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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
除了我,這輩子再嫁不了別人。
除了我,這輩子再嫁。
除了我,這輩子。
除了我
不是,她怎麼就成了他的?
憑什麼除了他,這輩子就不能嫁給別人了?
我賣給他了?
要是說不甜蜜呢,其實是騙人的。
那麼個疏眉朗目,坦蕩爽朗的出色男子,難得對自己有心,又是從小認識的,脾性脾氣都好,怕是這輩子都再難得遇上。
動心麼?她動心。
小五哥小五哥的叫著,其實心裡頭明白。大約從重逢那刻起,他焦急的望著自己,卻又緩緩的喊她:“二妮兒,二妮兒。”,萬沒料到能再見面的,更料不到再相見,他竟已長成了如此出色模樣。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小心翼翼的討好,她不是無心之人,所有所有都放在心上,只是不敢多想。
多想了又能如何。
一個是天上雲,一個是地上泥。
她便再不服氣,於世間看了這麼多,也早明白人有高低貴賤之分。人只說從前賣身為奴的林小五配她不上,而現如今的她,莫說要配上,連名字都不配放在一起提起的。
按了按裝在荷包裡,貼近心口放著的玉佩,自己也一年大過一年,是該找個人許配了。
青雲瞅著她臉色稍微和緩些,遞上泡的儼儼一盞茶,低聲道:“晌午裡沒人在家,卻是王家的丫鬟來過了。”
她喝了些酒,又走了許多時辰,正頭疼想茶吃,接過來一口飲盡,聞言卻愣了:“哪個王家?”
一面回想著和她有生意往來的這些家宅姓氏。
青雲冷哼:“還有哪個?那個沒臉的,虧她敢來!”見錢多多一時想不起,提醒道:“臨江縣王家的丫鬟福兒!”
她一時間仍未想起,直到青雲不情願的提醒了句:“還是姐兒手裡賣出去的,沒良心喪天良的東西!”
啊,福喜。
淡淡問道:“她也上京了?為何來?”
青雲冷哼一聲,不屑道:“誰知道她!看模樣被王家公子收用了,打扮倒是體面,看樣子是個受寵的。我只看不上她那副樣子,進了門先問姐兒在不在家,我不過回答的稍慢了些,她就哭鼻子抹眼淚,活似誰委屈著她似得!”
一面說一面捧出個木雕的盒子:
“我說不收,她只要死要活的留下。究竟也不敢看,姐兒趕緊瞧瞧是什麼,若是不好的,看我兜頭潑在她臉上!”
想起這沒人性的妄圖陷害姐兒,也捎帶著將自己丟失在牆角里的銅板算到她身上,對待送來的木盒也就不客氣,重重頓在桌面,氣得胸脯一鼓鼓。
錢多多看著好笑。其實這兩年青雲彩雲兩個在東京也長了見識,她雖節省了些,卻絕非吝嗇的主人,兩人每月都有月錢,從前那些看來鉅額財富的,只怕如今也不當什麼。不過是都受了日子要勤儉的薰陶,都肯勤儉持家罷了。
一面笑,一面謹慎的開啟木盒。心裡也笑自個兒太過小心,難不成她能裝了炸彈來害人?然而入目之物遠比炸彈更震撼,一時間卻是愣了。
青雲好奇,探頭過來:“我看看她送了什麼了不起的稀罕物。”
“呀!”她尖叫,奪過盒子,撥拉里頭的首飾:“這支釵不是上次梁夫人賞的?這隻鐲子還是我幫你挑的哎呀,這是姐兒的嫁妝呀!”
是她的嫁妝,當去了肖金鋪,卻被人買走的嫁妝首飾——中的一半。
青雲驚訝,一邊往外拿,一邊數話著這件是柳大娘買的,那件是誰誰贈的,又有哪件是自己的買的,看了半晌,眉頭緊皺道:“可是不全呢。”
“好沒意思,便說是他家買了去要送回來討人情,可也沒得個留一半送一半的道理!”
她心中有些計較,命青雲將盒子收起,淡淡道:“怕是還有的羅嗦。”又問可有哪個在家,跟著來的是誰,有誰看著了。
青雲知她擔心被柳大娘發現,忙道柳大娘攜了彩雲出門賞花,並同些同行鄰里們吃了午飯才回來,王爺爺因孫子近來也上了京在鋪子裡做事,是早早就和柳大娘請了假的,並不在家中。因此只她一個守門,倒也沒旁的人在家看見。
又回想當時,有兩個小丫頭並兩個小廝跟著福兒一道,她送出去,見外頭停了輛馬車。按說福兒並不在裡頭,車伕和小廝大可放鬆些,卻拘謹的很,都老實守在原位,一句不敢閒聊的。青雲當時還嘆王家家教嚴格,經錢多多提醒,才覺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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