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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乾,珍惜的揣在懷中,假做隨意,問道:“若是你能放棄人牙子的買賣,興許在祖母那裡還能多些好感”
她正色:“你們眼中,我做牙婆或許是胡鬧。然而這些年下來,我卻再認真不過。何況你我如今尚未在一處,你若叫我成日憋在後宅,我卻怕憋出病來。”
又反問:“若是叫你放棄家族和我遠走高飛,你可願意?”
小五猶豫:“這”
他雖猶豫,她不為此生氣,正色道:“這便是了。你我心中各有偏重。總不成為了對方將今後的人生、夢想都放棄。便是如此,在一起也寡淡無味,過不上幾年,只餘悔恨遺憾罷了。”
以愛情為名義,舉著相愛的大旗。將父母親人全數拋擲腦後,她做不到。也不想林小五做到。相愛的人固然要在一起,卻不應以放棄雙方所有為代價。她想做的尚未完成,林小五亦有需要揹負的責任。她不想今後在悔恨和相互埋怨中度過餘生。
假若,假若他們真的能長相廝守,想做的都做過了,再無遺憾,她自信能在深宅中怡然自得。
而假若不成曾經相愛,總好過不曾經歷。或許到了那一日,她離開東京遠遠的,聽著京裡他的訊息,也能微笑著回憶
第二卷完
大宋金融鬧危機
許多年後,歷史洗滌了塵埃,歲月風乾了江河,風流往事皆成霧中花、水中月。史書上寥寥數語載入帝王的荒唐,口齒間文人墨客風流不羈。風塵煙波裡,絕代風華,傾世流華,隔絕了千百年的古老痕跡,都成為後世笑談。唯有此刻,生鮮活潑的人生,煙塵,挑擔子走街串戶的貨郎,串串散發縷縷清香的玉蘭花,真實可觸控。…錢多多
知歷二十一年,三月中。
大門前掛了柳府的木牌,風吹過打在瓦牆上,發出沉悶短促的連續響聲。門前新移栽兩顆玉蘭花,寥寥幾朵玉蘭花含羞帶怯半開半合,散發幽幽清香。王爺爺端著老煙槍杆站在樹下,撫摸觀看了半晌,過路人訕:
“葉子都凍回去了,這花倒開的早哈。”
愛惜的摸了摸一片綠葉捲曲的葉邊,回道:“倒春寒哪!”
人老了,反映慢,他說完話回頭,過路人早走遠,只衣角在巷口閃過。
再回頭,主家夾著卷物件急匆匆低頭邁過門檻,他磕巴磕巴煙槍杆,迎上去:“姐兒出門?套車不?”
多多心事重重,聞言抬頭,勉強露出個笑容:“不用,您老在家看好門,說不定我娘出門呢。我就在城裡,不遠去。”
說罷匆匆去了。
彩雲追出來,險些撞到王爺爺,揚著手裡紅綾小襖嚷嚷:“姐兒,姐兒,你倒是穿上襖呀!”
錢多多頭也未回,隨便擺擺手,徑自去了。
彩雲急的跺腳,因拿著姑娘家貼身穿的小襖,不好追去街上。青雲左手提著帷帽,右手挽個包袱匆匆低頭而出,正撞在彩雲身上,兩人同時哎喲叫疼,又分開,彩雲拍打身上:“幹什麼,一個兩個著急忙慌的,幹趕著吃酒啊!”
青雲道:“你站門口,當門神啊?”說罷就走。
彩雲和她鬥嘴不過,氣的罵了句小蹄子,見她作勢要走,忙拉住,囑咐:“好妹妹,你把襖子給姐兒帶上,這兩天倒春寒,看凍著她!”
說著就要去奪她手裡包袱,想把襖子塞進包袱裡。
青雲力氣大,死拽不撒手,一面掙扎:“忙著呢,誰有空理你!”
彩雲氣不過,拍她:“沒良心的小蹄子,你不冷,昨晚怎麼就叫我翻箱倒櫃找出你的襖來預備?就知道自己冷,難道不知姐兒更畏寒?”
青雲使使勁,奪過包袱,撒手就跑:“哪裡就至於冷死個人!就你事多,婆婆媽媽,比老媽子還囉嗦!”
彩雲氣的跺腳,望著她的背影咒罵:“叫你跑,跌倒磕破了才稱心!”
回首見王爺爺端著煙槍眯著眼砸吧砸吧嘴抽菸,她訴苦道:“爺爺您說,她兩個成日在外頭跑,家裡不是都靠我?這會兒嫌我囉嗦,看回來沒飯吃餓著!”餓著又該一個個嘴甜的巴到她身上一口一個好姐姐的哄人了。
兩個都是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她賭氣。
王爺爺眯眼笑:“姐兒做大事的人,忙哩!”
她氣不過,賭氣道:“是是是,她們都了不起,只我是個沒用吃閒飯,只會圍著鍋臺轉的!”說罷賭氣走回院中。心道王爺爺也老了,老眼昏花,聽不懂又看不清。他孫子因出色,被店東選進京裡看鋪子,如今是大小也是鋪子的二掌櫃。大娘和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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