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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武說:“謝少帥!”
張學良嘆道:“茂宸也沒罪呀!他就是太著急了。可惜呀,我再難找這樣的良師益友了。我本想把他押回奉天,再想辦法救他。可是,楊宇霆下了命令,就地槍決。不說這些了。傳武,茂宸時常跟我提起你,說你忠義勇武。怎麼樣,給我做警衛副官吧?”
傳武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張學良見他面色猶疑,問道:“難道我不如郭松齡?”
傳武說:“傳武不是此意,實在覺得擔當不起如此重任。”
張學良一擺手,說:“不用說這些廢話,你肯定可以。”
傳武立正敬禮,說:“謝少帥再生之恩!”
山東飯店的前廳裡坐滿了客人,跑堂的忙來忙去。
那文若有所思,見秀兒從後廚出來,眼珠一轉,親熱地走過去說:“秀兒,歇會兒吧。”
秀兒說:“不累。”
那文上前挽住她說:“走,上我屋去。”
秀兒說:“有啥話就在這兒說唄。”
那文說:“走吧。”
進了屋,那文也不說話,只是瞅著秀兒笑。
秀兒給她笑得莫名其妙,說:“嫂子,你笑啥呀?”
那文說:“我笑你傻——你真傻!”
秀兒說:“不是說傻人有傻福嗎?”
那文說:“你福在哪呀?——豆‘腐’吧!”
秀兒說:“這日子過得不挺好嗎?”
那文說:“你說你一天天多累呀,得啥啦?”
秀兒說:“吃不愁,穿不愁,每月還有零花錢”
那文說:“那點兒小錢還是錢哪?館子這邊進項不少,老三貨棧那邊也挺能掙的,你得多少了?”
秀兒說:“我要錢幹啥呀?”
那文說:“說你傻,你還真傻透腔了!錢還咬手哇?咱家兩個買賣,要是分開,老三幹老三的,我和你大哥開這個館子,你跟我幹,我保證讓你腰包鼓溜兒鼓溜兒的。”
秀兒這才明白了,說:“嫂子,你是要分家呀?那爹和娘咋整?”
那文說:“爹孃就享清福唄,咱還能虧待二老哇?都那麼大歲數了,也該歇歇了。分了家,他們就省心了。”
秀兒說:“那你就去跟爹說唄。”
那文說:“我說?我說多不好哇,大媳婦張羅分家,好像我要撂挑子似的。你去說,先跟娘說。娘最疼你,也最聽你的。”
過了頭午,找了個空閒。秀兒把那文的話對文她娘說了。
文他娘聽了,笑道:“是她讓你跟我說的?”
秀兒說:“啊。”
文他娘說:“你這丫頭,一點兒心眼兒也沒有,她讓你說你就說?”
秀兒說:“她是好心,讓你和爹省心,享清福。”
文他娘說:“你嫂子那小心眼兒呀,好心,她咋不說呢?她不敢說,讓你來探我的口風。你讓人當槍使了。這事兒你別跟旁人說,就當不知道。你去把你大哥叫來,我跟他說句話。”
秀兒去了,一會兒傳文顛顛地來了,邊走邊說:“娘,啥事啊,前頭忙得亂轉,你不知道啊?”
文她娘陰下臉來說:“老大,你媳婦張羅要分家,可是你的主意?”
傳文一愣說:“我不知道哇。我哪想分家,我光琢磨著把咱山東飯店擴大的事了,名都想好了。山東飯店不能叫了,咱叫‘四味樓’”文他娘說:“別扯沒用的,我問你分家的事呢。”
傳文說:“準是那文閒得慌!沒事兒找事兒。”
文他娘說:“不是你的主意就好。你也別破馬張飛地跟你媳婦兒吵吵,要是讓你爹知道了,非把你們兩口子打出去不可!”
傳文心裡嘀咕著回到前廳,也打不起精神來忙活。尋思了一會兒,他裝作勞累不堪的樣子回了自家屋,一進門,就喊道:“唉呀,累死我了”
那文迎上去扶著,說:“咋累成這樣啊?”
傳文往炕上一倒說:“這一天天硬挺啊!回到家腿疼胳膊酸,骨頭都要散了。這個家,不全靠我出力呀,我得啥好了”
那文心裡暗喜,說:“可不,當家的,咱出這個力真是不值當的,不如早分了另過。”
傳文坐起來說:“你是說分家?”
那文說:“對,分開過,咱要這個館子,掙了都是咱的,你也就不白挨累了!”
傳文說:“對呀!我咋就沒想過呢?哎,這麼的,你明天先出去找個房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