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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戎裝,騰騰騰地跑上樓來,誰也沒招呼,一頭扎進朱開山屋裡,撲到床邊,低低地說:“爹,爹,俺是傳武。”
朱開山努力地睜開眼,認出是老二,點了點頭,把手伸向他。
傳武趕緊攥住爹的手,朱開山直直地瞅著他,嘴唇動了動說:“仇啊報”
傳武說:“爹,你是說報仇?”
朱開山嘴唇又動了動說:“鬼子,鬼子。”
那文說:“咱爹叫你給他報仇,找鬼子們報仇。”
傳武說:“爹,俺記下了。”
朱開山頭一歪,又昏過去了。
傳武從裡屋出來,傳文迎上去說:“老二,你經歷的死人多,你看咱爹還能挺多長時間?”
傳武瞅他一眼,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傳文踉踉蹌蹌,一腚坐在地上,說:“你幹什麼,老二?”
傳武說:“我崩了你。”
說著就要拔槍,被傳傑抱住說:“二哥,這都什麼時候了?”
玉書進來說:“娘,一郎來了。”
文他娘說:“在哪兒呢?”
玉書說:“走廊上。”
文他娘出來,見一郎怯怯地站在牆根,臉色煞白,說:“站這兒幹什麼?進去吧!”
一郎說:“娘,俺沒臉進去,這是俺的一點孝心。”說著將一沓錢交給文他娘。
文他娘又把錢塞給他,說:“把錢收著,進去吧。要走的人了,不會跟你計較。”
文他娘扯著一郎進來。
一郎低著頭,一屋子人誰也不敢看,來到朱開山身邊,悄聲說:“爹,爹,俺看你來了。”
朱開山合著眼,微微點了點頭,嘴唇動了動,可是已經發不出聲音了。那文說:“爹,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朱開山吃力地伸出四個手指。
一郎說:“爹,你要說什麼?”
朱開山嘴唇動著,微微有了點動靜,那文俯身將耳朵湊上去聽,不住點頭。
一郎說:“大嫂,咱爹說什麼?”
那文還沒有開口,淚水已經下來了:“爹說,你一郎還是他的四兒子。”
一郎放聲痛哭,撲到地上說:“爹,爹,是我害了你呀!我對不住你養活我一場啊!”
哭著哭著,他忽然一激靈,從地上爬起來說:“爹,你等著,等著我,我去去馬上就回來,等著我!”說完就往外頭跑。
文他娘問道:“一郎,你上哪兒去?”
一郎也不回答,幾步下了樓,開了自己的車飛奔而去。秀兒撫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看看遠去的一郎,又看看已經昏沉不醒的朱開山,淚水頓時溼了眼眶。
一郎駕車疾馳回自己的商社駐地,上了二樓開啟一個櫥櫃,從裡面拎出一個大紙袋子。又開車折回了四味樓。等他把車在樓下停好,突然一陣哀聲四起,二樓裡哭叫聲響成一片。
一郎慌慌張張跑上去,迎面遇見傳傑,問:“三哥,怎麼了,咱爹他”
傳傑沉痛地說:“爹,剛剛走了。”
一郎撲到傳傑懷裡,放聲大哭道:“爹,俺晚了一步啊!爹,早點把它們拿來,興許能救你一命啊!”
傳傑問:“一郎,這袋子裡是什麼?”
一郎:“證據,山河礦打贏官司的證據啊!”
傳文在旁邊看見,悄悄溜下樓梯進了餐廳,給森田撥了個電話,說:“我是傳文,總裁,出事了。”
電話裡森田說:“慢慢說,什麼事?”
傳文說:“一郎把東勝商社賬目的抄件,交出來了。”
森田說:“交給誰了?”
傳文說:“俺家老三。”
7
文他娘領著人給朱開山擦手洗臉,穿壽衣,傳文、傳武領著人在客廳裡擺動桌椅,搭設靈床。
傳傑拎著那個大紙袋進來,問傳武說:“二哥,一郎呢?”
傳武說:“剛才還在那面對著窗外發呆。你拿著什麼啊?”
傳傑說:“一郎送來的,剛才我粗粗地看了一遍,都是山河礦打贏官司的重要證據。”
見文他娘過來了,傳傑又問:“娘,看見一郎了嗎?”
文他娘說:“剛剛和我打個招呼,說是他先回去了,怎麼了?找他幹什麼?”
傳傑說:“娘,一郎剛剛把山河礦打贏官司的重要證據交給俺了,俺怕這件事叫森田他們知道,饒不了一郎。”
文他娘說:“那趕緊找他去,可別叫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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