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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是假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那聲音細聽之下,水幻更是毛骨悚然:“你,你的聲音···”
隱觴陰測測一笑:“水幻,一別數月,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只見他右手在腮邊一撮,便撕下一片面具來,露出真面目的一剎,她險些暈過去。那絲絲魅惑的丹鳳眼,還有彎彎長眉,正是龍戰逃之夭夭的“閻修玉”厲三娘。
“你···你···”
“哼哼,怎麼這回反而認不出我來了?上次被你耍的團團轉,如今落在老孃手裡,勸你乖乖說出龍圖下落,之前的帳就算一筆勾銷,否則,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她退去偽裝,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開始搜她的身。
水幻不禁開始顫抖,剛剛脫離虎穴,眼下又掉進狼窩。她害死了她的丈夫,此刻落在她手裡,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想當初輕而易舉識破她的易容之術,這次卻是怎麼也沒有看出來。厲三娘很快就將她搜了個遍,什麼也沒有發現,盯著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媚笑道:
“水幻,呵呵,好久不見啊。無影城一別,你的功夫見長,這識人之術卻下降了。”
水幻默不作聲,其實也不知該怎麼回應。
厲三娘十分不滿,反手又來幾巴掌,直打得水幻雙頰高高腫起。水幻惱恨,卻無還手之力。厲三娘嘲笑道:“你害死了我丈夫,又當面揭穿我,害我不得不逃之夭夭。這些帳我慢慢跟你算,我有的是時間!”
水幻身手被鉗制,眼冒金星不說,渾身都沒有力氣。但還是鎮定回道:“我不知道什麼龍圖,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
“哼,嘴倒是挺硬的,你在盤陀山莊和薛明徵兄弟商量如何偷樑換柱以為老孃沒有聽見?你和隱觴那臭小子一定謀劃了很久,一個道貌岸然,不把我放在眼裡,一個自以為有把神器就天下無敵,當初要不是如凌天那老賊要挾於我,你早就死在我的掌下了。我‘閻修玉’縱橫江湖三十載,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也妄圖與日月爭輝?”
水幻神色一變,忍不住道:“你··你··”
“那條密道你們自以為很隱秘?要不是怕打草驚蛇,老孃早就暗自跟著你們了,也不會這些天四處搜捕,白費那麼多力氣。”厲三娘不想再多說,只道:“說吧,龍圖你們藏在什麼地方了?”
水幻剛要說什麼,厲三娘忽然點住她的啞穴,右手成掌劈向她的頸部,水幻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厲三娘從腰後取出一個黑布,套住水幻口鼻,便如扛麻袋一般,將她帶走了。
過不多久,一人從東側匆匆掠來,正是四處尋找水幻的隱觴。他沿著下山路一路尋去,並沒有發現水幻的蹤跡,忽然隱隱看見山西側有訊號掠起,不由臉色大變,那是他用聯絡的引信,這才調轉方向向著東邊奔去。只可惜相隔遙遠,終還是與水幻錯過。看著地上馬九的死屍,以及四周的打鬥痕跡,他不由凝神皺眉。面色糾結,良久,他長長一嘆,便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第二十章 如有凌天
盤陀山深處,幾間石屋掩映在樹影碎石之間,若不是萬物凋零的季節,幾乎沒人能細辨這裡的一切。石屋背靠山澗,呈品字坐落,圍成合抱之勢,易守難攻。朝西側一間石屋,窗門都被封死,門口還站著兩位守衛,森然恐怖。
厲三娘規矩地站在一個斗篷人身後,形態恭敬。侍衛見到來人,急忙行禮:“尊主。”
斗篷人蒼勁又略帶沙啞的聲音自蒙面後面傳來:“如何?”
一侍衛頷首道:“審了一夜,沒問出什麼。犯人受不住酷刑,暈厥過去。”
厲三娘向那斗篷人道:“這個丫頭自修羅獄歷練,想必這些皮肉之苦是不會讓她開口的,尊主可有什麼好法子?”
“哦,可是那個讓你吃了一鼻子灰的丫頭?”
“正是。”
低低的笑聲傳來:“真是不虛此行,三娘,幹得不錯。”
厲三娘急忙推謝道:“多謝尊主誇讚,尊主請。”
吱呀--
厚重的石門推開,走過一截甬道,裡面愈發黑暗,如不是四周點著燭火,幾乎漆黑一片。一行人走至盡頭,退開一道用木樁圍成的牢門,才依稀辨出陰溼的草蓆上臥著一個人。衣衫襤褸,氣息微弱,幾乎是奄奄一息。
“水幻?”斗篷人似是自己琢磨,又像是在呼喚。地上的人動了動,牽到了傷口,忍不住痛哼著慢慢轉醒,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身上火辣辣的,水幻已經分不清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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