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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頗顯驚訝道:“哎喲,難得啊,蘇五小姐竟然會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
竹苓聽出他語氣中的諷刺,立即不再糾結之前的問題,張牙舞爪道:“怎樣?姐姐就好心了怎麼著吧!”那什麼語氣啊?合著姐姐就該天天欺負弱小傷天害理是吧?就不!幹嘛要趁他心意啊?越是說她做不得她越要做。
陸和嘩的抖開他那把書生扇,風度翩翩的扇了兩扇,接著一收扇面道:“倒不是怎麼著,只是這五小姐你突發善心”他拉長了最後一個音,怎麼聽怎麼帶著絲深意。
竹苓氣急,見著陸和那副嘲弄的表情就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兩口出出氣。
“姐姐就是發善心了!你想怎樣怎樣怎樣?”她一股腦重複了三遍,腳下步子踏的極重,每說一句‘怎樣’還危險的逼近他。
陸卿言失笑,垂於寬袖下的指尖修長,不自覺的不停做著碾磨的動作。顯然,那塊自小配在身上的扇墜子被竹苓‘拿’走後,這一高興便摩擦東西的習慣還未改回來。
夕陽西下,新月初升。
入了夜的義州城並未比白天安靜半分,反而是更加的繁華熱鬧了。街上人來人往,時不時還有大群結伴的小童經過,他們手中或是拿著熱氣騰騰剛出爐的白棕,或是提著盞不停轉著的小燈,一路笑笑鬧鬧的跑遠。街上小販的吆喝聲不斷,青樓妓院更是門庭若市,柔若無骨的女子軟糯儂語的依偎著門口,衝街上的少年公子眺著雙煙波流轉的媚眼,吃吃輕笑。
要說這義州城美人最多才藝最出眾的勾欄,當數那以雅為絕的清苑樓了。
清苑樓說是樓,倒不如說是一座水榭。臨空建在湖面的清苑樓燈火輝煌,打在二樓倚柱與客人嬉鬧的藝妓身上,印出的剪影纖細,在粼粼湖面輕晃。
桌案上清酒一壺芳香醇厚,幾碟精巧的菜餚。圍欄處女子背對著碧湖,白玉琴閒閒擱在膝上,纖指微勾,徵羽宮商淙淙流瀉。還有圍繞在彈琴女子周側翩翩起舞的嬌媚舞女,水袖翻飛,腰肢柔軟,好一派笙歌豔舞,歌伶昇平。
溫卿良懷中溫香軟玉,身側美人環繞。再襯著那張精緻似女子的絕色面容,倒真像是哪家風流蘊藉的貴公子醉於風月,不知身外時光。
他修長剔透的指尖掐著懷中美人的粉頰,被酒浸染的粉潤異常的薄唇貼近美人那小巧精緻的耳垂,聲線慵懶帶笑:“這還真是膚若凝脂,嗯?”
壞心眼的在美人耳側吹氣,引得羞紅雙頰的美人好一陣嬌嗔。
他朗聲大笑了起來,似畫的眉眼籠在明黃的燈光下,越發顯得氣質不凡風雅出塵。見得此景的眾美人心裡有一瞬間的窒息,忍不住有些豔羨他的那副好相貌了。
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個精巧優雅的白玉瓷瓶靜靜倒在地。瓶塞已拔,瓶口僅剩的最後一滴酒搖搖欲墜將落未落,印著那淺淺的月光,好似是誰引人心中難以釋懷的一滴淚
誤會在於其本性
據《本草綱目》記載:津液,“津”系“精”所化,精盈則腎水上升,化為津液,津液再予嚥下,能潤心,使心火免於過盛,水火相濟,陰平陽秘謂之“自飲長生酒”。無色無味。
————《濟世醫報》
梆子聲輕響,喧囂熱鬧了半夜的義州城終於慢慢寂靜了下來。月光溫柔的灑上片片黛瓦,再從簷角跌落青石板上,碎開一地的銀光。
喀喇。清脆的瓦片聲與鞋底摩擦聲在這安靜的夜裡格外刺耳,循聲望去,便見一名穿著夜行衣蒙著黑布巾的窈窕人影正在屋頂上輕盈的縱躍著,不一會兒便到了眼前。
黑衣人忽而頓步,謹慎的四下一陣檢視,見的確無人影,這才緩緩蹲身,伸手輕輕撥開瓦片,往屋內看去。
著樸素白衫的婢女勤快的將床鋪好,接著退至一旁福身輕語道:“夫人,忙了一天,還是早些歇息吧。”
成夫人正坐在梳妝檯前,滿臉倦色的揉著自己的額角。聽見貼身婢女關切的話語,便淡淡的笑了笑,道:“時候也不早了,你也下去吧。”
她已脫了外袍,貼身的雪白內衫勾勒出瘦弱的身姿,如弱柳蒲風般不堪一握。眉目似蹙未蹙,嘴角似抿未抿,真真一副讓人捧在手心裡疼的嬌弱摸樣。
屋頂上的黑影見到成夫人的時候,眼神忽而兇戾了起來,負於身後的手中寒光一閃。在月光下,半截槍頭銀芒爍爍。
他自屋頂躍下,如靈貓般落地無聲。手才剛摸上房門,便聽見身後一聲清斥:“小賊!給姐姐站住!”
黑影一驚,轉身望去。就看見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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