抬舉他道:“神醫遠道而來,理應未到京城之時,本太子就該派人迎接的。只是神醫行事低調,到了京城之後,才肯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未能使本太子早盡歡迎之意,實在抱憾於心。”
黑衣男吳朝清自若地笑一笑,神色間無謙卑亦無傲慢,道:“若說失禮,倒是我了。擔心太過招搖,使一路上失了很多樂趣,所以隱匿形跡到了京城。”
“哈哈,神醫果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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