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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過不多時,有個孫嬤嬤貼身侍候的小丫鬟子找了來,私語兩句,孫嬤嬤臉上露出驚慌之色,道是府中有事,先行告退。林小五隻做不知,隨意安慰兩句,任憑她離開。
走了能壓陣的,剩下那些蝦兵蟹將,樂得躲清閒,給半夏打發去外頭吃酒。
她這才舒了口氣,也能抬頭環顧後園,只見四周綠蔭蔥蔥,上千盆菊花分列園中,燦然奪目,引得那蜜蜂也嗡嗡環繞,更有蝴蝶於中翩翩起舞。
墜兒見人都退走,重拾了活潑,拎著袍子就要去撲蝶。她一個抓不住,只得囑咐莫要給蜜蜂蟄了頭臉,可不是玩的。
轉頭見著林小五笑盈盈的看她,想起自己方才大氣不敢出,抿嘴一樂:“我倒不知林大公子好生氣派,連帶我也享回福,感受了世家千金的做派。”
林小五知她心下有怨。莫說是她,孫嬤嬤和一眾丫鬟僕婦方才的目光便如萬千尖刀,恨不能刮骨見血,更兼之話中有話,輾轉推測。若非她也是大場面中滾過的,怕不給她們生吞活剝了去。
當下抱拳:“都是我的不是,妹妹但有懲罰,在所不辭。”
她半握了拳抵在唇邊,目光流轉,道:“既然如此,就罰你今日多飲三杯好蟹黃酒!”
他不免一愣:“妹妹怎知我備了酒宴?”
她嫣然一笑:“你從前總說我是狗鼻子,可是忘記了?”
清蒸蟹子的味道隱隱傳來,逛了這一上午,可是餓了。
一時用罷了午飯,因晚間還有酒宴,他也不敢多喝,拿綠豆麵洗了手臉,打算再略坐一坐,喝盞茶就將兩人送回家去。
半夏大喜,心道只用了半日工夫,剩下的半日可好叫家裡親眷來賞花。
卻聽公子吩咐,要他將那幾株名貴的盆栽一併送去錢家。縱然清楚錢娘子在公子心中地位,也不由嘀咕,多名貴的品種,宮中都不定有呢
他剛出門吩咐了小廝套車,只見遠遠的有人打馬而來,不禁皺眉,疾步走去,要將來人攔下。今日孫嬤一事已惹得公子不豫,若是再出了差錯,他也不必當差,竟去和夏初作伴罷。
誰知來的就是夏初。
翻身下馬,滿頭大汗,道:“公子可在裡頭?”
半夏心中生疑,夏初也不瞞他,扯著避開人嘀嘀咕咕說了半晌。半夏驚詫不已:“可是當真?”
夏初跺腳:“我親耳聽來的,千真萬確!”
半夏忖度片刻,道:“你且等著,我去回報公子。”
林小五正和錢多多說話。也不知怎地,她今日對他格外親近,許是在身處美景中,心情也好的緣故,林小五便格外舒暢。
忽見半夏疾步走來,問道:“車都備好了?”
雖不願和她分開,然也沒得個將人拘一天的道理。
半夏笑道:“可是不巧呢,有匹馬突然生了病,我叫小子們去城裡另換一匹來。公子要不去瞧瞧?”
他心知有異,便離了園中,和半夏走到外頭。一路走,半夏已將原委說清,他大怒:“夏初呢,叫他過來!”
夏初過來,恭敬的行了禮,小五不耐,問:“究竟怎生回事,你一一說清了。”
夏初應偌,道:“我聽了公子的教訓,聽半夏哥哥的吩咐在外頭跑腿,這幾日常常去跑九司衙門,和裡頭的人混的爛熟。今日突然突然聽著有人喊柳爺,我想著錢娘子的舅舅也在衙門裡,可不知是不是他,便留了意”
原來是錢多多的舅父,今日衙門裡當值,因多數人放了假,衙門中只留了幾個當差,大都和他交好,不免叫了酒樓的酒菜,推杯換盞,說些閒話。有個人和錢家離得近,內眷常常走動,便得知些錢家的事情,聽得說柳家老二要和外甥女親上加親,不免打趣,嚷嚷著吃喜酒。
因此事已是經了老孃和婆娘的同意,柳家舅父也只當已定下親事,當下不加阻攔,只是拱手道訂了日子定請諸位過府中吃喜酒。
夏初玲瓏心思,只聽了幾句將來龍去脈弄得清楚,嚇出了一身汗。
自家公子對錢多多情根深種,聽得如今為了她把外祖家的親事都拒了,正和太夫人打官司呢。可這為錢娘子沒聲沒息就要嫁人?
他伶俐的很,也顧不得正事,隨便牽了匹馬,直奔城外而來。
林小五聽完,臉沉得好比十二月天。
不免冷笑:“好,好。我苦心籌劃,他倒輕鬆的很!”一家子沒出息的,若非看在錢多多面上,為給她身份加籌碼,輪的到他升官加爵?
當下轉身,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