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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老眼昏花,看不清狀況。
吳美仁再大的火氣,在夫子面前也不敢撒出來,又不好說他被陸二算計了,心裡倍感憋屈。
嚴夫子看他低著頭,以為他知錯了,也不再板著臉,道:“少年人火氣旺,比輸了打架也是常有的事,但不能否認自己輸了。陸二贏得光明正大,你的確不如人家,快給他道個歉。”
吳美仁站著不動,雙手緊緊的握著弓,手背上青筋都現了出來,顯然是極其不願。
舒清野在一邊很是著急,突然瞪向陸二,示意他站出來,把事情說清楚。
陸二聳聳肩,果然站了出來,道:“夫子,道歉這種事情還是心甘情願的好,不然說了跟沒說一樣。吳兄品性很好,現在只是一時氣憤,等他冷靜下來,會知道該如何做的。”
“他有什麼好氣憤的。”嚴夫子瞪了吳美仁一眼,不過陸二說的也對,就算吳美仁迫於他的壓力跟陸二道歉,以後也不會消停。國子學裡,出身不太好的學子被人欺負,是很平常的事。嚴夫子對陸二滿意的不行,想著讓吳美仁承陸二的情,就不會再為難陸二,便不再說讓吳美仁道歉的話,神情愉悅的看著陸二道:“你很出色,不過還要多多練習胳膊上的力氣,否則你的箭只能給別人撓癢癢。”
嚴夫子乾脆就在這射箭場中,分析兩場比試中陸二還有吳美仁的表現,給學子們講解騎射的要領,然後讓學子們自行練習。
嚴夫子也懂一點相馬之術,看著陸二的赤兔馬,道:“這馬的血統,似乎不純。”馬匹向來講純種,種越純越好,嚴夫子就不喜歡血統斑駁的馬。不過這匹赤兔能跑贏望雲騅,雖然有望雲騅本身不是很爭氣的原因,已經算是馬中極品了。
陸二點頭道:“賣馬的老闆說,赤兔身上有汗血馬的血脈,是汗血馬的直系,所以耐力極好。”
嚴夫子笑道:“汗血馬是最純種的馬,馬類或多或少都有一點汗血馬的血脈。赤兔身上有汗血馬的血統不稀奇,但說是直系,就明顯是胡吹了。幫你挑馬的人,是個行家。”
陸二奇道:“你怎麼知道是別人幫我挑的,也許是我自己眼光好呢?”
嚴夫子呵呵大笑,他是行伍出身,做事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再加上魁梧的身材,很有些生人勿近的氣勢。這一聲大笑,頓時引得人人側目。
“你們這些小娃娃,挑馬都是挑那好看的,這匹赤兔馬一身匪氣,可不是你們這種年紀會喜歡的。”嚴夫子伸手去摸赤兔的腦袋,赤兔很傲氣的把腦袋一甩,不讓他碰。嚴夫子見它如此,更加喜歡,道:“馬,就該有點野性。對了,我聽說,你跟吳美仁還有個賭約,是怎麼回事?”
第九十四章 兄弟
陸二把和吳美仁打賭的事情告訴了嚴夫子,這件事情本就沒必要瞞著,只是誰先說,誰就佔了優勢。
國子學的老師都是由朝廷指派,大多是有品級有俸祿的官吏,而且直接歸皇帝管,並不需要懼怕某個出身高貴的學子。而學子們想要順順當當的離開國子學,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些有品級的夫子,嚴夫子正是其中之一。換成別人讓吳美仁道歉,吳美仁早就暴走了。
嚴夫子聽完,問陸二是如何打算的。他雖然欣賞陸二,但作為一個夫子,最重要的是教好學生,不能干涉的太多。在他看來,陸二最好不要跟吳美仁等人硬碰,這件事能無聲無息的過去就很好。
陸二誠懇的道:“誰輸了誰當小弟,是吳兄提出來的,我答應只是不想讓他以為我害怕。大家天南海北的聚在一起,就是要做朋友的,當小弟多沒趣味。而且吳大人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我一直很敬仰,若是折辱他的兒子,以後怎麼有臉去見他老人家。”陸二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個清正廉明的好官,自以為是救世主,壞了她多少好事。
嚴夫子當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聞言欣慰的道:“難為你小小年紀,就有這等覺悟。男人最重要的便是才幹,現在受點委屈不算什麼,等到將來出人頭地,把輕視過你的人都踩在腳下,這才夠解氣。”
陸二表示贊同,暗道,嚴夫子說的這般凝重,莫不是年輕的時候被人看扁過?
在回前講堂的路上,碰到了蔣麒,聊了幾句才分開。秦辛博等人早已走遠,想著離下節課還早。陸二閒庭信步,經過池塘的時候,還心情很好的去看到已經解凍的池塘裡有沒有魚。沒看到魚,陸二朝著池塘裡丟了一顆石子,才直起身往前走。讀書聲,說話聲,漸漸清晰,只要再轉個彎,就到前講堂了。一天一天過得真快,明天又是旬假。可以騎著赤兔去郊外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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