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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刀鋒,在明亮的房間,閃著猙獰的寒光,好似嗜血的妖靈歪道在一側,閃爍著猩紅的妖豔光芒。
秋菊低呼一聲,嚇得撲到夏月身後。
而夏月,曾經在深宅大院幾年,見慣了太多懲戒下人的場面,此時連面色都沒變一下。
“瞎叫喚什麼,是有多疼啊?”夏月怒,她小時候在家裡做菜,不知道被倒切了多少下,不過就是在手掌外側割破了而已,就叫的比豬都響。
其實這哪裡是因為疼,而是恐懼,此時就算是對著她在地面跺一腳,她都能嚇得尖叫。
“這只是小小的教訓,回去之後告訴你的漢子和女兒,若是誰再敢不長眼的惹到我君媱,我就讓他永遠都睜不開眼。錢氏,你給我死死的記在腦子裡,銀子而已,只要我想,我能買你一萬條命。”
上前,拔出她手背上的刀,帶起一陣血劍,然後輕柔一笑,“你現在可以滾了。”
錢氏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家的,這一路等她走到家,已經是中午,小村上空裊裊炊煙,隨著雨後的清風緩緩消散。
君柳正在灶間忙活著午飯,想到孃親即將帶回來的訊息,她的臉頰就止不住的發燙。
那個俊美的不像話的公子,會不會喜歡她?她長得並不是多美,但是在這個泉水村還是數得上的,而且她可以發誓,只要那個公子將她娶回家,她定會好好的侍奉,為他生兒育女,為她操持家事。
“啊”
一道驚魂般的尖叫在廚房響起,瞬間讓她癱坐在地。
她不過是要出門去窩棚取柴火,卻看到一個瘋婆子站在灶房前,那如豬頭般的臉,還有那全身的汙泥,以及不斷留著血的手掌,頓時讓她魂都嚇飛了。
“柳兒,大,大夫”錢氏說完這句話就一頭栽倒在地。
君柳聽到那句話,瞬間就明白了,面前這個“瘋子”就是她的親孃,可是這出去時好好的,回來咋就成這樣了。
想到這裡,她忍著發軟的腿,飛奔進上房裡間,對正在喝著小酒的君正國,驚魂未定道:“爹,爹快,快點,娘暈過去了”
君正國一聽,回頭看著臉色發白,氣喘不停的女兒,道:“咋回事?”
“我娘暈過去了,爹你快去看看吧,在灶間呢。”她這才找回一口氣,連貫的說完。
接著,穿上鞋子就跑向了灶間,而正在暖炕上哄著兒子的柳氏也懵了,咋就暈過去了呢。
可是,當出去的君正國再次回來,柳氏這嘴張的,完全都能塞進去一顆鴨蛋了,而在她身邊的君玉恆,“哇”的一聲大哭起啦,很明顯是被嚇到了。
“柳兒,快去請苗大夫。”君正國道。
“啊,哎,我這就去!”被君正國這麼一說,君柳連要上的圍裙都顧不得摘,轉身飛奔著跑出去了。
兒子的哭鬧聲在房間裡格外的響亮,柳氏遂把兒子放到君正國手裡道:“爹,您先帶著恆哥兒去外面吧,媳婦來伺候娘!”
君正國聽了,看著那哭得可憐兮兮的孫子,只得上前抱著他,邊哄邊往屋外走,“二妮,好好給你娘擦擦。”
“哎,放心吧爹!”柳氏回道。
等君正國出去,柳氏才鬆了口氣,之後去外間取了帕子回屋給錢氏擦著,而此時雖然陷入昏迷的錢氏,卻依舊能感覺到難以承受的疼痛,不斷的哼哼著。
等好容易給錢氏擦乾淨了臉,柳氏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這臉得咋弄才能腫成這樣啊?
還有那不斷冒著血水的手掌,一個大口子,看的柳氏這顆心都要嚇得停了,但是沒辦法,作為媳婦,還是得挺著好好的侍奉著。
等苗大夫一路小跑跟著君柳進了屋,看到悽慘無比的錢氏,這也是給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他上前小心檢視,心裡就明白了,這臉上是被人給狠狠扇腫的,腫脹的臉頰之下是血水,需要放掉,否則會化膿爛掉,而手掌上的傷口卻是被尖刀刺穿,真真是下手挺狠的。
“苗爺爺,我娘怎麼樣啦?”君柳急切的問道。
苗大夫捋著鬍鬚,之後讓她們出去等著,他則是要在屋裡施針。
外間,柳氏和君柳坐下,看著正抱著睡著的恆哥兒的君正國那帶著怒氣的表情,都是不禁嘆了口氣。
“二妮,你出去找找忠哥兒,他可能去了地裡。”
“哎,爹,我現在就去!”柳氏站起身,上前接過君正國懷裡的兒子,道:“爹,我把他抱回屋睡下吧。”
等柳氏離開,君正國問在一邊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