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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長官,貴姓啊?”
傳武見是娘,趕忙退後幾步,鄭重地敬了個軍禮說:“娘,俺是傳武啊!”
文他娘上前仔細打量兒子說:“這一臉的塵土,怎麼弄的?”
傳武說:“一道上坐車,還能有好樣?”
文他娘眼淚出來了說:“老二,你這一去又是好幾年啊!”
傳武說:“娘,身子還好?”
文他娘說:“能好嗎?整日惦記你,你這個活獸!”
朱開山在一旁朝文他娘說:“你呀,人家不回來,你整天唸叨;人家回來了,你又擦眼抹淚。不給人家丟臉嗎?”
文他娘說:“你明白個什麼?這才叫當孃的。”說罷,擦著淚水朝身後喊道:“秀兒,秀兒在哪?”
她從人叢中扯過秀兒,一手領著傳武,一手領著秀兒說:“走,咱進屋說話,咱慢慢說。”
傳武囑咐傳文說:“哥,把這幾個弟兄招待好了。”
傳文答應著,引著幾位士兵進了雅間。
一家人落座。文他娘看著傳武說:“老二,娘怎麼覺得你模樣變了?”
那文說:“娘,沒看人家肩膀子上多了幾個星嗎?”
秀兒悄悄問那文說:“那幾個星是啥官?”
那文說:“這話還得你問,俺算他什麼人?”
秀兒也不問,只是微微笑著瞅傳武,
傳武說:“這幾個星是上校。”
朱開山問道:“那官職呢?”
傳武說:“團長。”
秀兒又小聲問那文說:“團長帶多少人?”
那文說:“還不得幾千號人哪?”
秀兒說:“媽呀,那麼多人,可怎麼管?”
傳武對門口站著守衛的兩個士兵說:“去車上,把我的箱子拿來。”
一個士兵答應著,出去了。
朱開山問:“傳武,張大帥叫日本人炸了,少帥就這麼忍了?”
傳武說:“不忍行嗎?明知是日本人乾的,可是查不到實處,查不到實處怎麼動?還有,東北軍裡也是三幫五派的,真和日本人動兵,說不準哪一幫哪一派就反水投了日本人。再說,日本人早就要佔領東北了,他正盼著你動兵呢!你一動兵,他有了藉口,趁機就進攻東北。你說少帥能不忍嗎?他得先穩住東北三省的局面,家仇國恨,等來日再說吧!這回少帥把我派回哈爾濱也是這個意思。”
朱開山點點頭,問道:“少帥多大年紀?”
傳武說:“上個月才過了二十七歲生日。”
朱開山讚歎道:“比你還小,行!有城府,有韜略!”
士兵送進手提箱。傳武開啟取出一對玉麒麟,放到桌子上說:“爹,少帥聽說你要過六十六歲的生日,這是他給你祝壽的禮物。”
朱開山拿起玉麒麟看了看說:“太貴重了!替我謝謝少帥。”
傳武又從箱子裡摸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遞給娘說:“娘,這是少帥送給你的。”
那文搶先接過去,開啟首飾盒從裡面取出一隻碩大的玉石戒指,說:“媽呀!這可是件真裝東西,祖母綠,最上講究的祖母綠!在王府裡也只有福晉、格格們才配得上戴。娘,你這是跟老二沾光了!”
文他娘笑了說:“老二,娘做夢也沒想到,還能跟你這個活獸沾上光!”
那文舉起杯說:“老二,來,我替你大哥敬你一杯。”
傳武趕忙站起來說:“大嫂,這次回來得匆忙,沒來得及給你和大哥帶什麼東西。我先喝,算賠罪。”
那文也喝了說:“說什麼呀,有你這麼個團長的小叔子,明個兒我上街,不用放聲,就有人鳴鑼開道了。”
一家人都笑了。
那文小聲地對秀兒說:“秀兒,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
秀兒問說:“想啥?”
那文用更低的聲音說:“嫂子恨你!”
秀兒愣了說:“為啥?”
那文笑著說:“為什麼?你自個兒想!”
文他娘說:“老二,今天,你可得好好敬秀兒一杯,這麼多年,你不在家,人家為咱家出了多少力,你知道嗎?”
傳武只好舉起杯說:“秀兒,勞累你了。”
秀兒低著頭抿了一口酒。
朱開山說:“老二,我看,和日本人早晚有一仗。”
傳武說:“少帥也這麼看。”
朱開山說:“如果打起來,誰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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