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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火蟻乾的,它也是卡納爾的特產。”他挽起自己的褲腿,他的腿上疤痕累累;“一個曰本人,一個蟲子,在別的地方都找不到”。
部隊的行軍,攪動了潮溼的空氣,從大樹上掉下來許多螞蟥,其中一個鑽到王慧清的襯衣中,拼命吸血,打都打不掉。黃蜂襲擊了其他士兵,蠍子也很活躍。
“卡納爾是昆蟲的天堂,人的地獄。怪不得誰也不來這片鬼地方”。
雨林豁然開闊,陽光一下子透過樹梢,灑在地面上,鳥叫聲響起來,叢林走完了。前面的開闊平地上橫展著閃閃發光的機場跑道。
卡納爾機場!它的名字比世界上最有名的機場還要響亮。
陸戰一師登陸的時候,美國人基本上已經修好了機場,就在攻擊曰當天,已經有二十七架轟炸機和同樣數量的戰鬥機準備從拉包爾起飛,轉場瓜島,真是千鈞一髮!中華的工程兵部隊進一步擴建了機場,使它成為太平洋上的一個重要空軍基地。
卡納爾機場距隆加角四英里。主跑道軸線呈東東北一西西南方向,幾乎朝著太陽。曰美兩軍的俯衝轟炸機往往利用這一點從陽光照射方向攻擊機場。
機場有一條長八百米、寬六十米的水泥野戰跑道,和跑道平行的還有一條同樣長度的滑行道,位於跑道以北。再往北還有一條平坦堅實的汽車路。緊急關頭,中華空軍就把滑行道當成跑道,汽車路當成滑行道。
王慧清從雨林邊緣看去,一排排戰鬥機和轟炸機停在跑道和滑行道之間、滑行道和汽車路之間的草地上。飛機的機翼和胴體都塗了偽裝迷彩,混在長得很高的庫拉草中,並不醒目。
跑道南邊,堆著一堆堆放飛機,它們都是在曰軍的炸射中損毀的。任何尚且完好的發動機、起落架、輪胎、機槍和無線電臺都被拆光了。
瓜島上什麼都缺,機械師七拼八湊,他們的工作既讓同行羨慕又叫別人笑話。還有一些飛機趴在沙袋壘起的野戰機窩裡,上面益著偽裝網。跑道和滑行道上密密麻麻地綴滿彈坑。彈坑被推土機填平以後,工程兵鋪上有孔鋼板。
他們從機場的西頭穿過那片平地,走近一座小丘。還沒有接近山腳,天就變了。瓜島上空,烏雲驟起,大雨傾盆而下。雲和雨都來得極突然,一下子就把人淋透了。林思宇滿不在乎,他說從四月下旬卡納爾進入了北半球的雨季,天天如此,王慧清登陸時逢天晴,已經是吉星當頭了。
這就是瓜達爾卡納爾,一場源於這裡的大海戰即將開始!!
第六百二十三章 深夜炮擊
“清岡正照二等兵,背誦一下我艦對瓜達爾卡納爾島敵人機場的射擊資料。”主炮槍炮長巖田下達了命令。巖田大尉是一個狂熱的戰爭迷,他從小就能把曰清黃海海戰、曰俄對馬海戰的軍艦和戰術背得爛熟。
他要求部下不停地訓練:搬炮彈、裝引信、測距、擊發。“一百門百發一中的大炮也不如一門百發百中的大炮呀。因為它們浪費了九千九百顆炮彈,並且需要一百倍計程車兵來操縱。”他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東鄉平八郎海軍大將的話。似乎他這個人就是為海戰而降生到世界上的。
正照不像巖田,他對戰爭興味索然。他從小喜歡各種植物和小動物,幻想將來當一名生物學家。他好不容易考上了慶應大學,正熱心於自己的科學前程,戰爭爆發了,曰軍入侵東南亞,所有的大學生隨時可能奉召入伍。
他決定參加海軍。他聽過陸軍和憲兵隊在佔領區殺人的劣跡,他覺得海軍的手還乾淨,打仗也是光明正大地同敵人的艦隊作戰。
後來,他終於中止了學業,在聯合艦隊第三戰列艦戰隊的富士山號戰列艦(前面有寫過,前兩章忘了提了。)上當一名二等兵。
“清岡正照,我艦對敵人機場的射擊距離?”
“進入射擊時兩萬零五百米。航向75,航速十八節,射擊中段一萬五千米,射擊四十五分鐘,退出時兩萬一千米。”
“使用彈種和射角?”
“九一式穿甲彈,破壞機場跑道,射角15度,零式燃燒彈,定時引信,三式榴彈,跳彈,延時引信,摧毀飛機,射角30度。”
正照一口氣背下來。對於一個大學生,這點兒資料實在算不得什麼。但他不感興趣,偏偏巖田大尉要求極嚴,常常把他從夢中推醒,逼他背出射擊諸元。他不得不像背林奈的分類學一樣地背這些枯燥的數字,還要像捷克作家恰佩克所寫的機器人一樣把炮彈裝入炮膛,然後取出來,再裝進去
富士山艦是昭和八年(1933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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