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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給多少錢也不行,一點鹽醬也不進哪!爹,咱這回可賠大發了!”
潘五爺說:“他老朱家的貨咋就回來了?他天外天白拿我的銀子?”
潘老大說:“我去歇馬嶺問了。天外天說,老朱家和鎮三江有瓜連,關係還不一般。面對鎮三江,他天外天也不敢支毛。”
潘五爺說:“啊,我明白了,鎮三江是在幫老朱家呀!當年,我想跟鎮三江搭嘎都沒搭嘎上,如今他卻為朱家賣力氣了。看來,姓朱的銀子沒少花呀,下血本了,這是要往起拱啊!”他想了想說,“明天張羅人,馬上修復綢緞莊,門臉兒要比原來的還要好!別以為我們潘家這就趴蛋了!”
爺倆議著事,進來一個警察,潘五爺認出就是那天檢視火災現場的其中一個,忙讓到屋裡坐下。
警察說:“五爺,你家綢緞莊著火的案子有眉目了。”
潘五爺說:“才有眉目呀?”
警察說:“這種案子不好查呀。”
潘五爺說:“是誰放的火?”警察說:“你心裡也該有個底吧?”
潘五爺說:“真是老朱家?”
警察說:“老朱家跟你還沒那麼大仇吧?我接這個案子,就一直想,這一定是跟你家有深仇大恨的人乾的。他會是誰呢?我瞭解到,十年前,是你使現在開雜貨鋪的老劉家傾家蕩產的,你還霸佔了人家的產業,那老掌櫃的也被你送進了大牢,出獄後含恨而死。五爺,是這樣吧?”
潘五爺說:“你知道我爹是咋死的,二十年前,是他老劉家勾結土匪打死的,就因為我爹壓了貨價,耽誤了他家的生意,他老劉家就對我家下了黑手”
警察說:“這我就不管了,我偵破的是縱火案。我還了解到,劉掌櫃的兒子劉大寶,半年以前就當兵去了。”
潘五爺說:“肯定是他!把他抓起來!抓起來!”
警察說:“抓他?你知道他在哪個部隊當兵?我估計,他連名字可能都改了。這我還需要再查。”
潘五爺說:“需要不少錢吧?多少?我給!”
警察說:“五爺聰明!我是偵探,連這個案子都破不了,我還幹個什麼勁!等著吧,我想那劉大寶不會輕饒你,他還會再出現的。”
時已初秋,三道溝坡上的老槐樹在風中颯颯地響。潘老大就被捆在這樹上。他一臉驚恐。
中午潘家綢緞店重開張,他和幾個朋友多吃了幾杯酒,想到城裡找地方尋開心,不料酒勁上湧,人昏沉睡倒,再睜眼就被綁在這樹上,綁他的人黑布遮面,雙眼放著兇光說:“你不用害怕,咱打交道的日子長著呢。我已經給你老爹送信了,只要你家把錢送來,我就放你回去。”
潘老大連連點頭,塞著布的嘴裡發出了“嗚嗚”聲。曠野裡的風一陣緊似一陣,蒙面人給迷了眼睛,努力揉搓時,不小心把自己的蒙面布給扯下來。
潘老大哆嗦了一下,他認出了劉根兒——劉大寶!劉根兒索性摘掉黑布,上前扇了潘老大兩個耳光,說:“對!是我!劉大寶!你能把我怎麼樣?告訴你,燒你們家綢緞莊也是我乾的!你以為你們潘家就可以橫行霸道,騎在咱老劉家脖梗上拉屎?你以為我爺爺就白死了?我們家就白垮了?你以為山東人就好欺負呀?我要讓你知道老劉家後代的厲害!”
潘大寶忙口中“嗚嗚”地求饒。
劉根兒不再和他囉唆,將他綁緊了,自己越過三道溝的大坡去了北頭的樹林,他告訴潘五爺把贖金放在那裡一棵大松樹的樹根下,劉根兒小心翼翼地觀望了一會兒,確認無人,躥到樹下,看見一個小布袋子,裡面全是大銀元。劉根兒笑了。
朱傳文和跑堂夥計們正在擺放桌椅,劉掌櫃興沖沖地一頭闖進來。
傳文說:“劉掌櫃,這麼早”
劉掌櫃說:“來倆菜,再燙壺酒!”傳文說:“喲,火還沒點呢!”
劉掌櫃說:“那你快點兒哪!”
傳文對一個夥計說:“快點火去!”又問劉掌櫃道,“今兒個咋這麼高興啊?”
劉掌櫃說:“高興——大喜呀!你爹呢?”
傳文說:“後院呢。”
劉掌櫃說:“請他來喝兩盅兒——潘老大被綁票啦!”
朱開山已聞聲而來,問:“誰綁的票呢?”
劉掌櫃說:“他老潘家得罪人多了,誰都興對他家下手!撕了票才好呢,解恨!來,喝。”
朱開山卻眉頭皺緊,喝了一口酒。
劉掌櫃說:“上回燒了他的綢緞莊,這回他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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