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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韓老海說:“就這些?”
秀兒娘說:“就這些。他爹,差不離兒就行了,你真的要他家破人亡?”
韓老海說:“我心裡這口惡氣沒出來。”
話音沒落,韓老海愣了
朱開山大步流星地穿過院落,走進屋來。韓老海大驚失色道:“你”
朱開山哈哈大笑道:“老海兄弟,老蝙蝠我去會過了,我沒死,他託我把一件東西捎給你。”說罷拿出老蝙蝠的一撮白毛說,“老海兄弟,這東西你認得吧?”
韓老海嚇得渾身亂顫,驀地跪倒朱開山面前說:“姓朱的,我鬥不過你,你看著辦吧,我沒二話。”
朱開山忙扶韓老海說:“老海,你我是兄弟,這是幹什麼?我們兩家恩怨該結了吧?”
韓老海長跪不起,哭著說:“開山兄弟,是我把事做得絕了些,可這都是叫我心裡這口惡氣頂的啊!”
朱開山說:“都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怪罪,等傳武回來吧,回來咱們找他算這筆賬!”
2
奔湧不息的松花江水,咆哮著,翻滾著鮮兒沿著松花江下游慢慢地走著。她那天栽下江去是抱了必死的心,卻未料栽到一個軟灘上,被一個老艄公救上了船。她守在江邊等候傳武,卻又哪裡有個人影。淚流乾了,心也碎了。她就一直順著江邊漫無目的地走著。
臨江的桃花渡鎮,街上車來人往。鮮兒來到一個有客人出進的木樓裡討水喝,她顯然不知道這是賣春的青樓。
老鴇子從屋裡出來送客,笑眯眯地對兩個男人說:“爺,嚐到滋味了再來呀!”
鮮兒走過來說:“大娘,我想跟您討口涼水喝。”
老鴇子打量著鮮兒說:“哎呀我的閨女,大冷的天喝涼水乾什麼?凍壞了身子不是玩的。屋裡請,媽媽屋裡沏的新茶,咱喝茶。”
鮮兒推辭說:“大娘,我喝涼水就行。”
老鴇子說:“別,別,屋裡坐,別害怕,媽媽不要你的錢。”拖著鮮兒進了屋。
這是一個以木質結構為主體的二層小樓。四個年輕男子正在整理清掃著廳堂。比較寬敞的廳堂內,四個濃妝豔抹的妓女打著麻將。廳堂裡有通向二樓的樓梯,樓上的幾個房間內隱隱約約地傳來男女的調笑聲與說話聲。
老鴇子問鮮兒:“閨女,到咱桃花渡做什麼?投親還是靠友?”
鮮兒說:“也不投親,也不靠友,想找點事做。”
老鴇子眼睛一亮說:“閨女,你想找事做?哎呀,巧了,我這個店裡正缺人手呢,何不留在我這兒呢?”
鮮兒說:“留你這兒?做什麼活呀?”
老鴇子說:“我這兒的活輕省,就是一些南來北往的客要住住宿,咱伺候伺候人家”
這時候,衣著豔俗的紅頭巾從樓梯送嫖客下樓,嘴裡淫聲浪語不斷道:“爺,您這兩條腿還站得住?要不就不走了吧,妹子再陪您一晚上。嘻嘻。”
鮮兒聽到紅頭巾的聲音感覺到分外耳熟,循著聲音看去。紅頭巾與嫖客邊走邊說著,猛然看見了樓下的鮮兒,驚詫地喊道:“鮮兒,是你嗎?”
鮮兒愣了片刻,也喊道:“紅姐,你是紅姐?”
紅頭巾跑下樓來,和鮮兒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鮮兒哭著說:“紅姐,怎麼會在這兒遇見你呢?你是住店還是在這兒做事?”
紅頭巾咯咯笑著說:“傻妹子,姐一直沒閒著,賣,賣大炕,這兒就是賣大炕的地方。”
鮮兒倒吸了一口涼氣說:“我的媽呀,我還當這是客店,還打算在這兒幹呢。”
紅頭巾對老鴇子說:“媽媽,你就別打她的主意了,她是我妹子,人家可是好人家的閨女。鮮兒,走,跟我上樓。”說著,拖著鮮兒上了樓。
紅頭巾問了鮮兒的情況說:“你說你,轉了一溜十三遭兒,到底又去了元寶鎮,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後來呢?”
鮮兒擦著淚水說:“後來傳文到底和那文姐姐成了親,他爹把我收了當閨女。誰知道傳武對我一直有心”
紅頭巾說:“他對你有心是一天兩天的事?你一直沒看出來?”
鮮兒說:“我一直沒往那上面想,就是拿他當自己的親弟弟。”
紅頭巾說:“彪不彪死了,知道那樣我早就下手了。後來呢?”
鮮兒說:“後來傳武到底從家裡跑出來,把我帶到水場子。”
紅頭巾說:“他就把秀兒撇下了?”
鮮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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