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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對他下手，但是她都沒有，單從這一方面就可以看出，鳳舞對他沒有殺心，他留在自己的身邊也沒有什麼不好。

倘若將鳳舞推到外面，再將她的身份公諸於世，只怕事情會變得非常非常複雜。所以黎墨才一直暗中保護著她，不讓任何知道她出雲國公主的身份。並且也默許那些人進出將軍府和青樓。不然依著他的本事，早把他們抓了起來。

黎墨想著，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蕭沐音苦笑，她嫉妒鳳舞，嫉妒黎墨一心一意地為了鳳舞好。她嫉妒得厲害，可是不知道應該如何發洩。“你可知道我在鳳舞那裡吃了多少虧嗎？就好像一開始見面，我還以為她是單純善良的女人，對她沒有一點防備，就讓她騎在了我的頭上。”

黎墨微微將頭低下，這事情她的確有對不住蕭沐音的地方。但是如果時間回到那個起點，他還是會那樣做的，沒有意外。

蕭沐音眼神凌烈地看著黎墨。她在等著一個答案，倘若等不到這個答案，她就會一直一直地看著黎墨。

“她騎在你的頭上，也沒有什麼不好。”

黎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竟然用了這樣一句話來搪塞蕭沐音。蕭沐音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只覺得心中撕裂得厲害，許久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真是自己認識的黎墨嗎？為什麼突然就換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強忍著不讓泛在眼中的淚花流出來。她可不能讓黎墨看到自己這樣脆弱的模樣，但是心裡的委屈真的好深好深。

她發現自己也變了好多。曾經的果斷堅毅，曾經的殺伐冷漠，那些鋒利的稜角，現在都被盡數磨平磨得光滑了。

看著蕭沐音臉上的落寞，黎墨的心中也很不好受，但是如果要讓他在鳳舞和蕭沐音中做出選擇，他也非常艱難。對蕭沐音是滿滿的喜歡，對鳳舞是滿滿的責任。

這兩個女人，他都不能辜負，可是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種辦法，可以不負如來不負卿。

他眼眸微微黯淡了一下。聲音也不似剛才那麼冷漠了，“沐音，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蕭沐音看了他一眼，她何嘗想和黎墨爭吵，他剛剛從戰場上回來，那麼些日子沒有見面，本應該你儂我儂的訴說相思，誰想在馬車裡鬧彆扭？

可是這事情不說清楚，她整個心裡，都是泛堵的。

黎墨只能無奈地看了蕭沐音一眼，這輛馬車似乎已經行駛了很長很長一段距離了，但是絲毫沒有減速停下的跡象，而且連宮門都還沒有進。

是因為車上的氣氛太尷尬了嗎？連時間都不敢走得太快？

蕭沐音終於無奈地看了黎墨一眼，“我不想和你吵架，不過鳳舞肚子裡的孩子，你需要解釋一下嗎？”

鳳舞現在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了，她之前以為鳳舞是在同自己玩笑，可是看著她一天天隆起的肚子，她終於明白，這不是開玩笑，她是赤－裸裸的被背叛了。

雖然黎墨未曾開口說過一生一世的承諾，但是蕭沐音已經以為，他會一直一直對自己好，永遠都不會改變。卻沒有想到他的心中，還喜歡著另外一個女人。

而且，連肉體上的背叛，也有了。

蕭沐音雖然沒有什麼佔有慾，在很多問題上都可以看得開，但是這事情和佔有慾沒有關係。她只知道自己喜歡的黎墨，或許還曾經將另外一個女人，摟入懷中，說著喜歡。

他看著黎墨，猜想他可能會去解釋，她也想從黎墨的口中，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黎墨深深地嘆了口氣，雖然當初是鳳舞強迫著，但是他也有錯，他沒有在最後最關鍵的時刻，將鳳舞推開，才讓事情變成了這個模樣。

他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當是自己給鳳舞一件禮物吧。他知道會傷害蕭沐音，所以也料想到了會有這樣的質問。

馬車停了下來。

黎墨看了蕭沐音一眼，他不想解釋，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所有的解釋，都是無力的。“我只能同你保證，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只說了這句話，算不上交代，只是霸道地用自己的方式，強迫地將這一頁翻了過去。

蕭沐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是進了沙子，不然她不會覺得疼得厲害。

她跟在黎墨的身後，也下了馬車。皇宮裡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坐馬車，為了皇族所謂的尊嚴，有不少地方只能步行。

蕭沐音不喜歡外面炙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