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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舅母備好合適的禮物回送過去。他打心眼裡最歡喜接到從前學生的書信,他會把那些書信特意擺放在檯面上,面上裝得一派的輕鬆自若,然而言談間卻難免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他笑著對阮家三個舅舅和阮明智四人說:“教書育人是一份勞心又勞力的苦活,但這樣的活計,比天下別的活計更加要自覺的去付出心血。我們用心去做好這一行,得來的回報,遠勝過那些金銀俗物。”
阮家三個舅舅和阮明智四人一臉受教佩服的神情,阮老太爺多年前的學生,有些已主宰一方的政事,如今卻還是會例時按三節書信給先生,他們常會言及身邊的事情,請教先生給予一定的教導。阮老太爺常笑著對阮老太說:“他們一個個已經成了人精,象這類的小事,那裡用得著來請教我。他們不過是給我這個曾經做過他們先生的人,一份薄面和理由,方便我們之間書信往來,順帶讓四周鄰人們的知曉,他們一個個還記得我。”
阮老太瞧著一臉得意自豪神色的阮老太爺。她笑著說:“他們一個個重情,我瞧著也心喜。我親自做了一些護手,到時叫老大家的附送在回禮裡面。我如今覺得你當日把他們教得好,他們如今才依舊念著你的舊情,惦念著你這樣一個老頑固的白身先生。”阮老太爺撫著泛著白光的鬍子,他笑著輕搖頭說:“我當日可沒有想著他們今日會感激我,我只覺得我絕對不能做誤人子弟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資質相當不錯,天份特別的好,只是生性調皮玩樂心重。我待他們自是一個個的要求嚴格得近乎沒有人情味道。他們當日可沒有少在背後罵過我。你那時不是常勸我對他們要鬆緩一點,不必事事要求得那般嚴格,畢竟只是教導他們幾年的功夫。用不著因此惹一身的罵名。我那時只想著,他們有這麼好的天份,我便要盡一場先生與弟子交會的緣份,等到時辰到了,大家彼此散在人海里面。我這個做先生的對弟子盡過心。我不悔。如今他們一個個還記掛著我,對我來說是意外的驚喜。”
阮老太爺一臉的心想事成的得意神色,阮老太在一旁瞧得搖頭不已,勸他說:“你對囡囡,禎禎,慧慧。可不能如從前待學生一般的嚴厲,他們年紀可不大,受不了你的重壓教導。”阮老太爺伸手撫摸著檯面上厚厚的一疊書信。他笑著說:“我從前教導弟子也是因材施教,禎禎有天份,肯在功課上面吃苦頭,我自然要花費心思調教一番。囡囡和慧慧是女子,我只要求知書達理處事周到。將來能自立就行。”
阮老太爺夫妻提及兒孫們的大事,常能找到共同的話題。夫妻兩人都想自家的男子。能擔負起養起一家大小的責任,卻從來不想自家的女子,將來因為太過能幹,而擔負起別家生計的重任。夫妻兩人說起三個養在身側的孩子,兩人的眼裡,都閃爍著慈愛神情。他們兩人聽到外面的大動靜,夫妻相向一笑,兩人都認為又是那位弟子攜著家中的孩子們上門來了。
書房內的五人繼續說著話,阮明智和葉懷向由著三個孩子說話,這三人的話頭,一般人都接不上來。他們三人常常是剛說著東邊才去的那一斧頭,而另一個那話方向,已轉往西邊揮去許久的那一錘子上面去了。偏偏三人都能聽懂對方話裡意思,這種默契讓阮明智和葉懷向瞧後深深的佩服不已。
兩個大的好笑的聽著三個小的說話,阮正禎這時輕舒一口氣,他突然痛快的表示說:“嗯,我覺得自個哭了出來後,我心裡好舒暢。不象以前那樣,我覺得心裡總是堵著一口氣出不來。”幸甚,阮明智和葉懷向兩人已經習慣三個小的說話方式,他們聽阮正禎這話後,同樣是一臉淡定的瞧向他。
阮明智伸手輕拍阮正禎的頭,難為這樣小的孩子離了爹孃,還要盡力在妹妹面前當好大哥的榜樣。他的小心裡如何的想著爹孃,面上都要裝作沒有什麼事情。這樣一直鬱積起來的悶氣,時間長後容易引起病體。如今因為葉淺玉的話,他總算找到發作的路徑。這樣發洩過後,身心自會覺得舒服許多。阮明智笑著說:“哦,那樣我們要給囡囡記一功,多虧她隨口兩句話,解了你們兄妹兩人想念之情,她還幫你們找到好法子,以後你們多寫信給你們爹孃吧。”
房門這時給拍響,外面站著一個靦腆的小子,他在門邊低聲說:“四爺,向爺,老太爺要我通知你們帶著玉小姐,禎小少爺,慧小姐,去見客人。”這個小子一家人是阮家唯一終身約的下人,早些年,阮家只簽了這小子的父親長約,讓他做園丁,負責幾間院子的草木。阮家的人,一向愛書籍勝過花花綠綠,他們喜歡樹木勝過花花綠綠的花叢,園丁投阮家人的喜歡,幾間院子裡樹多花多,他種植得當,顯得幾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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