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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看一眼一郎,笑笑說:“俺知道啊。你病真沒事?”說著探出手來想摸摸他的臉,文他娘提著個籃子又進來了,秀兒忙把手縮回去。文他娘說:“一郎,你知道籃子裡那些東西都有什麼講究嗎?”
一郎說:“先叫我看看有啥。”
文他娘說:“秀兒,你和一郎說,都什麼講究。”
一郎先從籃子裡拿出塊發糕,秀兒說:“看沒看那發糕上點了大紅棗,發糕加上棗,這是盼著你早點發財。”
一郎又拿出一匝新筷子,問:“這筷子呢?”
秀兒一笑道:“叫你快點發財啊!”
最後他又拿出一條魚來說:“喲,還有條大魚呢!這是什麼講究?”
他偏著臉笑嘻嘻地問秀兒。
秀兒說:“這你都不懂,富富有餘唄!”
一郎笑著說:“二嫂真有學問,這把還來成語了。”
秀兒打一下一郎說:“娘,你看他還臊白俺!”
文他娘笑著說:“別說,我看你們倆一問一答的,還真和親姊妹似的。”
一郎說:“小時候,我就叫她秀兒姐嘛!”
文他娘端著臉盆出去了,邊走邊說:“秀兒和誰都能交往好啊!你二哥要和你那麼順當就好了”
一郎在身後輕輕摟住了秀兒的腰,悄聲問她:“往後還來嗎?”
秀兒笑笑搖搖頭,臉上透著既興奮又羞澀的紅暈。
吃飯的氣氛有些沉悶。傳文見爹拉著個臉,試探地說:“爹,車皮的事有著落了?”
傳傑說:“上哪著落去?鐵路上的事掐在日本人手裡,連姚廳長都說不上話。”
傳文說:“爹,那挖出來的煤怎麼辦哪?”
傳傑沒好氣地說:“怎麼辦?堆露天地吹風唄!”
傳文不高興了,說:“我和咱爹說話,你老接什麼茬?”
傳傑說:“你左一句右一句的,你不知道山河礦叫車皮難住了嗎?咱爹正為這事上火呢?”
傳文說:“喲,你還知道疼咱爹呀?你要真疼咱爹,當初就不該押上四味樓開煤礦!”
傳傑說:“陳年舊賬,現在提還有什麼意思?”
傳文瞪著眼珠子說:“你說沒有意思,我看有意思,現如今怎麼樣,騎老虎身上,下不來了吧?放著那些工人不幹活不行,幹了活挖出來煤運不出去又不行,叫我說,你這是把咱爹放火爐裡蓋上烤啊!”
朱開山吃著飯,冷冷瞅一眼傳文說:“大冬天靠火爐近點,也不錯啊!”
玉書說:“押上四味樓開煤礦,大嫂還贊成呢!”
傳文一下子噎住了,想了想說:“不假,你大嫂贊成,可是她的心裡頭和有些人想的不是一回事。”
那文問傳文:“我心裡想什麼,你知道?”
傳文說:“你不用難為我,有的人是想把咱家往懸崖頂上帶,你能這樣想嗎?”
那文說:“你繞了半天彎,淨是廢話!”
傳傑說:“大哥,有話你就明說,何必這樣,你不就是說我要把咱家往懸崖頂上帶嗎?”
連生子也不高興了,朝傳文說:“爹,俺三叔有那麼壞嗎?”
朱開山說:“生子,你三叔有多壞,爺爺說不好,可是爺爺願意站在懸崖頂上看風景。”
傳文自知沒趣,嘟噥著說:“我也就是打個比方唄。”
那文高著聲說:“要說呀,俺家傳文也對車皮的事上心呢!依我說,實在不行啊,咱是不是找找一郎?”
傳文直瞪瞪地冒出一句說:“找一郎幹什麼?”
那文拐他一下說:“你這個腦瓜子,忘了,才剛你說一郎是日本人,又做生意,肯定和鐵路上的日本人有交往,叫他去說一說,趕趟車皮的事不就辦下來了?”
傳文半明白半懵懂地點著頭說:“是啊,是這麼個關節,我也這麼想。”
那文說:“爹,三兒,你們看看傳文這個主意行不行?”
傳傑說:“爹,也有道理啊!要不,找一郎問問?”
朱開山思量再三說:“問問也好,興許就有下一齣戲了。”
文他娘說:“你說什麼呢?”
朱開山笑笑不語。那文拽起傳文說:“走,咱這就問一郎去。”
一郎接了傳文的電話,思來想去,去找了森田。
石川說:“一郎,你知道滿鐵是個獨立的系統,是帝國在滿洲的派出機構,人家有人家的規矩,森田總裁不好答應你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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