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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不得您,我自認倒黴。”
吳老闆憤怒異常:“這個姓佟的,真他媽的喪盡天良,捉到他非送官府不可!”
夏元璋說:“算了,背後跺腳人家也聽不見,幹賺了自家地面受委屈。傳傑呀,你去把火盆端來。”
傳傑說:“掌櫃的,還沒上秋呢,要火盆幹什麼?”
夏元璋瞪著眼睛說:“叫你拿你就拿,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
傳傑溜溜地走了,一會兒端來火盆。
夏元璋說:“吳掌櫃的,這件事就您知我知還有我的這個小學徒知道,就不叫外人知道了吧,丟人啊!東西我不能留著,看著它鬧心,也不能讓它再騙人了,這東西也確實亂真,留著是個禍害,我把它當著咱仨人的面燒了,以後誰也不許提起這件讓我丟面子的事,您看行不行?”
吳老闆說:“夏兄說的也是,這是個惹禍的根苗。”
傳傑哭著說:“掌櫃的,不能啊,這可是兩千塊現大洋啊!”
夏元璋一邊燒著參盒,一邊哭著說:“這哪是現大洋啊,明明是我的半世英名,毀了,全叫它毀了!”
老山參片刻工夫化為灰燼。
吳老闆說:“夏兄,我有件事想求求您。”
夏元璋說:“哦?那就說吧。”
吳老闆說:“是這麼回事,我想了好些日子,一直不好意思開口。您說我不幹山貨生意別的還真幹不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重操舊業合適,想從您這兒把股撤了。”
夏元璋說:“哦?您要撤股?這可給我來了個措手不及,那些錢我都押在貨上了,能不能容我緩兩天?”
吳老闆說:“我不急,不急。那我就告辭了。”
吳老闆滿臉的同情,步履沉重地走了。夏元璋看著他的背影,冷冷地笑了。傳傑也笑了。
夏元璋收了笑臉說:“傳傑,你笑什麼?”
傳傑說:“掌櫃的,您笑什麼?”
夏元璋點著傳傑的額頭說:“你這機靈鬼兒,想瞞住你還真不容易,敢情你剛才不是哭皇陵!我就奇了怪了,你的眼淚是怎麼擠出來的?”傳傑伸開手說:“我這兒有辣椒麵兒。”
三天後,夏元璋在院裡逗著鳥,傳傑進院說:“掌櫃的,來了!”話音沒落,吳老闆領著佟傳璽走進屋子。
吳老闆拱手說:“夏兄,您看我領著誰來了?”
佟傳璽也拱手說:“夏掌櫃的,別來無恙。”
夏元璋大吃一驚道:“佟先生?您您不是上北京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老爺子的事辦妥了?”
佟傳璽說:“我壓根兒就沒去。”
夏元璋問:“怎麼?事兒不辦了?”
佟傳璽說:“咳!不用辦了,我還沒動身呢,這不,家父又捎信兒來了,說沒事了。”
夏元璋說:“您這是”
佟傳璽說:“哦,我是來贖我的東西。”
夏元璋目瞪口呆,站在那兒半天沒說出話來,額頭上冷汗直冒。
吳老闆佯作關心問:“夏兄?您這是怎麼了?”
夏元璋結結巴巴地說:“您不是說半年為期嗎?怎麼”
佟傳璽掏出字據說:“夏掌櫃的,我這兒可是有字據,我可以提前還貸。”
夏元璋說:“還貸?我不著急。”
佟傳璽說:“可我急呀!家父還捎來口信兒,讓我帶著東西進京,他要靠著這件東西給我謀個一官半職呢。”
夏元璋接過字據說:“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寫著,提前還貸本息照付。您當時借我是兩千塊大洋,要還四千塊。”
佟傳璽說:“對呀。”
夏元璋問:“錢您帶來了?”
佟傳璽說:“帶來了。您過目,這是本鎮錢莊昌盛隆的銀票,大洋四千塊。”
夏元璋接過銀票,反覆看著。
佟先生說:“夏掌櫃的怕是有假?何不讓夥計到錢莊驗一驗?”
夏元璋說:“那就驗驗?傳傑,你腿快,就去驗驗,佟先生這也是好意。”
傳傑接過銀票跑了。
吳老闆說:“佟先生,我勸了你多少回了,你急什麼?東西夏掌櫃的還沒稀罕夠呢,你就讓他再賞玩幾天不行嗎?”
佟傳璽說:“我不是急著進京嗎?家父準備給我在直隸謀個縣長的職務,關節都打點好了,就等這件東西了。”
吳老闆說:“你那件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佟傳璽打量著夏宅說:“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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