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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翹腳坐在道邊的石頭上，右手夾著點燃的香菸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菸草味。

“快到地方了？”齊桓走到袁朗身後，習慣性地停在三步之外。

袁朗輕輕彈掉堆起的菸灰，“睡得好嗎？”

“還不錯。”齊桓：“他們也差不多醒了。”

袁朗：“車後座下面有幾個旅行袋，你們把袋子裡的衣服換上。”

“身上的呢？”齊桓：“扔進袋子裡面？”

“對。”袁朗掐滅了菸頭，舒展了下筋骨，“會有人處理，包括車子。”

齊桓調頭向麵包車走去，“先是測試應對意外事件的反應能力，接著又要喬裝打份，下面是不是要進駐基地了？”

袁朗突然撲過來，從背後勾住齊桓的脖子，嘴唇貼在他的耳邊說道：“齊桓啊，你越來越聰明，都不用我提示了。”

齊桓黝黑的臉龐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多謝誇獎。”

“哈”在袁朗的笑聲中，還賴在車上的人全都清醒了，若說有什麼比鬧鐘更管用，那一定首推袁朗的笑聲。

七手八腳把車後座下的旅行袋拖出來，裡面的東西著實讓眾人傻眼。從內到外一整套，而且還是他們沒進老A前的服裝。

“老大，這是”駱研覺得自己說話都要結巴了，“這個你不是要退貨吧？”

成才低著頭撫摸著那身熟悉軍裝，眼中滿是深情。

吳哲看著海軍常服一時也是感觸良多，直到他看見“哎，不對啊，我說隊長同志，你咋給我降級了呢？”

“二毛一不夠親民，降一降更方便。”袁朗手撐著門邊，眯眼笑道：“把窗簾拉上，給你們10分鐘把自己收拾乾淨車下集合。”

見袁朗關上車門離開，吳哲掐著嗓子細聲細氣地說道：“同志們，小心春光乍洩啊！”

“娘們嘰嘰的毛病。”齊桓：“你沒進過澡堂子啊？”對於他們的調侃，老A們報以一陣轟笑。

10分鐘後，穿戴整齊的7名老A列成一隊，站在一身便裝的袁朗面前，看著自家隊長邁著四方步，緩緩從每個人的跟前走過，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回到南瓜時代，在接下來的1個月裡，你們要與一百多名受訓人員共同訓練，吃住在一起。最重要的：不要提老A一個字。”

齊桓：“從考察、定選到培訓，這就是你說的協助組建‘利刃’？”

C3抱怨道：“菜刀，你知道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

齊桓回瞪他一眼，“我以為隊長A我呢。”

“就是，就是，我那天都說了。”袁朗摸摸鼻子，“你不相信，怨不得我。”

“削南瓜是你長項，別說一百五十個，就是二百五十個也沒問題。”吳哲按了下肩頭，“為什麼搞得這麼神秘？還要我們隱藏身份？”

袁朗：“1個月把150人刷到40人並不容易。”

“不是三個月嘛？”齊桓：“這水縮得也太厲害了。”

“是三個月，只不過頭一個月就要組建完成。”袁朗偏偏嘴，“後兩個月咱們要從中再選出二十個人，這兩個月你們要摸清他們的性格、優缺點，最重要的是相互間的配合，因為後面的任務需要我們一起完成。這次任務雖然是多方協作，但咱們是沒有身份的，這一點，請大家務必牢記在心。”

許三多看看一身便裝的袁朗，“隊長，那你呢？”

袁朗摸著下巴笑道：“我這張老臉刷多少漆也不管用了，咱不能不嫩裝嫩是不是？”

“難道”徐睿：“隊長你不跟我們去？”

“隊長肯定是教官。”駱研斷言道：“教官自然不用裝。”

“笛”一聲長鳴，山道盡頭開來一輛軍用轎車，年輕的司機熱情地招呼道：“是來受訓的吧，快上車，就等你們了。”

等老A們上了車，袁朗踱到司機旁邊，“同志，我能搭段車嗎？”

“對不起，這車不能隨便搭人的。”司機瞥了眼一旁的麵包車，“那車是你的？”

“對啊，拋錨了。”袁朗：“我跟他們去同一個地方。”

“啊？不可能吧。”司機上下打量著他，“你也是來受訓的？”

袁朗：“我是來探親的。”

“探親？”不光司機驚訝，連同車中坐的老A們也是吃驚不小。

袁朗：“對啊，你們大隊長叫方銳吧，我是來找他的。”

齊桓小聲嘀咕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