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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袖子。”
她瞪他:“亂說!”
這一眼,含羞帶嗔,只看得小五幾欲魂飛。不自覺放開她的手。
將墜兒放在兩人中間,道:“墜兒抓著你林大哥的手,千萬莫鬆開。”
墜兒看看姐姐,再看看林小五,一個木呆呆的,一個臉頰緋紅,他挺納悶:都九月九了,秋高氣爽,又不是夏天,怎地他們直冒汗?
這裡人聲鼎沸車水馬龍,那邊兩人心中如打鼓。林小五固然是歡喜的,錢多多卻只恨不能兩下拍醒自個兒。
錢多多呀錢多多,你中了什麼邪!
從前就只將小五看做親人,千方百計要將定下的親事攪黃。縱然重逢,不也打定主意只當他是舊友,將從前的婚約絕口不提?既然如此,你心中跳得甚麼?
嘟!莫再跳了!
莫再跳了呀!
再跳,再跳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呀!
她惱羞成怒,趁人不備偷偷錘了胸口兩下,心道你若再跳個不停,我可要下狠手了!
其實說來,真怪不得姓錢的小心肝跳個不停。
且不提過往的情分,她這些年見著的男人,少有比小五更出色,又更善待於她的。錢多多縱然鐵石心腸,小心肝卻是血肉做的,受了人好意,哪裡還會毫無反應。不過她自制力強,每每告誡,這才不敢輕易造反罷了。
然五指連心,潛意識的反應最最騙不了人。
墜兒見到路邊有貨攤,興奮道:“我要吃梅子!”掙脫兩人手掌往前擠去,多多心急,忙伸手去撈,卻是撈了個空,然正巧碰上林小五也伸手去抓墜兒,指尖相對,如觸電般,都迅速的縮了回去。
她面色已如桃粉,不過仗著膚色不甚白皙罷了。
小五覺得手指酥麻,快速的瞥了她一眼,正撞上她偷偷瞧他,四目相對,說不盡尷尬羞澀,忙又都轉開了視線,假裝瀏覽街邊菊景。其實眼中哪裡看的到菊花,分明還飄著對方的面孔。
貨攤上賣的是新醃的‘春蘭秋菊’四味。其實就是拿蘇子醃了梅滷,再雜以蔗霜、梨、橙、玉榴小粒,盛在手編的小草藍中,墊以淨草,對外兜售。這東西吃多了牙酸,不過是個應景的零吃,重陽節下買了家去招呼客人。酸酸甜甜很招孩童的喜愛。
小五見墜兒愛吃,掏出銀子將貨攤包了圓,錢多多嚇了一跳,阻止不迭,他已是告訴了眉開眼笑的貨郎錢家住址,命他送去錢家。
錢多多忙說不用,吃不了這許多,小五不以為意:“墜兒喜歡,儲放起來慢慢吃。”
貨郎巴不得有人包圓,他好攜帶家眷也遊覽一番,當下感恩不盡,聽得錢多多推辭,忙推銷道:“可不是呢。我這梅滷不是自誇,便放到明年重陽也絕壞不了!”
一面收拾了攤子,羨慕的看了眼並身站立的兩人,笑道:“好福氣的小娘子,你家夫婿是個疼人的。”說罷挑著擔子擠出人群,轉眼不見了。
錢多多大窘,跺腳恨之不及。
她分明是做少女打扮,也不知這貨郎什麼眼神,居然將他們看做了小夫妻!
林小五卻含笑看她,很是滿意方才貨郎的誇讚。原來她今日戴了帷帽,因嫌街上人多,便不曾摘下,只是將面紗撩開,梳的少女髮式卻被帷帽遮住,看不清楚。
那貨郎見他們舉止親密,心道不是新婚小夫婦便是定過親的,反正贊上一句也不交稅。
經此一事,錢多多心中結了疙瘩,再不肯和他走近。只拘著墜兒,不肯讓小五近身半步。
小五自知有愧,平白佔了人家便宜,又不肯惹她生氣,便乖乖的,只是逗著墜兒講些家常事情。
半夏等人隨侍在幾步之外,離得不近不遠。好在街上行人雖多,他們雖是僕人,穿著打扮卻和一般人家不同,又是三五個一併,有心人打眼一看便知是伺候主人來遊玩的僕人,所到之處,倒是都肯相讓。因此也沒被擠散。
看大公子逗著墜兒玩,半夏心中惴惴。公子對她,可謂情根深種了,便是對太夫人,也不見這等的小意討好。若公子當真堅持,自己這些身邊伺候的,難免要被責打,說照顧不周,不知勸導。可若是公子被迫放棄看著公子神采飛揚,時不時開懷大笑的模樣,他又覺得可惜。
在府裡可從來也見不到公子這般開心。
他這裡胡思亂想,日頭已上了中天,眼見得要近晌午。街上卻依舊擁擠,錢多多額上也滲出了汗珠。兼之人多嘈雜,休說賞菊,卻分明是看人來得,不免有些不耐,想說要回家去。
小五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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