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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意思?
小五微微一笑。
握著她的手插在牌位前的香爐位置,退回,跪下。
多多被蠱惑一般,傻呆呆跟著他的動作行動,也跪下,望著他。
小五不管她如何震驚,溫柔的目視孃親牌位,低低說:“娘,我帶她來看你。”
多多渾身顫了顫。
看你
小五溫柔的目視牌位,說了許多兩人相處的具體事情,就好似一個孩子,依戀的對母親訴說一起玩的小夥伴。多多聽著聽著,忽然心酸。收起心中的荒謬感,待他說完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蘇夫人,我是錢多多。”說出這一句,她突然不知該怎麼說。
說什麼呢。
我是錢多多,是你兒子心裡的女人,是心裡愛著你兒子的女人,是出於種種原因不能和你兒子在一起的女人
小五站起走到她身邊,拉起她,低聲說:“娘心裡都明白。”
對牌位笑著:“我帶她來看看您。”好似對面就坐著母親似的說話。
瞞天過海忍別離
自家祠出來,小五面色沉鬱,她望了幾次張口欲言,又憋了回去。在她面前小五哥一貫輕鬆,今天這般反常定有原因。
看著祥伯將祠堂再次鎖上。告別,拉著她往內院中走去。
多多忍了又忍,終於問:“小五哥,發生什麼了?”
小五低頭溫柔看看她,笑著:“沒事。帶你來看看我娘。”
目光中蘊滿傷感悲涼,令人不忍多看。她咬咬唇,不再出聲,任憑小五牽著她的手往後園方向走去。
青雲識得方向,低低問夏初:“那邊不是住的月姨娘?”
夏初猜不出公子心事,看了眼前方牽手而行的兩人,也壓低聲音:“不知道呢,公子從昨日起就鬱鬱寡歡。”
囚禁月姨娘的小院依然冷僻,靜的令人心裡發毛。伺候的小丫鬟見到林小五並無驚訝,沉穩的行禮,對陌生的錢多多也沒多問多看。小五問她:“姨娘最近可好?”
語帶關心,溫文爾雅。若是對林家家事不瞭解的外人,看他這般真以為他在關心庶母。唯有真正瞭解他的人能看出目中隱含的冷酷。
小丫鬟撩起門簾請他們進去,進門前的一霎那,多多瞥見南廂房窗前站著個面無表情的粗壯婆子。小五不見她跟上,停下腳步:“怎麼?”
轉頭去看她看的方向,淡淡的:“進吧。”顯然他是知道婆子存在的,說不定就是他安排的。
房間擺設一應俱全,屋裡散發淡淡暖香,小五皺了皺眉,復又笑了:“姨娘訊息真靈通,我們還沒到,您已張開順風耳。”
親自推開窗散去香氣。
小丫鬟一驚,疾步走向香爐掀開,驚恐的請罪:“奴婢方才進來還沒點上”
小五擺手,皮笑肉不笑:“不礙你事。姨娘順風耳。”
小丫鬟拿銀鑷子將薰香拾在盤中端出,房門大敞,更不放心的請示大公子是否拿別的香來燻一燻。小五擺手:“不必。”
月姨娘被照顧的不錯,身上穿的都是時興的料子衣裳,頭髮整整齊齊,房間乾乾淨淨,她坐在塌上,目光似無焦距,又似驚恐,微微後縮。
錢多多曾經被人刻意領到院落附近,遠遠地驚鴻一瞥,都沒今日來的驚悚。
她是怎樣的骨瘦如柴
小五坐下,好整以暇:“我來給姨娘問安。姨娘不光聽覺靈敏,手也夠快。我在外面說句話的功夫,您先把香薰上了,若非恨之入骨,姨娘也捨不得薰這香——不光害人,更害己呢。我不過暫坐一時就離開,姨娘還要在這屋子裡千年萬年的住下去,千萬當心身體。”
他關懷備至,吩咐小丫鬟:“等我們走了,想著給姨娘熬碗綠豆湯解毒。”
從進屋開始多多一頭霧水,聞言大驚:“薰香有毒?”
小五回頭望她,微笑安撫:“別怕,還毒不死我。倒是誰送來的,叫我很好奇。早吩咐過姨娘修身養性不見外人”
小丫鬟忙撇清:“這幾日並沒來旁人,飯菜也是我親自去端的。”
小五若有所思:“看來準備很久了。”
對多多說:“你也見見,我爹最寵幸的月氏姨娘。”一副好聲好氣介紹長輩的模樣。
多多抬眼看她,目光相對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的目光裡糾纏了太多憎惡怨毒
好似吸食毒品的人,枯瘦如柴,黑眼圈大的嚇人,唇色發白,看人的眼神陰測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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