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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跟她差不多大,讓她看著就覺得親切,態度自然不一樣。”陸二很肯定地道。不過想到那個價值不菲的根雕,還是決定以後少跟小雨說話。這個年代的女孩子們能接觸到的異性有限,便很容易對陌生的異性產生好奇之心,繼而念念不忘。不然,那些才子勾搭佳人,怎麼一勾一個準呢。到時候,坑了人家小姑娘事小,要是鬧著嫁給她,那可就麻煩了。話說,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小雨到底是是什麼身份,不會是公主吧?
蔣麒自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看陸二言之鑿鑿,雖然心裡仍有些疑惑,卻也信了陸二說的,小雨並沒有喜歡上陸二。
她們是二月下旬離開的滄州,正是春光爛漫好時節,現在回來,目光所及,竟然已經金黃一片了。
“麥子已經熟了嗎?家裡只有我娘一個人,一定累壞了吧。”賀琳看著那金色的海洋,擔憂道。
“伯母的人緣很好的,她收不過來,自有鄉親們幫忙的,不用擔心。”小玲笑著道,“我們要加快腳步才行,如果伯母已經開始收麥了,我們也好幫忙啊。”
“你是急著去見張新吧,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賀琳雙手抱胸,昂著下巴道,“虛偽。”
小玲馬上就要見到心上人,心情大好之下,竟沒有跟她鬥嘴,只是催促著馬車走得快點,再快點。
這兩人雖然一個掛念著母親,一個想著情郎,但還是跟著陸二到山莊去轉了一圈,把從溪州帶來的禮物親自分發給每個人,這才各自散去。
賀琳回家,陸二和小玲一起去了行轅。
在行轅門口就看到了來回繞圈的郭焱,見到她們便是激動地道:“可算是來了,快去看看管毅心,他傻了。”
傻了?怎麼傻的?
郭焱一把攬住的肩膀,幾乎是挾持般的往裡走,口中跟陸二說著她們離開後這邊發生的事情。總之,一切順利,雖然中間出了幾次岔子,但都沒費什麼力氣就擺平了。隨著他們的深入挖掘,終於確定了懷疑物件,葛相,管毅心敬若神明的老師。
“啊?”陸二雖然狗血的想過這個幕後之人是葛相的話,管毅心會如何,沒想到竟然應驗了。是葛相把管毅心一步步地培養成今天的樣子,在他對未來失去信心的時候把他拉出了泥潭。可以說,葛相是管毅心從小到大,唯一的信仰。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管毅心決定一展抱負的時候親手擊碎了他的信仰。
197 傳奇
神佛從沒有幫他的信徒們做什麼事,求神拜佛的人卻從來沒有少過,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寄託。一道失去了這種寄託,他們就會覺得無所適從,前景一片黑暗。
所以,管毅心會傻,真的一點也不奇怪。放在一般人身上,怕是要瘋。
“你是沒看到,從懷疑到葛相開始,管毅心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睡過一次好覺。成天趴在那堆文書供詞裡面,想找證據證明葛相是清白的,結果倒是更確定了葛相的嫌疑。”郭焱搖頭嘆道,“已經把自己關了兩天兩夜了,不吃不喝,連玉簪姑娘都沒能把他勸出來。他向來聽你的話,你去試試。”
陸二聽說管毅心才關了自己兩天才兩天,放了點心,現在的管毅心應該是神志清醒的。
管毅心房間的門大敞著,可以看到他神色低迷地坐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裡。走近了,就會看到他臉上的胡茬子,那樣子,至少有半個月沒修理過了。
管毅心的鬍鬚比一般人濃重,經常長滿半張臉,為了形象上更符合自己文人的身份,他每天都要修理自己的鬍子。如今半個多月沒剪,那模樣,簡直就是傳說中的虯髯客。
“管大人,陸兄弟來看你了。”郭焱道。
管毅心抬頭,看了陸二一眼,有氣無力地笑了笑,說道:“你來了。”
“嗯,聽說你傻了,我趕緊來看看你傻了是什麼樣子。”陸二見到管毅心也就是憔悴了些,其他都還正常,便玩笑道。
“是你說我傻了的?”管毅心問向郭焱,又道,“別聽他胡說,我只是”只是怎樣。卻說不上來,只能嘆了口氣。
“我能理解,這種突然失去方向的痛苦。一定比當初受人排擠而離開官場更加難以忍受。”陸二倒了杯水給他。
“是比那個時候要痛苦。”管毅心握著杯子,目光看著虛空:“受人排擠。被剝奪了功名,我只是懷疑自己的能力不足,現在卻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信仰的一切都是個笑話。呵呵,把我領上這條路的人,自己卻在往相反的方向走,這真是個大笑話。”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