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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忙順毛:“不辦不辦,那就不辦。”
“不辦怎行!女人一輩子就一次婚禮,我要風風光光出嫁,不想偷偷摸摸得!”她撅嘴,不樂意。
“不然辦三天的流水席?”
“三天太短。”她皺著眉,想了想:“不如六天,六六大順,取個好彩頭。”
小五從善如流:“好,依你,就辦六天。”
“請鄉鄰們也不必包多少禮金,每家每戶都提著肉菜上門,有錢的出錢,有菜的出菜,什麼都沒有的就來幫忙。”
“好主意。”
“娘以前來信,說在塘沽收了一塊西洋來的紅紗綢,又輕又薄又軟,正好當蓋頭。”她美滋滋的。
“嗯。讓人量了尺寸去姑蘇採辦嫁衣布料,一定要最好的師傅親手製作。”
“哎呀,我最近長胖好多,量尺寸做出的嫁衣一定不好看!”說著打小五:“都怪你,每次吃飯都誆我多吃!”
小五道:“不怕不怕,胖些豐滿,摸著也舒服”說著手腳不規矩的順背而下,慢慢捏向腰間。
啪的一巴掌,打在不規矩的手上,嗔著:“不許亂來!”
“好。我不亂來。”乖乖的把手放回背上,順著脊樑骨慢慢的撫摸,好似在摸一隻貓
錢多多果然吃這一套,滿意的點點頭:“可惜娘為我備的嫁妝都變賣了,急著只怕買不到好東西。”
小五笑了:“放心,我早就在留意。江南的宅子裡備齊了香樟木打造的傢俱,都是江南最流行的款式。”
她先是開心,隨即嘟嘴:“連嫁妝也由你置辦,將來過門豈不是讓人看不起?”
小五連忙表示忠心:“我把全副身家都交給你掌管。這兩年間何止翻倍,這些都是你該得的報酬。”
她想了想,認同:“唔,我管家很辛苦,你又沒有月例銀子給我。”
“家裡的錢都是你的,還要什麼月例銀子?”
“不一樣啊,親兄弟明算賬,我們現在又不是夫妻”
林小五的聲音含混不清:“除去沒有實質那一層,我們哪裡不是夫妻了”
錢多多的聲音也含混不清:“你再這樣我可就喊人了!”
“你喊啊,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唔乖乖的”
“對了,你剛剛叫我什麼?”
“噓!”
“唔噓什麼噓居然敢叫小名兒”
“好妹子,我錯了”
“好癢啊,不要亂摸”
“我不摸”
“還摸!”
“你說的,摸摸更健康”
帥葫蘆林平出世
知歷三十八年,六月末。
正當晌午,熱浪一股股湧來,大人們沒來由的心生煩意。身上懶洋洋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頭。徐家坡莊頭老徐蹲在後屋果樹下,吧嗒吧嗒抽旱菸。他婆娘敞著懷露出白花花肚皮和下垂的□,被曬得黝黑的大臉盤和脖頸同白花花肚皮極不協調,徐莊頭瞥了一眼,沒啥興趣,轉過頭繼續吧嗒吧嗒專注在菸袋上。
徐婆娘煩的心裡亂糟糟,後院擺開一溜盆,不時的去擰把手巾擦拭身上,邊擦邊嘟嘟囔囔的罵:“鬼天,瘋了熱”
老徐頭看的眼花,不耐煩的呵斥:“你遛圈呢?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還不趕緊生火做飯去!”
婆娘也沒好聲氣:“你吃煙就飽了,還吃飯幹什麼!”
老徐頭吔著眼罵:“你這婆娘吃他孃的火舌啦?就算我不吃,難道叫石頭也餓著?”石頭是他們老徐家唯一的孫子,老兩口寶貝著呢。兒子和兒媳今兒去媳婦孃家了,石頭一大早就出去瘋,現在都沒著家。
徐婆娘不吱聲了,大蒲扇扇呼著風罵罵咧咧的穿過穿堂往前院灶房去,分明有路她不走,非要挨著老徐頭邊上,壞心的用大肥屁股擠得老徐頭一個趔趄,險些跌在地上。他忙撐住,罵:“瞎眼啦,恁寬的路你來擠兌我!”
徐婆娘撇嘴:“趕著給你寶貝孫子做飯去,沒看著你,咋?”挑釁的瞪:“你還想打我不成?”說著把腦袋往他懷裡鑽:“你打你打,有本事再和年輕似的打死我,我還賺個輕心!——看你兒饒不饒你!”
老徐頭詫異了,一邊躲開一邊罵罵咧咧:“這死婆娘,上了歲月倒比從前蠻了,連我也敢擠兌,真當我不揍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料”
徐婆娘沒能挑起一場戰事,對手壓根不理會她的挑釁,這讓人很洩氣。怏怏的沒有精神,拖拉著鞋往前院去生火。老徐頭看著她走遠,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