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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秘密,更是歡喜,她若真有一天,獨自泛舟漂流了,碰到歹人,非要同船共渡,甚至想要圖謀不軌,她用沉船這招嚇唬嚇唬,應該很有意思。這樣想著,滿腦子盡是這船的好來,越發不忍還了。
臉上漾起幾分虧欠的笑,薛淺蕪耍賴皮道:“你不用管船兒!保住自身,不碰觸銅線的前提下離去,就已萬幸的了!至於我和小船,天明時自有人來幫著拖上岸!”
南宮峙禮面色變得陰沉如水,淡得不起任何波瀾地道:“你就不問問我再次出現,為了什麼?”
薛淺蕪想了想,嘿嘿笑道:“難道是我多想?你不就是為了給我排淤血療內傷嗎?”
南宮峙禮伸出手來,在狹隘的空間裡,端起了她下巴,似脅迫似捉弄還似在玩賞,眼底莫測地道:“如果本尊的意圖,不止這一樁呢?”
薛淺蕪橫橫心,豪邁說道:“除了船的歸屬權,別的都可以商量!”
說完這話,薛淺蕪忽然有種錯覺,她和南宮峙禮,就像是一對吵著要離婚的夫妻,這船兒好比是他們的孩兒,雙方都爭著要,端看誰的賭注大了。捨得了本,就能取得了主動權。
薛淺蕪自認為立於了不敗之地,只聽南宮峙禮噙笑問道:“本尊給你兩種選擇,你看著辦吧!一是讓船兒跟著本尊走,二是你和船兒,一起跟著本尊走,這樣船兒就是你的了!”
薛淺蕪被繞暈了,良久才想起戒備道:“你拐走我作甚?”
南宮峙禮咳了一聲:“沒胸沒臀,也勉強能賣些銀子的!”
這話聽著如此耳熟,似乎昨天,也似乎是久遠,曾被人這樣鄙夷過一次的。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兒,甚至包括人物語言,南宮峙禮為何都如此瞭若指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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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眼珠子轉了幾轉,滿臉失望搖頭無趣地道:“這不公平!兩種選擇,都是對我太苛刻的。尤其是第二種,你怎麼不說人和船都是你的了呢?”
南宮峙禮一愣,哈哈笑道:“本尊怎麼就沒想到這一環呢?”稍微停頓一下,歪著頭打量道:“那你覺得怎樣才是公平?”
薛淺蕪亦歪著頭道:“船兒留下,你哪兒來哪兒去!”
“看來咱們是難談妥的了。”南宮峙禮抬眼看向遠處的林木城郭,不知他的思緒飄蕩在了何方,卻聽他的語氣充滿挑釁味道:“那你就等著吧。”
薛淺蕪心下忐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想怎麼對付我?對付我沒什麼,只要別再毀壞人家的蓮藕就行了!”
南宮峙禮道:“你也不問我想把你帶到哪兒去,就拒絕了?”
薛淺蕪忖了忖,說道:“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我雖沒那麼好,但是選擇了跟你走,就沒回頭路了!”
“現在有麼?”南宮峙禮反問一句:“不管你選擇的是誰,你有回頭路嗎?”
薛淺蕪被這話問得呆立當場,想著這南宮峙禮是怎了,一會兒玩笑戲謔的,一會兒哲理深沉的,一會兒又有說不出的幾分憂傷若隱若現,真是撲朔迷離,讓人又怕又恨又擔心。
薛淺蕪杵在那兒,兩人無話。她不明白,為何與他總起爭執。比如這船,對她並沒多大用處,但就想爭了來。大約南宮峙禮亦是如此,他想要這種船,成千上萬條也不在話下,偏偏就和她扛上了,顯得如此吝嗇,有失男人面子。
他做事向來目的性極強,從來不在任何無意義的事上耗費時間,然而對她,總是較真,總是耗著,為個不值一提的小問題,或者不值幾文的小東西,大動口舌干戈,消磨很多很多時間。
這是相當出乎他意料的,或許從第一天見她時,他們就耗上了。那麼她的真身究竟是誰?南宮峙禮雖不清楚那廢后的形貌如何,但明顯能確定,她們不可能是同一人。若為同一個人,她不可能傻得什麼都不知道。包括她的爹爹,以前種種事情,漫不經心涉及之時,她都沒有一絲反應。這不是有意隱瞞就能裝得出來的,而是毫不知情。
疑竇太多。雖然最初,出於利用她的目的,甚至想要殺她,拿回所需,可終究是有太多的理由藉口,讓他在關鍵的時刻放棄。是他有意說服自己,還是被她打諢了去?
她和霸滅圖經,都是難解的謎。南宮峙禮陷入沉思,桀驁不服的眉毛深蹙著,有一些冷,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薛淺蕪忍不住這窒息般的寂靜了。看來她和南宮峙禮,還是多些爭吵比較正常。
“迷途不知返,犯錯猶未改,前半夜抓過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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