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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說貴了,藉此引開青雲警覺。
他這頭和青雲鬥智鬥勇。林小五那頭也處在水深火熱中。
早朝上,他上了摺子,將邊關事體一一說來,對外只說是皇上密旨,吩咐他回來瞭解前線戰事,大家心知肚明都不揭破。
也不知怎地,今日兩派火氣都格外大。
二皇子派系和三皇子派哪怕針對一件小事也要爭個你死我活,終於在和柔然荊殺的和談條件上點燃引火線,雙方在早朝當眾吵了起來。
兩派人馬輪番上陣,唇槍舌劍中唾沫橫飛,引經據典裡夾雜幾句粗話。中立派老老實實靠邊站,在領頭人物帶領下低頭垂眸假裝木頭人。皇帝不知出於何種心思,又或者早習慣了這樣場面,靠在龍椅上一言不發,任憑下面兩派吵得不可開交。
小五並沒有上前,反而後退了一步,和中立派一併旁觀。
他許久沒回京,對京中大局把握不準,不好貿然下場。
柔然荊殺果然能力出眾,親自到了汴梁,三皇子接待他,兩方相談甚歡。朝廷為他助力,幫助他潛回草原,又提供資金和武器讓他控制草原局勢。條件就是兩朝握手言和,互不犯邊。荊殺回去草原沒多久,就傳來柔然萬聖被軟禁的訊息,與此同時朝廷軍隊在邊境上連連得手,捷報不斷。
現在雙方的爭論焦點就是,是否應該接受柔然荊殺的和談請求。若接受,條件底線在何處。條件底線定下來,究竟派誰去談——
自然,目前尚在第一階段:是否接受。
昨晚並沒睡好,今天起的又早,小五覺得眼睛酸澀,微微閉眼。正好輪到兩個武官辯論,你娘我孃的互相問候。
他合著眼,心中不無諷刺。
是否接受用得著談嗎?
雙方都明白,皇上胸無大志,絕沒一舉攻下草原,將萬里草原收歸國土的宏圖偉志。國朝內部瘡疤連連,若當真決心要打,沒個十年八年分不出勝負。三年五年尚能支撐,若當真打上十年八年,只怕不必草原狼群來襲,自己內部就先垮了。
結局已是必然。
他們如今不過是相互扯皮,不想對方在此次和談中佔先機罷了。
和談一事促成者乃三皇子,二皇子派怎肯眼睜睜看著他將大功攬入懷中。自然要設些路障阻攔,順便看看可有什麼好處能撈。
他在心中嗤笑著,睜開眼睛,目光落在高高在上的皇位。
嗯?
不由睜大眼睛。
皇上。
貌似閉著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的。不是在符合大臣們的爭論,而是。
睡著了?
環顧可媲美戰場的朝堂,硝煙瀰漫,人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爭奪。全然不顧戰場上的戰士血染邊疆,更無視百姓民生孤苦難撐。而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則坐在高位上,居高臨下的——
睡覺!
他頭一次生出絕望。
這就是自己要效忠,要保護,要為之奉獻一生的朝廷?
多多攏賬生離意(上)
七月正午正是最熱的時候,放下紗簾隔開明晃晃的日頭,熱氣一陣陣的從心上蒸騰。蟬鳴不絕令人心煩,錢多多沒有歇晌,青雲為她端了盞自家制的酸梅湯,被她命回房歇息去了。她斜倚在塌上懶懶的翻看家中賬本,手邊放著算盤,不時撥弄兩下。
如此暑天富人家用冰消暑,窮人家只好苦捱。孃親這幾日苦夏,越發懶的動,飯也吃不下,懨懨的看上去生了大病一般。請太夫看了,又說沒有大病,開了消暑的方子,其實誰又能喝下去。她只好變著法子整治些精緻簡單開胃的吃食。
塘沽那邊尚未回信,自家放出去買貨的銀子又都壓著收不回來,京中的宅院田地一時半刻賣不出好價錢。撥拉算了半天,多多心浮氣躁,賭氣的一把推開賬本。呆呆的想了半晌,又苦笑著拿回來,耐心煩從頭再算一遍。
不耐煩又能怎樣?當真撒手不管聽天由命?
心裡想著王保真匆忙間來說的訊息,她心裡一陣陣發恨。
布羅伊竟然是遼國朝中了不得的大人物,潛入宋朝別有所圖,後來和朝廷搭上線,兩下一拍即合,也不知怎地他就回到草原上要取代原先的皇帝,如今正和朝廷私下裡講和,講和的條件之一居然就是要她!
初時聽了,多多隻當無稽之談。王保真雖不敢確定,卻道他親耳所聞千真萬確。乃是三皇子府上有位清客的家下人和他交好,某次喝酒當笑談說起,道柔然荊殺的條件是要個名不見經傳的民女而非要求和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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