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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結,或者說,是劫。
“司先生,你好。”
“呃齊醫生,他姓肖,肖涇北。”涼夏更正道。
齊翊鳴不解的看向涼夏,隨即很快明白過來,笑了笑,說:“抱歉,我不知道你改了姓。”
肖涇北聲『色』不動,淡淡道:“沒關係,我也不知道涼夏什麼時候交了醫生朋友?”
“那個,前兩年我生了場病,治療了好一段時間,所以認識了齊醫生”涼夏急急地說,又看了一眼齊翊鳴。
第2卷 66。偶遇
齊翊鳴便也附和著涼夏,說:“是的,沈小姐身體底子不好,確實花費了不少時間。”
涼夏用力的點頭,“是啊,你知道的,我以前身體就不是很好。”
“一個醫生每天要看那麼多病人,時隔這麼久還能記得涼夏,倒是勞齊醫生費心了。”肖涇北唇角勾著一抹淺笑,語氣中的嘲諷連涼夏都聽出來了,氣氛一時有些冷。
“司北,我們走吧,不早了。”涼夏拉著肖涇北的衣袖,帶著點祈求的意味。
一場偶遇就這麼不歡而散。
坐在車裡,肖涇北一言不發,涼夏不時瞟他一眼,卻看不出他此時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六年前,肖涇北離開c市不久,涼夏變得愈發沉悶,漸漸的開始出現抑鬱和自閉的症狀,有關肖渭南的噩夢也來糾纏,最終涼夏不堪折磨,被蘇珊和鄭重送進了齊翊鳴的診所。
齊翊鳴是個異常耐心和溫柔的人,對待涼夏從未有過任何急躁的情緒,總是細緻的開導,再配合『藥』物治療。即便如此也是經過近三年的時間,涼夏才漸漸痊癒,直到兩年前才進入陳凌的工作室開始畫圖。
涼夏是不願肖涇北知道這些事情的,在她看來,自己經受的這一切並不是他造成的。在十八歲那年,或許就已經埋下了隱憂,那時大家都以為她自己扛過來了,事實上,只是表現不明顯而已,連她自己都以為經歷過那樣的刺激後,消沉才是正常的。
肖涇北的出現讓她在漫無邊際的暗夜中看到一絲曙光,本能的想要追逐這縷光線,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奮不顧身。然而肖涇北的突然消失,將她再一次推向黑暗。如果說第一次是茫然的接受,第二次就變得不安,躁動,想要抗拒卻力不從心。
因為體驗過陽光的耀眼,明明渴望著,卻不得不陷入寂靜的永夜,心底便生出了絕望,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固守著記憶中的那一點美好,切斷了所有來自外界的,有可能的侵害。
涼夏知道肖涇北是愛著自己的,這麼多年來,從未間斷,如她一樣。正是因為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她不希望過去的傷害讓他對她心存愧疚,抱著歉意去愛一個人,會讓自己不明不白的降低姿態,她不願她的司北變得跟自己一樣。
肖涇北為人雖然淡漠,卻是心思縝密剔透的,齊翊鳴一句“我不知道你改了姓”,他便能斷定,他是知道自己和涼夏過去的人,至少也是知道司涇北這個名字的。
與涼夏重逢後的這段日子,肖涇北知道她和自己一樣,離開c大後就沒有再與從前的同學保有任何聯絡,除了極親近的鄭重和蘇珊。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隨意對外人宣揚自己的感情隱秘。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涼夏和這個齊醫生交情匪淺。
肖涇北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涼夏,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是不是還有鄭重以外的人在給你呵護?究竟你是不是真的和我一樣,六年中都不曾捨棄那段曾經。
第2卷 67。糖醋排骨
凌時工作室與其他公司相比最具優越『性』的一點,就是在這裡沒有任何規章制度。什麼不允許遲到早退,上班期間不可以聊天喝茶等等,在這裡都是司空見慣的。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就是要按時完成自己的工作,只要做好該做的事情,隨你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回家。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大家在相對自由的空間工作,效率反而更高。
涼夏一直認為,這是因為陳凌開這間工作室的目的並不在於賺錢,圖個心靈慰藉罷了。
今天,涼夏倒是頭一回由衷的喜歡陳凌的這種隨『性』,完成手頭的事情,她就早早回家去準備肖涇北的晚餐了。
昨晚回到家後,涼夏本以為肖涇北大概是有些不高興的,一路上都在琢磨該怎麼向他解釋。卻沒料想,他對齊翊鳴的事情隻字未再提起,只是叮囑她一定要記得給他送晚餐過去。
涼夏把百度來的菜譜貼在牆上,看一條做一條,還要悉心研究“少許”“適量”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