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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還想說什麼?”她很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那雙總是閃現著飛揚與肆意的溶溶杏眸也跟漾滿了水汽般,霧濛濛有些看不真切,“是想解釋你的言不由衷?還是想讓我將這一切都當做沒發生的回到從前?”
“陸卿言,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而已。”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是,我承認,我是喜歡你。”
陸卿言的鳳目微閃,神色也在一瞬間變得驚喜了起來,“我也”
“可是我喜歡的是那個自己弱不禁風什麼也做不了卻還想著要保護我的陸卿言。”
“那個說著滿口大道理聽他說句話能去半條命的陸卿言。”
“那個一直寵我縱容我的陸卿言。”
竹苓每說一句,便往前走了一步。陸卿言不自禁後退著,一步一步,就跟先前的竹苓一般,除了後退,再也找不到別的辦法。
他低頭看著她已然是淚光漣漣卻硬逼著不願落淚的樣子,眼眶泛紅,菱唇卻被牙齒緊緊咬到泛白,忽而有些暈眩的感覺。
或許是這夏日的炙陽太過灼烈?深深的射入了心中最柔軟的那一部分,繼而蔓延開無邊火種,燃燒著、燎原著,讓他有種心臟已被徹底焚燬的髓痛空蕩感。
“可是,你是嗎?”像是問著自己一樣,竹苓輕輕吐出這最後的幾個字,輕飄飄的,風一吹便散在了空氣中
捻蘊刑場欲劫囚
據《本草綱目》記載,梨:梨樹高二、三丈,尖葉光膩有細齒,二月開白花如雪六出。上巳無風則結實必佳。味甘、微酸、無毒。
————《濟世醫報》
陸卿言怔怔的望著她良久,才低低一嘆,自嘲道:“你說的沒錯。”
他不是
那個所謂的言談和煦溫潤如澤的陸卿言,只不過是層保護色而已。只要他願意,他可以一輩子的披著這層保護色,去對待那些被他的表象所吸引的人和事。
當然,前提是對方能為他所用。
竹苓緩慢的眨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原本積蓄於眼眶的淚水沾了些上去,晶瑩剔透間還泛著淡淡潮氣。
“或許那是你性格中的一部分。”她慢慢說著,揚唇一笑,稍稍彎起的眼角帶出一道淚痕,啪嗒滑過粉頰跌落如清晨雲霧般盛開了滿地的霞草上,似墜未墜,倒像是日間最後一滴尚未被吸收的朝露。
“但是我無法接受。”
陸卿言無從辯駁。
那日後,陸卿言便真的再沒出現在她身邊。
心情有些惆悵的坐在湖邊,竹苓手撐在身後,仰臉看著那輪烈日,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味道。悶酸悶酸的、還帶著淡淡的澀意,說不清道不清的愁緒積壓心頭,滿滿的佔了個全,倒將那股因為看不見他的釋然感給沖淡了。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不想再見到他的嗎?她輕輕問著自己,卻只有風吹樹葉的嘩嘩聲在回答她。
“怎麼一個人呆這啊?”蘇白芥在他邊上坐下,悠然的逸出一聲嘆息,“蘇葉剛帶了些精細的糕點回來,正到處找你呢。”
竹苓聳了下肩,興致缺缺。這麼天天吃夜夜吃的,再對這些有興趣也會免疫的吧。
“嗯?有氣無力的,被關悶了?”
“要不要恭喜你猜對了啊?”竹苓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繼而重新望天,“真是的,雖然能和四哥他們在一起很開心,但我想回濟世縣了。”
“暫時還不能回去”蘇白芥有些無奈道:“再說了,上回無緣無故痛成那樣也找不到病因在這待著總是好照應,不然路上突然又痛起來了怎麼辦?”
“白芥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瞎操心啊,老是把事情想的這麼嚴重”她抱怨般的嘀咕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是說去吃東西嗎?”
她的衣裙上沾了不少的碎草屑也懶得拍,蘇白芥也跟著起身,兩人便往主廳方向走去。
“四哥,你找我啊”人未見聲音已到,廳內的梵景揚唇,眸若璨星,“五小姐來了那麼蘇太醫就轉述一下九王爺的話吧。”
蘇葉沉著臉不說話,只靜靜坐著等待竹苓他們進來,看那摸樣,顯然是已經默許了。
竹苓甫一進廳就瞧見了笑意盈盈望著她的梵景,忍不住一蹙眉,她不高興道:“你怎麼又來了?”
梵景眉峰微挑,側著頭看向蘇葉,“蘇太醫?”
竹苓拿不準他們這是幹什麼,滿腹猶疑。
“小五。”蘇葉沉吟許久,開口道:“九王爺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