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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掉頭就走。
青黛被竹苓那副表情給嚇到了,也不敢再哭,邊抹著眼淚邊小跑追了上去。
“小姐,小姐你這是去哪啊?小姐等等青黛啊。”
陸卿言站在原地,青紗罩袍滾著落花,一副君子謙謙和如暖玉的摸樣。
蘇大夫下毒殺人?他蹙著秀眉,溫和的鳳目也變得有些凝重。
“陸和。”
一名著菸灰色文士裝束的年輕男人幾乎是貼著陸卿言那尾音出現在他身側的,長髮飄飄摺扇輕搖的,他收起扇,抱拳行了一禮“公子。”
陸卿言頷首“這是怎麼回事?”
文士直起身子,沉聲道“昨日撈出來的那具女屍,經確認乃流雲當鋪劉老闆的大女兒。因自小有心悸的毛病,一直都是吃濟世堂開的方子。今日劉老闆來到縣衙,說是在他女兒吃剩的藥渣中,找到了苦楝。”
初在公堂露鋒芒
據《唐本草》記載,薄荷:又名香薷草。薄荷莖方,葉似荏而尖長,根經冬不死。又有蔓生者,功用相似。辛能發散,涼能清利,通利六陽之會首,祛除諸熱之風邪。性辛、涼、無毒。
——《濟世醫報》
竹苓踢飛守門的小役,一路橫衝直撞的衝進縣衙牢房。
“三哥,爹爹”她一邊喊著,視線快速的掃過那一張張被木欄隔開的驚慌臉孔,往裡頭跑去。
青黛還跟在她後頭,提著衣角費力的跑著,卻始終隔得老遠。
竹苓在牢裡轉了一圈,沒見著人,又繞回門口揪起那剛捱過打現在坐在地上歇氣的小役,兇惡道“我爹和三哥呢?”
小役扯了扯東倒西歪的帽簷,嘴裡猶自哆哆嗦嗦“和師爺讓他們在縣衙後院休息著,他們他們不在這啊”
就五小姐您這脾氣,誰敢對蘇大夫不好啊?還不給你給生生剝了皮去?
那小役本想著老老實實回了話竹苓該放了他了吧,可哪成想面上到捱了一拳。
竹苓腳下還恨恨踢了他一角,怒氣衝衝道“你個混蛋,害姐姐憑白跑上這一趟,簡直欠揍!”
小役一手捂著捱打的臉一手捂著挨踢的屁股,淚流滿面。
他好無辜。
縣衙後院,陸卿言坐在那棵芭蕉樹下,手上捧了只玉白的瓷杯,茶蓋微開了些,飄出了那麼幾絲嫋香的茶氣。
他很是優雅的執杯輕抿了口,嗓音清揚悅耳,很是溫潤“蘇大夫不必憂慮,前因後果本縣已瞭解清楚,自是有數。”
蘇大夫和善慈祥的臉看上去有些憂慮,聽得陸卿言此話,心下倒寬慰了些些,他點了點頭。
蘇半夏見自家老爹一副和氣生財什麼都不計較的摸樣,心裡很是不平衡。噢,和著他們就活該被關了一夜,結果這縣令一回來,啥啥事都沒了?說跟沒說有個P用!
竹苓便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她一陣風似得捲了進來“三哥、爹爹,你們沒事吧?”
她眼神驚疑不定,在確定這兩人沒缺胳膊沒少腿後,便直接衝到蘇半夏面前。
“三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走哪哪都說濟世堂下毒了?
蘇半夏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昨晚那個和師爺忽然衝來說是什麼濟世堂的藥吃死了人,說著就要抓我們。哼,我哪會肯,自然是與他大戰了三百回合。”說到這,蘇半夏英氣的臉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都是老頭子不讓惹事,不然我們哪會在這啊。”
竹苓道“那究竟吃沒吃死人啊?”
蘇半夏道“死了。”
竹苓心下一驚,幾乎是瞬間,一句話脫口而出“是不是那個坐堂的老大夫開的藥方?我早說他是個庸醫你們還不信,看吧,死人了不是。”
蘇大夫的臉色扭曲了起來,他攥拳,狠狠的剜了一眼竹苓,一副想生吞了她的摸樣。
竹苓恍若沒有察覺蘇大夫那殺人視線,繼續自顧自道“你說說你說說,那老大夫連個貧血都治不好,還坐堂,嘁,還是早點回家養老的好。”
陸卿言本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但在聽到竹苓說起貧血兩字時嗆咳了一下。
由於蘇半夏是正對著蘇大夫這一方向的,蘇大夫臉色鐵青的摸樣自是盡收他眼底。他有些扛不住那視線的壓迫,硬著頭皮道“什麼啊,那方子一直是老頭子開的,西街流雲當鋪那劉掌櫃家的大女兒,就是時不時捂著胸口說什麼心悸的,你該記得吧。”
竹苓點點頭“當然記得,他家那個小女兒粘你粘的那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