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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吹得鼓脹,如同蹁躚的白蝶飛舞。眨眼間,又是數枚透骨釘射出。
陸卿言□的駿馬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四蹄飛踏跑得越發的快了。在此情況下,又要控制馬匹又要護著竹苓的,他縱使武藝再卓越也使不出來了。只得儘量弓低了身子,緊緊貼伏在馬背上。
身後透骨釘飛射,有那麼幾枚打中馬褪,駿馬發狂的痛嘶著,前蹄忽的跪倒,將陸卿言與竹苓給顛了出來。
溫卿良看見此幕,心情很是愉悅的彎了眉眼,身下的駿馬被他控制成小步小步的踏,悠悠哉哉的,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月色太美遭輕薄
據《本草綱目》記載,桂花:今江東諸處,每至四、五月後晦,多於衢路間得月桂子,大於狸豆,破之辛香,古者相傳是月中下也。餘杭靈隱寺僧種得一株,近代詩人多所論述。味辛、溫、無毒。
————《濟世醫報》
滴嗒,滴嗒
水滴聲細小而遲緩,每從鮮嫩的葉上滑落一滴,都要隔上很久才會有第二滴。
竹苓睜開眼睛時,四周已經有些昏暗了。她眨了眨眼,看著那已被夕陽染紅的雲霞,腦子還有些茫然。
視線轉了轉,移到那側臉低靠樹根的俊逸青影時,她心裡一驚,反射性的撲了過去將人扶起,有些惶然的拍著他溫雅的臉。
“書呆?醒醒”
有幾片葉打著轉的從空中跌落,輕飄飄的落在他身上。竹苓拂手拍掉,見他依舊沒反應,就有些著急的搖了搖他:“喂,姐姐跟你說話你聽見沒?快點醒過來!”
陸卿言修眉皺了皺,微磕的長睫輕輕顫著,緩緩掀了開來。露出的鳳目溫和似春風,他倦怠的微微睜開,又合上了。
竹苓見他醒了本來很激動,可見他又閉上了眼,不禁急了。
“哎,醒醒!睡什麼睡!想讓姐姐抗你回去嗎?快起來!”
陸卿言被她這麼在耳邊一通吵得,就是那迷藥的藥效再沒過也該醒了。
此刻在他的小腿肚上,一枚透骨釘正幽幽反射著夕陽的柔光。
他有些無奈的撐著額角,嘆道:“知道了,醒過來了”
竹苓揚唇笑了笑,明顯是對他的回答與聽話醒來很高興。不過這麼半蹲著身子確實是有些累啊她微微擰了眉,直接把他提著站了起來。陸卿言冷不丁被她這麼一提腳下踉蹌了好幾下才站穩。忍不住撫額低嘆,他再次從心底裡佩服竹苓的怪力。
活動了下四肢,她滿意了。是嘛,還是站著舒服。
夕陽的碎影印上陸卿言有些深沉的臉。他四下望了眼,不過很明顯,這裡並不是當時他們落馬的地方。
當時他腿上中了枚撒了迷藥的透骨釘,被那馬顛下地就沒了意識。可九哥沒在那個時候下手,卻把他們弄到個樹林來?
他可不會認為是九哥良心發現了,畢竟從小他們就是相鬥著長大,說些什麼兄弟情深那就平白惹人笑話了。
陸卿言低頭思慮,竹苓卻沒他那麼多念頭。她那肚子可是飢腸轆轆了,現在有頭牛在她面前她都可以整個吞下。這裡是哪?她為什麼會在這?而且還是和陸卿言一起?這種問題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現在她滿腦子想的就是:她要回去,她要吃東西!
不過這四周別說是馬,就是連根毛都找不著了。
她有些急了,語氣也變得惡劣了起來。
“喂!馬咧?別說要姐姐走回去啊!”
陸卿言苦笑了聲。就是剛才落馬的地方離馬場也有七八里了,而現在呵,若真是走回去,明天還不知道到不到得了
陸卿言道:“別急,先四處看看吧,說不定那馬就在附近。”雖然這可能性很小。
竹苓點頭,她讓陸卿言又坐回去,自己開始往邊上轉悠開了。
其實竹苓一點也不好奇陸卿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之前在馬場溫卿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搶了她的馬鞭,書呆一定是看到了,所以才生氣追上來了吧。有些得意的用指尖纏繞垂在胸前的秀髮,竹苓笑得滿臉賊兮兮。於是也忽略了一個很明顯的問題。弱質如陸大人,他是怎麼會騎馬並且追上他們的?而且,人溫公子哪去了?
溫卿良白衣飄飄的半靠著樹,面容精緻秀美,彎彎的黛眉輕舒美眸微閉,映襯著那身隨風起舞的翩然白袍,倒像是一名風流蘊藉的優雅貴公子正閉眼小憩,滿身沉靜。
竹苓直接無視他,就跟壓根沒看到他這麼個人一樣。一雙溶溶杏眸巡視著四周,為的就是找那匹失蹤的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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