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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傷了她的心。”
提到母親,想起這些日子的冷戰,孔近東黯然。
“門師來信,想將他家的嫡女許配予我”他不想服輸,試圖最後一搏。
錢多多忙道:“那可恭喜你了。”她真心的恭喜。
孔近東嘴角露出苦笑。心中酸澀難忍,卻不想叫她瞧不起,只是忍著。盯著墜兒看了半晌。
“你是個有福氣的。”說罷掏出印章,硬是塞到墜兒手中:“我也沒得送你,這個留著玩罷。”
說罷起身就走。
走到門口,又停住腳。也不回頭,逆著光,神色晦暗難辨,啞聲:“王熙他家雖富貴,只是你好自為之。”
鬧得她滿頭霧水。
怎地又和王家扯上了關係?
王熙見孔近東出了門,笑嘻嘻的迎上去:“可說完了?”卻見孔近東面色灰暗,複雜的望著自己,不由納罕,摸了摸臉:
“怎地?”
孔近東聲如蚊吶:“你若得逞,千萬莫要負了她。否則我必不饒你。”
王熙心中一突,假作不解:“什麼?”
孔近東搖搖頭,不再多話。
他回首望了眼同樣神情黯淡的錢多多,忽的咧嘴,做了個鬼臉。錢多多愕然。這位一直都斯文俊秀的王家公子,突然做出這等舉動,實在令人驚愕。
王熙成功的嚇到她,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跟了出去。
孔近東並不知後面這些變故,他出得錢家大門,直愣愣的往前走。八寶在後面叫:
“孔舉人,孔舉人,車在這兒呢!”
他置若罔聞,只是直著眼往前走,連斗笠也忘了戴上。王熙在後面急得跺腳:“還不去拉他回來!若給孔夫人或是家裡看到,碎嘴的嚼舌頭到我爹面前可怎了得!”
八寶連忙上去拽他:“孔少爺,咱們這邊走。”
孔近東茫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八寶心驚,這目光空洞,竟是痴了一般。也不敢刺激他,輕聲道:
“孔少爺,車在這邊。”
孔近東倒也聽話,任憑他拽著上了車。王熙跟上,見他不好,卻也不敢多話,一路沉默送他到了孔家門前。八寶將他扶下車,看著他緩緩的走進門去。王熙長出一口氣:
“呼,總算沒出什麼岔子。”
孔近東揹著他們,撲的一口鮮血噴在地上,身子晃了幾晃,站立不穩。八寶一直注意著,見狀大慌,忙上前扶住他:“孔少爺!”目光落在地上的血跡,驚慌:“哎呀!”
王熙也忙趕來,急得團團亂轉:“這是怎麼說的,這是怎麼說的!”
孔近東吐出心頭一口血,似乎回了神。
他渾身力氣皆散,有氣無力的靠在八寶身上:“莫要聲張,扶我進房。”
王熙跺腳:“我去請大夫!”
他搖頭:“無事,我歪一歪就好。”
王熙無法,只得和八寶合力,將他偷渡進房。好在並不曾叫孔氏發覺。
孔近東歇了一日,第二日起床,昏定晨省,一切照舊,再也不提前話,仿似從前那些從未發生。孔氏雖感疑惑,只當他想通了,也就放下心來。
孔近東從那之後,發奮用功,誓要在金鑾殿上佔得名次。因他年歲漸大,又有門師保媒,孔氏應了,兩下換帖定親,將婚事定在兩年之後。
孔近東任憑母親擺弄,問他什麼,都說但憑母親做主。
這個,卻是後話了。
貴妾賤妾都是妾
某一日,忽有個穿藍褙子的媒婆登門求見。柳大娘聽得王爺爺通報,詫異之餘親迎了出去:
“趙姐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人分三□等。媒婆行業也分幾個檔次。最高的自然是穿紫褙子的,那是官媒,專門行走朝廷六品以上官戶,為官家做媒,在官府中造冊記錄,隔年審查,很是榮耀。
第二等的則穿藍褙子,為些個富商貴門做媒,利潤頗多。
第三等則是混在平民百姓中的媒人,衣著打扮上並無特殊講究。
這趙媒婆就是第二等的媒人,多出入高門大戶,臨江縣大多富家子弟都靠她牽線做媒,很是有些威望。
柳大娘雖說也出入些富戶,但畢竟根基尚淺,趙媒婆平日裡就有些瞧她不上,兩下里搭不上話。今天一見,她卻滿面春風:
“柳妹妹,我先給你道喜了!”
柳大娘嘴上說著客氣話,心裡琢磨開來。
道喜?何喜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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