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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心思去為難他們。葉老爺和阮老太爺去了紀家,紀老爺照舊熱情洋溢招待他們,只是少了以往那種水到渠成的親近感。葉老爺原本想好好解釋一番。可是紀老爺卻笑著扯開話茬兒,他笑著說:“葉老弟,我們兩家幾代為鄰居,我跟你說句直白的話。一個家,不能有外來的當事人,外來客當家,你這個家容易亂下去。”
葉老爺臉色變了變,紀老爺抬眼瞧著他,繼續笑著說:“葉老弟,你親家也坐在這裡。我同你說實話,如果那不是你家的人,而是別的人家的客。我會鼓勵家裡兒孫們直接打過去。想踩著我孫兒的臉面,去成全他們的好人情,世上那有這般便宜的道理。只此一回,我們家的人,容忍他們藉著小六說事。如有下一回,不單單是斷了紀家和白家人的交情,而是和葉家人的交情也到此為止。”葉老爺終是尋了一個藉口,舍下下棋的阮老太爺,他早早的回到自家的院子。
下棋中的紀老爺和阮老太爺同時抬頭望著走遠的背影,紀老爺輕嘆息一聲說:“大美原本是一個鐘靈毓秀的女子。不怪葉老弟至今還這般顧惜她,由著她的性子來行事。我聽葉老弟說過,在白姑爺初納妾時。大美曾經想過合離的事情,只是捨不得出生不久的兒子。後來,在那樣的環境中,她就這樣一年又一年的走下來,我們眼睜睜的瞧著一個活靈活現的好女子。變成如今這般從內到外都俗不可耐的貴婦模樣。
我原本想著兩家人的交情,不必要說得太透徹。可是我聽著大田兄弟們的話。只怕葉老弟夫妻都會覺得一條街的人,都是一心在為難他女兒一家人。”紀老爺沉沉的搖頭,阮老太爺跟著嘆息一聲說:“唉,低門高嫁總有種種的苦,做父母的難,做兄弟的一樣難。大田兄弟三人性情樸實,很體諒嫁出去的人。只不過,各人有兒女後,難免要為自已兒女著想一些,不能再象從前那樣待她,他們也要在清風街上繼續生活下去,便不能壞了約定俗成的規矩。”
紀家的紀一週約葉懷遠夫妻跟他們同行去府城,阮老太爺決定提前和他們一塊回府城,不再去等阮家來人。阮芷守著阮老太爺夫妻面前,她一再勸說他們再多留下來幾天,阮老太爺夫妻歸心似箭,只是笑著輕搖頭。阮老太爺被人拖著去下棋,阮老太太瞧著阮芷不高興的神色,她笑著低聲勸導她:“芷兒,囡囡的爺和奶心情都不好,我們留在這裡,他們每天都要硬撐著笑臉對我們,我瞧著他們都覺得辛苦。我和你爹走後,你讓家裡孩子多陪陪他們吧。”
阮芷沉默些許後,低聲說:“遠兒和方兒,那天晚上說的話,傷到他爺和他奶的心,我瞧著他們兩人心裡不舒暢,只是找不到機會發作出來。”阮老太太聽阮芷這話,她笑著說:“你別擔心,過些日子便會好,自家的孫兒,有擔當,做祖輩的人要覺得非常的驕傲。”“噗”阮芷忍俊不禁笑起來瞧著阮老太太說:“娘,你以為人人似你和爹一樣,恨不得兒孫們自立自強。囡囡的爺和奶,當家做主幾十年,還從來沒有人這般駁過他們的面子,這一下心裡那能緩和過來。”
阮芷捨不得的摟緊阮老太太的胳膊,頭靠在她的肩上,低聲說:“娘,這裡冬天暖和,等到冬天你和爹再來過暖冬。”阮老太太低低的笑起來,說:“那能年年來過暖冬,我和你爹不過是想陪你一些日子,也舍不下囡囡。你啊,以後讓著你家小姑一些,我瞧著她是沒有什麼名堂的人,只不過她的夫婿和女兒有些好高騖遠,而她又從來不願意違拗他們的心意,才會這般在孃家行事。說來說去,也是一個可憐人。”
阮芷眉眼低垂一會,抬起來說:“孃親,我和她無法好好相處下去,自從十年前大田做的那個決定開始,她已經非常仇視我。這次遠兒和方兒兩人說話,也把她一家人得罪了。我在囡囡年紀小時,曾經想不通她為何會這般的待我們,按理來說,她要感恩,我們養活了囡囡。這兩年,我聽珍珠講了一些事情,隱隱約約明白了原因。她憑仗著囡囡爺奶的縱使,讓家裡的孩子們都要讓著那個庶女,說實話,我們也沒有覺得是多大的事情。
這一次,是我們妯娌三人第一次冷臉相向,因為他們做得實在太過份了。娘,你知道嗎?我真的想逼著她問‘親生的女兒,抵不過一個夫君小妾生的庶女嗎?’做女人,做到她這份上,她覺得她有大婦的大度,我覺得她是失常了,扮賢良大方上癮了,這一時反而假戲給演成真戲了。”白雅正這一年來,身邊又添了新人,雖然沒有人的地位趕得白纖蔓的生母,不過終究還是搶了她的風頭。
阮老太太瞧著阮芷輕搖頭說:“傻女,你小姑自已都不傷心,你做大嫂何必替她操這份心,反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