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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此言,薛染半笑不笑地扯了扯唇,繞了個彎兒,來到少年身後,眼神一下自瑟縮在背後的人身上掠過,看她抖了一下,復真正展顏,似乎很愉悅的模樣,“這樣就很好。”
“噢?這麼說少莊主是想要現在就收貨了?”少年問道。
聽到這裡,她趕緊把耳朵給豎起來,手暗地裡拽了下他的衣服,似乎在提醒他千萬不要就這麼被強權壓迫把她當人質給送出去,不然等他變成鬼,她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那麼你肯不肯給呢?”
“少莊主怎麼會這麼問?本就是準備給您奉上來的”說到這,少年忽然退開來,將她整個都暴露在薛染面前。
讀者愣了一下,她錯愕地抬眼看向那個笑眯眯的,正站在她身側的人,不知為何,他的笑容比起剛才薛變態的笑更讓她覺得冷,那種冷已不是骨子裡的,彷彿是將她靈魂都給震懾住了。
“你”她顫聲道,卻突然被他推了一把,一不小心就摔進薛染的懷抱裡,手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但早被有所準備的人給牢牢把住,腦子裡空空一片,只低聲說了三個字。
——為什麼。
就真的這樣將她送了?好像整個人都還處在恍惚狀態中,未曾從此刻場景裡清醒過來。
就在她還想問,為何要對她那麼好,為何要做出那些叫人誤會的舉動,為何要讓她這個笨蛋產生錯覺的時候,就這麼突兀地,把她送了。
她呆呆地毫無動作,忽然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抬起頭來,才發覺早就淚眼模糊,視線裡不甚清晰的人臉,恍然間是帶著笑的。
“我說過,你是要隨我回去的。”
那樣悠然篤定,似乎從未擔心過她會不同他回去,也是,她的意願從來就不重要。
她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句話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從來旁觀者都是清醒的,但從旁觀者變成當局者後,竟沒想到,會讓她顯得這般狼狽。
心裡頭彷彿有什麼絞著她的心臟,抽拉抽拉,撕裂般地疼,似要將她在這一片迷茫混沌中絞碎才方能罷休。
她實在耐不住這樣的感覺,那是頭一次生出的,也是平生第一回。
本該是沒心沒肺的人,怎麼就到了現在這地步?讀者在心裡問自己。
而忽起的寒風,將她的臉颳了個生疼,她在薛染懷裡蜷縮起身子來,低迷又悲哀地想,要是這一回死了能讓她回到現實,她發誓,她一定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第二十七章 :重生第十五幕
她就這樣又回到了碧月莊。
風景依然,秀致清幽,只不過伺候的下人僕婢都不是曾經那一撥,只除了幾個上年紀的管家掌事媽媽。但她實在是難提起興趣去觀察莊中景色,頭也未曾抬一下看看這些未來將要想與的人,彷彿真縮在薛染為她所製造的專屬囚籠裡當鴕鳥。
說到底,還是被少年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身心,因而忘了她最終的下場。
現在被一個醐醍灌頂,令她霎間便清醒過來。
她被抱到漢白玉的大床上,上好的絲絨被,綿軟舒適,彷彿就是她最佳的棲身之所。
腦袋裡雖要看清楚某些早該灰飛煙滅的東西,但心底裡一時間還是過不去那道坎,便讓她呆坐在床上顯得傻愣愣的模樣。
直到有雙手將她整個兒懷住,給箍到懷裡頭去。
“既然你已是我的人,腦袋裡就不能想著別人了。”他說這話時是笑吟吟的,但卻平白無故地就叫人渾身一個激靈,她終於真正醒過來了。
——對呀,現在起,她要應付的人是他才對。
——而那少年,就該從腦子裡剔除去了。
所謂的絕色,所謂的獨一無二,那些她為了保住清白身哄騙瞎說的話,想必對方本就沒放在眼裡,說白了,末了是她虧了,不僅差些將身子虧得一乾二淨,心也掏了出去。
索性,掏得還不是那麼徹底。
她緊繃的身子鬆了些,心底裡輕輕撥出一口長氣。
隨後,轉過頭,目光和這位在她心中一直視為凶神太歲的大爺對上。
盯著他那堆滿盈盈笑意的眼,感嘆一聲,真是孽緣!孽障!造孽!連道三個孽,才能充分表達她此刻無比操蛋心情。
沒有人比她更能領會這種感受了。
從一開始想過要到他身邊探察敵情,以備她未來不時之需,到後來因為少年的緣故平靜生活消磨了鬥志,突然間這變態的出現就和那幾十億年來地球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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