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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拽著劉掌櫃說:“走,當家的,回家,咱回家。”
劉掌櫃掙扎說:“這是咱家的館子!”
朱開山說:“對,是你家的館子。”他上前攔住寶他娘,往屋裡讓著說:“弟妹,進屋,進屋。”
寶他娘說:“你家大喜的日子,他一個瘋子”
朱開山說:“沒事兒,快進屋,進屋。”又囑咐傳文說,“我今兒個就陪劉掌櫃的了,開業的事兒你張羅吧。”
忙忙活活一整天,夜裡臨睡覺了,朱開山卻坐在炕上悶頭抽菸。
文他娘說:“當家的,大喜的日子,該樂和還得樂和。”
朱開山說:“我今天辦了個錯事兒。”
文他娘說:“是請了劉掌櫃的?”
朱開山說:“不,他不來,我還沒覺著錯了呢。我沒請潘五爺。我該真心實意地請請潘五爺。”
文他娘說:“他淨整咱家了,你咋還想請他?”
朱開山說:“看見劉掌櫃那樣,讓我心冷啊。為啥要爭啊鬥哇?我不爭了,也不鬥了,這一半天,我就請潘五爺。”
2
朱開山蹲在潘家大門外的臺階上,抽著旱菸,臉色鬱郁。他吃了早飯就來請潘五爺,誰知道卻吃了個閉門羹。
開門的潘老大一見是他,也不讓進門。任憑怎麼喊怎麼敲再也不開門了。
一直到了中午頭,潘老大要出門,一開門見朱開山還在門口蹲著,潘老大說:“我要是不讓你進來,你是不是要在這蹲一天哪?”
朱開山說:“哪能呢?我就不信我老哥一天都不出門。我請他可是誠心誠意呀,不見著他,我是真不走。”
潘老大正要關門,忽聽得潘五爺在院裡說:“進來吧。”
朱開山說:“我說嘛,我老哥咋能不見我呢。”
朱開山進了堂屋,見潘五爺和於掌櫃、葛掌櫃都在,他一抱拳說:“老哥,我請你來了!哎喲,於掌櫃、葛掌櫃也在,在下一塊兒請了。”
潘五爺、於掌櫃、葛掌櫃沒起身,也不搭茬,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朱開山說:“怎麼?怨我請晚了?老哥,改名開張那天亂哄哄的,我就想找個清靜的日子,和老哥好好嘮扯嘮扯。”
潘五爺說:“兄弟,你是對手!今天,是不是再想耍我一回?”
朱開山說:“老哥,上回看電影的事兒是我不對,確實,我是有意涮你一把。今天我特備下薄酒向您賠不是。”
潘五爺說:“你沒錯!你心裡明白,幾次三番的,我也沒少整你,你拿我耍一回也是正章。你今天來認錯,不是想悔棋吧?”
朱開山說:“悔棋?”
潘五爺說:“悔棋就是想贏啊。”
朱開山說:“啥輸啊贏的,我認輸了。今天請酒,也可以說是服輸酒。”
潘五爺沉吟一會兒說:“於掌櫃、葛掌櫃,我兄弟既然來請,咱就給他個面子吧。”
四味樓裡顧客滿座,一派喧囂,比之與前身山東飯店又熱絡了許多。
見朱開山領著潘五爺、潘老大、於掌櫃、葛掌櫃進來,傳文忙迎上來說:“五爺來啦,請樓上雅間兒。”
潘五爺硬硬地一甩手說:“不用這套!我來,不是來吃席,更不是來道喜。看見你們朱家買賣這麼好,人氣這麼旺,我心裡煩著呢!這是實嗑。”他見客人都安靜下來,掃視一下說,“都是山東人吧?這麼多年山東人被我們熱河人壓得喘不過氣來,今天出氣均勻了吧?我朱家兄弟真比你們強多了,我愣沒整住他,反倒被他耍得大病了一場。”
朱開山說:“老哥,當著大夥兒的面,我今天向你賠不是。千錯萬錯是我的錯。你往後看,我朱開山要是有半點兒不恭敬你”
潘五爺說:“別呀!這套我懂,就像武林高人,打趴下一個對手後,他會放一馬,顯得有心胸,顯得仗義,顯得他更能耐。不過兄弟,我還沒趴下呢!”
朱開山說:“老哥,兄弟是心窩子裡的話”
潘五爺說:“啥也別說了。生意場嘛,就是你爭我鬥較勁的地方,就像賭場,上手就得認賭服輸,輸了心裡發狠去!誰讓你手臭,誰讓你點兒背,誰讓你牌藝不精——活該倒黴!兄弟,我想跟你賭一把,最後賭一把!”
朱開山說:“老哥”
潘五爺說:“別老哥、老哥的,一聽你叫老哥,我就覺著��沒擰4蠡鋃伎醋拍兀�鷀�枳澳錈嵌�∽耙裁揮茫∷擔�牟歡陌桑俊�
一個客人說:“五爺,朱掌櫃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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