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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咱們汴梁城繁華異常,總人頭在百萬之上。”
有位夫人抱怨道:“可不是怎地!出城時正趕上繁忙之際,車都走不動。”
她道:“可咱們大宋朝啊,也不是每個地方都如此人丁興盛,總有些個郡縣城鎮略微荒涼了些。今次就說有個咱們汴梁出去的生意人,要趕路到西楚販賣些物品,回程錯過了宿頭,走了半日,也不見大片的城郭人家。好容易見著幾戶人家,便敲門求著借宿一宿。問起屋主此地何名,屋主言說是歷山縣。那生意人納悶,好歹也是縣城,怎地沒見著城牆並縣衙?屋主道,歷山縣地方小,人口少,也只得他們鄰里幾戶,至於說縣衙麼,就在隔壁山神廟,卻已是幾代沒個縣老爺了。生意人大驚,又半信半疑,將且歇下。等到半夜,猛聽得有人敲門,他起身要去開門,屋主卻攔住不讓,說其實並無旁人,是老虎在敲。”
有膽怯的捂住嘴,差點驚呼。
她道:“生意人卻是不信,待到屋主睡下,悄悄的開啟了房門。月色下,果然見著一隻吊睛大白毛的老虎,兩隻爪子扣在門扉,梆梆敲門。他頓時嚇得魂飛膽破,立在原地不敢動作。”
有人道:“哎呀,敢是不好!這生意人不聽人勸,要命喪黃泉了!”
林夫人道:“噓,莫要插話!”催促:“然後呢?”
她道:“卻見那老虎瞧了瞧四下裡,擺一擺腦袋,道:“我卻沒走錯路,怎地沒見過歷山縣有你這號人物?”
生意人戰戰兢兢:“我是過路的行人,在此投訴。虎大王莫要吃我。”
老虎問他:“你是哪裡人?”
他道:“東京汴梁。”
老虎道:“東京汴梁?我卻從沒聽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地方,可有十戶人家五頭豬?”
他想啊,汴梁可不止十戶人家五頭豬。搖頭道:“沒有。”
老虎撇撇嘴:“可有五隻公雞十隻母雞?”
“沒有。”
老虎道:“想來也是沒有三隻小雞仔了?”
“沒有。”
老虎嘆了口氣:“我本以為我很不幸,歷山縣已經夠窮。今日一見才知道,這世上竟有比歷山縣更窮困的地方!”擺了擺爪子:“你自去吧,我不吃可憐人。”它說罷搖頭擺臀的離開,唸唸有詞:“前些年吃了個小地方來的客,一股子土腥味。這次這個來頭更小,誰知道是哪個犄角哈拉里鑽出來的,我怕土腥氣沖鼻哩!””
她唱做俱佳,學的活靈活現,將客商的懼怕擔憂和老虎的失望一一展現,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前廳。林府大公子剛剛回京,他的堂哥邀了一班說得來的年輕公子們喝酒,為他洗塵接風,其中三皇子赫然在坐。
說到三皇子,其實是當今蘇皇后的嫡子。蘇皇后和林小五的親孃是堂叔姐妹,因從小一處長大,比親姐妹更要親近些。蘇皇后進宮之前,後宮早有貴妃,乃是月氏嫡女,因兒時得了皇太后青眼,常往宮中走動,和當今皇上也算得上青梅竹馬。月氏在幾大世家中原本敬陪末座,因出了個倍受寵愛的貴妃水漲船高,聲勢威望不可同日而語。月貴妃在蘇皇后之先產下一女一子,在後宮當中可謂不可一世。當今尚未定下太子人選,雖說本朝有立嫡立長之說,皇上卻在規矩和喜愛的貴妃之間模稜兩可,遲遲不做決定。二皇子和三皇子各有擁扈,當著人面兄來弟去,背後裡卻暗暗較勁。
林氏身為世家之首,雖說這些年每況愈下,但百年積威,很得兩方看重拉攏。當年蘇氏嫡女進了宮,把個堂妹嫁給了林家,也誕下嫡子,眼看兩家擰成一股繩,就成了助力。誰知林家的繼任如此不成氣,妄想著在雙方角力中保持中立,又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瞞著家中正妻和長輩,納了月氏偏房庶女為妾——說是庶女,其實她孃親連名分皆無,乃是在外頭的私生女,長到十歲上才接回的府中。
當時後宮爭鬥尚未白熱化,大家表面上俱都其樂融融。說來也巧,林侯爺結識月氏女子,還是他的嫡妻,蘇氏出去上香,巧遇了匪徒襲擊月氏的車馬,看不過眼令家僕上前救下。兩個女人一度是好姐妹。
誰知轉眼就成了爭奪丈夫的女人。
蘇氏賢惠大度,因太夫人不喜月氏,還屢屢相幫。誰知月氏早有謀劃,按了個私通的罪名在蘇氏頭上,連帶著林小五也成了來路不明的雜種。蘇式為此吃盡了苦頭,月氏心地歹毒,如此尚不知足,製造了一起火災,只說蘇式畏罪,羞愧自盡。想要連同林小五一併燒死在那場大火之中。
其後,她狐媚林侯,要立其為正室。若非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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