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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昕心裡震驚極了,雖然是柳青蘿的簪子,是柳青蘿握著的,可是她怎麼會去殺馮晚晴呢?水幻呢,她怎麼樣了,他不禁擔心的跟在了極無影身後。
就在離她們兩個不遠的地方,水幻斜臥在地上,毫無氣息,安靜地倒在那裡。除了手臂的那道傷口外,似乎並沒有其他傷口。他剛想過去看看,極無影攔住了他,面色嚴肅,他一點一點的觀察著,當目光移到水幻的右手,藏昕分明感到極無影握著他手臂的手顫抖了一下。
“真的是他麼···”極無影下意識地喃喃,藏昕依稀聽見了,忍不住問:“誰?”
極無影突然厲色地轉向他:“這把劍是從哪來的?為什麼沒有聽你提起過,她拿著這把劍有多久了!”
藏昕一臉茫然,但還是回答:“孩兒不知道,水幻以前是有把佩劍的,後來被‘刀劍笑’給弄斷了。帶她回來的時候,孩兒並沒有發現這把劍。”
白良偔沉聲道:“宮主息怒,如果真是那把劍,少主是察覺不出來的。”
藏昕被弄得一頭霧水,但隱隱覺得這件事跟宮內秘辛有關,還是不要亂問得好。極無影斂住神色,示意他先離開,諾大的殿前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四周已經被禁侍嚴密把守,極無影催動內力,在他們四周隔起一道金色的防備,以防別人偷聽。這才看著地上昏睡的女子道:“青光通透,妖氣蔓延。氣息雖然微弱,但肯定是它了。良偔,沒想到,水妖劍還是出世了。”
白良偔點點頭:“宮主,當務之急,還是將此劍毀去的好。我們查訪了十多年,沒想到居然自己出現了,趁著它還沒甦醒,讓一切都消於無形吧。”
極無影搖搖頭,嘆道:“晚了,劍魂復甦,宿主相認。水幻在無意識下和它立下死契,劍在人在,劍毀人亡。沒想到,當年他把劍藏在了修羅獄。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說罷,極無影又是一嘆。
白良偔勸說道:“雖是死契,但劍毀人亡也不失為最後的法子。方才水幻無意中牽動劍中力量,差點被劍魂反噬。就算是宿主,不能控制劍魂,反而會被牽累,成了傀儡。”
“你不懂,我不能這麼做。水幻,殺不得。”
“為什麼,就因為她現在是水妖劍的宿主?可死契才剛簽下不久,他們彼此還都為適應,劍魂之力被強行催動,宿主精力透支,劍魂此時也被迫沉睡,這是再好不過的時機了!”
“良偔,我說了,水幻不能殺!”極無影堅定道:“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只要她不用此劍,那就平安無事了。你立刻把柳青蘿軟禁,馮晚晴的屍體暫時放在長樂宮,此事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處理不好,本宮辛苦維持的平衡恐怕就會徹底打破。這件事才是當務之急!”
白良偔匆忙領命去做了,極無影眸色深深地看著那柄青色長劍,劍柄雕刻著四方瑞獸,極為逼真。劍身長約五尺,通體泛著青光,還未接觸就能感到一陣涼意。劍鋒寒光盡現,鋒利無比。而劍脊處雕刻著劍名:水妖。
極無影的眼神被那兩個字深深刺痛了,他緩緩抱起水幻,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臉頰,憐惜道:“可憐的孩子···”
第十八章 水妖劍(一)
水幻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一片濛濛的白色,她站在白色中央,不知該邁向哪裡。
水墨雲光花問柳,
色濃城邑春碧透。
吾寧傾城常笑靨,
愛莫相依自成愁。
那一絲了若無音的清唱,道出吟唱者綿延思念。她很想跟著這聲音過去看看,究竟是誰,唱得這麼哀傷。白色的景緻漸漸淡去,她看到那光越來愈強烈,忍不住眯眼,想要遮擋--
“醒了,水幻醒了!”
她回過神,才知道剛才的那只是一場夢。
視線慢慢清晰了,她開口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像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大姐···”
是極紫蘇,眼淚汪汪的,罵著她:“你個闖禍精,我才剛走多久,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真是讓我又氣又急,你都昏睡了四天了,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後可不許再這麼嚇我了,知道不?”
水幻很想說,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闖禍了。可是她真的好累啊,連睜開眼睛都這麼累,想著,她又漸漸睡了過去。
極紫蘇嚇了一跳,急忙回過頭看向藏昕:“你過來看看,她怎麼又暈過去了?”
藏昕無奈道:“她修為不夠,催動了劍魂之力,被反噬,自然要虛弱一陣子了,你別擔心,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