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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是誰,原來是錢娘子?”
抬頭,二樓視窗,笑盈盈站著的,不是三皇子是哪個?
一丘之貉!
冷哼一聲,不愛搭理。
偏生對方不知收斂,又故意叫住她:“錢娘子步履匆匆,往何處而去啊?”
她冷眼,冷聲:“尋死去,你可滿意?”
他笑的極燦爛陽光,眼睛眯成一條縫,縫裡透著看不懂的調侃和一絲遺憾:“你若死了,可叫我慶之怎生是好?”
她冷哼一聲。
你不是恨不得我離開林小五越遠越好?
在家裡悶了些日子。她也是賭氣。
不是沒人待見我?我自己和自己玩兒,權當休假了!
趁著難得空閒,也好生去想想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墜兒已被柳大娘壓著回去學堂唸書。他哭著喊著不想念書,想跟姐姐跑碼頭做生意,被柳大娘拿條子狠抽了一頓,蔫兒吧唧的轉回房裡抽抽搭搭唸書。
彩雲看著好笑,又心疼。偷拿了藥膏去他房裡幫他上藥。
柳氏年紀漸大,又是個女人,能有多大手勁。雖然紅腫,好在沒有破皮出血。若擱在從前,這點傷可沒人當回事。這些年也是太嬌慣他,抽抽搭搭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一邊將透明藥膏塗在紅腫傷處,一邊溫聲勸他:“哥兒是怎地了?從前多聽話,怎麼出了趟遠門就和變了個人似的?有話也不和我們說了,只自己在一邊悶著嘀嘀咕咕。”
墜兒眼睛紅腫,半晌沒吭聲。
彩雲又說:“你從前不總說要好好讀書,將來也當個秀才舉人,為錢氏增光?也好叫人不敢再小瞧大娘和姐兒。不用為生計奔波?”
墜兒悶悶:“先生說了,我腦子不好使,考不上。讀書也是白花錢。”
彩雲生氣:“這個先生!不是我說,太不著調!”
見他憋著嘴一臉委屈,道:“姐兒早就說過,勤能補拙。再說,咱們也不指望哥兒當真去考秀才、進士的!不過是盼著哥兒多學字,明事理,將來能單門立戶,不至被糊塗蛋矇混了。如今便是學不好,也從沒見姐兒和大娘罵你打你?再說你還小,不去讀書,當真跟著姐兒出入深宅大院的後宅子裡混生活?你又心軟,不是這塊料!”
墜兒不服氣:“縱不能做人牙子,我還能幫姐姐做洋貨生意!再者,姐姐和青雲也心軟,怎地她們就能做!”
他鑽進牛角尖,彩雲失笑:“虧你總誇口長大了懂事了!”
嘆了口氣,不免細細說與他:“姐兒是善心人。但你何曾見她面對惡人心軟過?還記得前年在外頭,有幾個不開眼的要打咱們主意,咱們都嚇得不得了,就是大娘也沒了主意。還是姐兒站出來,說車上的銀錢物件隨便他們挑,只有一條不許傷人。”
墜兒點點頭,他也記得此事。
真怕人!
彩雲悄悄說:“後來咱們去了前頭鎮子上住下,姐兒讓咱們先走,她和青雲兩個又回去了。你可知道她去做什麼?”
墜兒搖頭。
“青雲偷偷告訴我,她們回去尋到了當地的覓帖兒頭目,又打聽得那幾個人往常出入青樓楚館,先叫覓帖兒在樓子裡掏光他們的口袋,又買通館子裡的打手,幾乎沒當場打死!”
雖不曾親見,只聽聽都嚇人。
彩雲說著,不寒而慄。
然墜兒眼巴巴的看著,她又不能停下:“這樣還嫌不足。多貼補了打手兩個錢,請他們僱車將那幾個人送到城外僻靜處”挑斷了手筋腳筋。
後半截咽回肚子裡,不再說。只是轉開:“你別看她待咱們家買來的丫頭小子們還好,但眼裡也揉不得沙子。聽話還好,但凡出錯就是一頓好打!只是你不去行莊,往常不知道罷了!就是從前的綠珠你道她又有什麼好下場!”
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忘記了家裡曾經有個長的漂亮,會說一手好吃食,又會陪他玩兒的丫鬟了。
眨巴眨巴眼。
“我不信!姐姐是個好人!”
彩雲嘆口氣,也後悔說多了。
只說:“誰說姐兒不是好人?姐兒自然是好人!”只是她的好,也分對誰。
道:“再說,你身體又不好。你瞧王小哥,開鋪子做生意外頭瞧著風光,其實吃了多少辛酸?又和誰訴苦去?你若不去唸書,又不肯叫你掙錢去,難道整日閒坐?還是看著你外頭和小子們學壞去?”
墜兒低頭不語,也漸漸悔悟。
彩雲見他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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