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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我問二哥哥,叔父出海經商的趣事,大家都很喜歡聽。”陸二笑得很乖巧。
蔣麒連忙點頭,趁人不注意瞪了陸二一眼,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萬花樓是不能再提的,便順著陸二說的,講了幾件蔣涵在海外的趣事。少年人很容易被新鮮的事物所吸引,也知道時候不對,沒人再去問萬花樓的事情。
親朋好友歡聚一堂,要的就是熱鬧,大家邊吃邊聊,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隔段時間就有僕人上前把涼掉的菜撤掉,換上新做的熱騰騰的新菜,沒有重樣的。
陸二深覺,在蔣家吃飯是件幸福的事情,既有人跟她聊天,又有好廚子。
飯後,眾人又聊了會兒,便起身告辭了。他們因為和蔣涵交情深厚,才在今天上門拜訪,但不能久留。
蔣涵帶著兩個兒子送別客人,陸二則被蔣夫人留在了後面。
陸二本以為還要解釋一下不來蔣家的原因,卻不想蔣夫人並不提這件事,只是讓人取來一個大包裹,裡面是一整套的服飾,從帽子到鞋襪一應俱全。看大小款式應該是給她準備的,只是,為什麼要送衣服給她?
蔣薔在一邊笑道:“娘每年都要為全家人裁剪一套衣服,只是我們的沒有這麼齊全。”
蔣薇嘟著嘴道:“我都沒有帽子,也沒有狐狸皮做的靴子,娘你偏心。”說著還瞪了陸二一眼,顯然是覺得自己不是母親最疼愛的人了。
竟然是親手做的,陸二心中不太想收下這份禮物,她心中從來沒有把蔣家的任何一個人當成是親人。除了相互合作的蔣涵,其他人都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甲。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係最牢固也最簡單,但有了人情就變得複雜,陸二不想和這裡的人建立這種複雜的關係。
心中想著推辭的藉口,蔣夫人卻抖開一件大毛衣裳給陸二試穿,大小正合適。陸二想著,蔣夫人怎會知道她的尺寸,定是上次見過一面之後就用心記住了,心情更加複雜。
自從陸二來過一次之後,蔣夫人憐她孤苦,幾次想把陸二接來長住,都被蔣涵擋住了。蔣涵說陸二一個人過慣了,不喜歡拘束,強求不好。更重要的是,陸二住在萬花樓,只要她不來,蔣夫人也拿她沒有辦法。如此幾次之後,蔣夫人就不再提這事,只是縫製冬衣的時候,給陸二也準備了。
見陸二想推辭,道:“我知道你手裡有錢,但不相干的人做衣服都是怎麼省料子怎麼來,穿著可沒這麼舒服。別再說推辭的話了,長者賜不可辭。”
蔣夫人上下打量一番,滿意的點頭,隨後又嘆氣,“你叔父這人,看著挺穩重,做起生意來一套套的,就是沒一點長輩樣。小孩子的話也當真,竟真讓你一個人住在外面。”
“剛進院門就打了個噴嚏,一定是夫人又在說我了。”蔣涵笑著走了進來,中午喝的有點多,出去走了一圈,臉有些紅。見到陸二身上穿的貂裘,道:“很合身嘛,夫人真是好眼力,好記性,只見過一次,便把尺寸都記了下來。夫人這份禮不輕,我也不能差了,大侄子,跟我來。”
蔣涵向隔間走去,陸二換上自己的衣服隨後跟上。
暖閣並不大,但因為擺放的物件不多,且風格大都是古樸大氣,顯得有幾分闊朗。桌子上還有書架上,放的都是賬簿,這裡應該是蔣涵忙公事的地方。
“那小崽子竟然真把你請來了,你喜歡冰球?”蔣涵問道。陸二面熱心冷,且不在乎世俗理論,像這拜年的事情,不要說遲上幾天,就是不來也完全有可能。今日府中宴客,小兒子跟他說去接陸二,他當時正在忙沒留神他說什麼,隨口答應了,沒想到這小子竟跟著陸二一起回來了。他比較好奇,兒子是用什麼理由打動陸二的。想來想去,應該是跟冰球有關,陸二再妖孽也不過是個十歲大點的孩子。
陸二搖了搖頭,笑道:“小木匠回家了,我又沒有馬車,正在頭痛那堆禮物怎麼送上門,二公子就來了。”
蔣涵聞言呆了一瞬,猜了半天竟是因為這個,不由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一直傳到屋外。
蔣家兄妹四人難得聚在一起,都圍在母親身前說笑,聽到蔣涵的笑聲,蔣夫人道:“那個盧大夫醫術真好,往年冬天,你爹動不動就咳嗽,哪能笑成這樣。”然後很欣慰的看著蔣薔,大女兒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很孝順的。
盧大夫便是上次蔣薔提到的王院正的師兄,經過他的調理,蔣涵的身體好了很多。
“只是恰巧聽說了這個人,又不費我什麼事。”見蔣勳幾人也都笑著看向自己,蔣薔的神色有幾分不自在,拿過那雙紅狐皮做的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