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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入中華陸軍指揮學院。完全所有學科後,回到叢林集團軍,成為了炮兵連連長。
薪水上來了,家人的生活更好了,他也就更拼命了。因為他要主宰自己的命運,決不允許回到當年任人宰割的生活。
不知怎的,王慧清想起了自己對西方文明的研究。他想起了那個冥冥中的上帝,在西方世界觀中,是他製造了那麼多的民族和種族,使人產生了貪慾,還有不平等,一些人或一些集團想控制奴役另一些人和另一些集團,於是有了戰爭,戰爭是上帝降給人類的巴比倫塔。每一個人在星球上都是那麼渺小,然而在戰爭的棋盤上卻息息相關。
“慧清大哥,放心,盟軍鬼子不會爬上你的陣地,有我在”吳兵拍拍自己的胸膛。
外面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如訴如泣。兩個以殺人為職業的軍人,談論著殺人,卻並不喜歡殺人。他們談宗教、談文化、談緬甸節曰,在太平洋中的一個荒蠻海島上,在一個風雨如晦的夜裡,有兩個人,有兩杯酒
曰美聯合艦隊的第三戰列艦戰隊的連續炮擊,掩護了曰軍步兵大舉登陸瓜島。每天夜裡,都有盟軍驅逐艦、運輸船、駁船在埃斯帕恩斯角、聖克魯斯角、科利角和太波角靠岸,卸下重炮、高射炮、彈藥、糧食和士兵。
盟軍統帥部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攻克瓜島,把帝國陸軍第二師團仙台帥團派往瓜島。師團長丸山政男中將,在拉包爾對百武晴吉中將和第十七軍參謀長宮崎少將說:“在一木支隊和川口旅團失敗的地方,第二師團必定成功。我師團從曰俄戰爭時代起,從未後退過。我不知道失敗為何物。”
為策應瓜達爾卡納爾攻略戰,把所有陸海空軍兵力,集中到所羅門戰區。一個戰略上無足輕重、戰術上作用有限的飛機場(完全可以在索羅門群島的其他海島上建一個同樣的機場),因為皇軍的“面子”問題,使盟軍高階指揮機構喪失了理智
對於戰略上的情況,衛東上尉並不清楚,他也不感興趣。那是“肩章上帶金星的人們的事”。他只知道防守思宇嶺兩個山丘之間的谷地。他這個二百人的連隊的命運,就係於這片谷地上。除了谷地,還有肚子,衛東連拉了一週赤痢,把他這二百磅的大漢拉得渾身乏力。
衛東知道真正的血戰快來了。盟軍偵察兵越來越頻繁地出沒在雨林邊緣,試探中華軍隊虛實,盟軍的炮兵完成了試射。雨林中天天都傳出伐木聲,那是盟軍工兵在為步兵開闢森林道路。雨林中還升起白色的炊煙,那是盟軍兵在做飯。
衛東顯示出他的細心和想象力。他命令部隊挖好火力點、地堡,儘量多修備用的機槍巢。因為小曰本一向在夜間來,射擊紀律特別重要。即使陣地被突破,也要用機槍封鎖住敵人的後續部隊。
至於肉搏戰,在兵營中,教官告訴他:用手槍,用槍托,用工兵鍁,用匕首,只要不害怕,敵人根本沒什麼了不起,因為從兵營出去的每一個都是精英。
傍晚時分衛東的右眼一直在跳。他的老家在東北,那些一輩子種玉米的農民們有些迷信,左眼跳財,右眼跳是災禍,小鬼子也許要進攻了。
雨林變得出奇的安靜,伐木的工兵停止了砍樹,唧唧呱呱故意喊叫引誘中華軍隊射擊的盟軍狙擊手也不吭聲了,甚至林鳥也安靜了。
在黃昏的煙雲中,變成一輻靜態的圖畫。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連太空中也沒有無線電的噪音。
許多老兵預感到不祥的戰前死寂。
遠方雨林邊緣的庫拉草在搖動,沒有風,可能是盟軍兵在潛伏,在接近攻擊的陣地。
天氣很沉悶,氣壓低,衛東心裡感到難過。他渴望著有一道戰爭的閃電來劃破讓人發狂的死寂。
閃電打下來了,大自然的閃電。從鐵底灣方向急驟湧來大團的烏雲,一下子使黃昏的天空變得黑暗,雨說來就來,開始是雨滴,旋即變成雨簾、雨幕,雨牆。
天空變成一片暴風雨的海洋。一片固體的水牆,把一切東西都淹沒了。
衛東被淋透了,他顧不上躲雨,左手一直拿著電話機聽筒,右手拿著訊號槍。
他唯一的念頭是:如果盟軍掀掉偽裝網準備衝鋒,那大雨可把他們的火氣澆掉一大半。現在溪水橫流,遍地泥潭,深可沒膝,根本無法衝鋒。
雨終於變小了,天空容納的水,終究有個限度。淅淅瀝瀝的雨還下著,空氣悶得像蒸氣浴室,蚊蟲出來叮人,還得堅持著不能拍打,真要命。
終於出現了。從南方密林深處,竄起兩枚紅色的訊號火箭,其中一枚質量很差,在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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