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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沒娶進門呢。若娶進門,誰理她嘮叨!”
一副我很男人,我很強壯,我當家作主的英雄氣概。然而想著青雲嬌俏的臉龐,滿臉都是笑。小五又怎會看不出來,笑著踢他一腳:
“滾罷,我心裡有數!”
這日打烊,多多和墜兒回了家中。又在青雲掩護下悄悄來到隔壁。
小五早等在這邊。兩人對坐著說了一回話。小五沉默片刻,突然問:“我請人來家裡提親,好不好?”
她措不及防,驚訝:“提親?”
小五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目光溫柔而充滿歉疚:“若說做正室,只怕族裡不答應。我先迎你進去,日後再慢慢打算,可好?”
多多看著他歉疚的神情。最初的驚訝一點點褪去,羞澀的感覺漸漸沉寂。沸騰熱烈的體溫一寸寸變涼。她盯著小五,目光尖銳:
“你要我做妾?”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目光尖銳,聲音平靜:“你要我做妾?”
黑瞳如平靜的湖水,扔下巨石激不起波瀾,卻又如古井寒冰,從內而外散發森森寒意。小五心裡一空。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
不,沒錯。他想。
王保真提醒了他,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該讓弱質女子獨自面對風風雨雨,明知道家中一幫人絕非善茬,他卻沒能及時想到——擔憂朝廷和前線戰事固然是緣由,卻不能掩蓋失誤。
錯了,就要改正。
王保真走後他想了許久。應該怎麼說,用怎樣的神態說。多多將會作何反應,自己又該如何解釋要告訴她,妾室身份乃權衡之策,將來會扶正,將來她是正室,將來他們會有兒子,嫡長子。。
然而事到臨頭,看著她漸漸失望,終於平靜而冰冷的目光。他突然感覺自己之前的想法、說辭,在她黑瞳注視下蒼白無力。忽然之間,離得那麼近,心卻那麼遠。
多多注視著林小五。
推開他的手,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他站著,她坐著。微微抬頭,仰視,視線在熟悉的臉龐上梭巡。
從前沒留意,原來他長高了這許多。高到必須仰著頭去看,脖頸微酸,才能看清他的面龐,看到他的神色。她看呀看,看不清林小五的真心。
再不見淳樸笑容,再不見故作憨厚的表情,再沒有會心笑容。
他高高在上。
一瞬間,多多腦中浮現一個詞:
天差地別。
天有天的好,地有地的妙。
只是天太高,看不見地的妙。
地太平,看不見天的好。
小五見她只是打量,並無質問,更沒有歇斯底里的罵人,心中有些慌:“你明白的,我不願叫你傷心。家裡的事情你也看的明白,父親這些年放手不管,鬧得族中一塌糊塗。我好容易接手整治一番,總歸年輕,做不得全主。好妹子,好多多,你是我心裡最珍惜的珍寶。我不想叫你再受委屈,總聽風涼話,也不想咱們就如此蹉跎歲月,白白浪費時光。將來你進我家,只要我拖著不肯成親,一兩年後你生下一兒半女,我也把族中大權在握,就真的能護你周全,保你一生順遂,再沒有煩惱。”
多多依舊看著他,神情越來越平靜。
“現下委屈了你,都怪我不好,沒有能力徹底保護你——可是多多,即便堅持著在外頭,你也少不了委屈,更要聽旁人的閒話。反倒不如先進門——我去求皇后娘娘,求她發話,名義上是姨娘,但有娘娘的話,誰敢小瞧你?”他望著她,將全數打算和盤托出,哀求希翼:
“好妹子,你答應我,好不好?”
錢多多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寒,他溫柔的握住她的手,手掌的溫度火熱,只暖不熱冰涼的心。林小五剖析了,掏心挖肝信誓旦旦說將來對她好,把前景描繪的如同西洋貨鋪子裡掛著的西洋景兒,那麼好看,那麼輝煌,色彩絢爛,觸目明亮。
她苦笑:“你知道妾是什麼身份?我從前賣出去的女孩兒,是什麼身份?”
林小五搶說:“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妾有貴賤之分,不見得所有做妾的都是賤妾。我以貴妾身份迎你,將來過府裡自有我為你出頭,旁的你都不必怕,不必想。”
她低頭,笑了笑。
聲音極輕極輕,即便離得緊,若非耳聰目明,小五也必定錯過她的話。她說:“無論貴賤,都是妾。”
小五疑心自己幻聽,正待再問,她卻開口道:“前幾日在林府裡,我見著了你父親的姨娘們。”
小五臉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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