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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明所以,陸卿言提醒道:“就是你贈予木簪那日,晨時來我房間說的那句話。”
送木簪的清晨?
就著這條小線索,她開始努力回想起來。
送木簪送木簪?清晨的時候貌似還沒把那木簪給買回來吧?沒買回來之前她去了他的房間?她去他房間幹嘛?
一連串的問題,讓她沿著那根線慢慢摸索著,終於在最後的那個問題中找到了答案。
她去他房間是因為前一日他佔了她的便宜找說法去了
當時她是怎麼說的來著?
“昨晚你這書呆,趁著酒醉佔姐姐便宜了!又摟又抱又親的,姐姐的清白全被你毀了!”
“你必須負責。”
這兩句話刷的蹦進了她腦海裡,嚇了她老大一跳。
她杏眸大睜,滿是不敢置信的仰瞪著他,似乎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喂喂喂,突然之間說這個幹什麼?
莫不是莫不是這傢伙
老天,為什麼她覺得頭有些暈了。
“呃我有去你的房間嗎?貌似那天我一直跟三哥他們一起。”她開始裝傻。
吶吶吶,一覺睡到大中午,然後跟著找來捕快的三哥出了門。途中遇見了置辦東西的白芥便也拉著他一道去聽戲。只不過在太白樓門口瞧見了個小攤子,就把相中的木簪給買了下來。
竹苓掰著手指頭跟他算著,直接忽略了其中重要的環節。未了,她攤手道:“你是不是記錯了。”
她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一臉的無辜加不解,就好似錯的真是陸卿言一樣。
可那僅僅也是好似罷了。
“你說輕薄了你要負責。”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這般緩緩道出,直接便讓竹苓那副無辜不解的表情龜裂了。
陸卿言鳳目直直注視著她,神色認真,用不容她躲閃逃避的語氣說著。
竹苓感覺得到自己的面部表情有些抽搐,她張嘴,深深感覺到嘴角正在激烈的抽動著。
“說笑的說笑的,這句話姐姐一天能對人說上個十幾遍,你不會是當真了吧?啊哈哈”她乾笑著,努力保持平日的語氣。可是,忽然慌亂起來的心情卻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不明白,在這個關頭他為什麼還要提起這個。
他身邊已經有了個溫柔賢淑的秋小姐,做何還要來招惹她?
是,她不知道他身邊有了人,所以強勢霸道的直接將他歸於自己的人一類。但這並不代表在她知曉後,還會當成不知道的與他談笑如初。
說到底,雖然她現在還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但並不是沒了他就不能活。
清白身子給了他,可也不代表她這一生還就真跟他綁在一起了。
嫁不出去,大不了不嫁。反正濟世堂總不會少她一口飯吃。
她這前小半輩子做事一向全憑本心,既然決定不會介入他們之間,那就是板上釘釘沒得改了。
或許應該說,她這種拿得起放的下的瀟灑,正是因為她還沒陷進去。
陸卿言的臉色覺得有一瞬間的僵硬。他低頭看她,掩映在燭光下的秀麗小臉格外柔和,眉眼彎彎巧笑倩兮,似乎真是在對他的認真感到好笑。
“我的確是當真了。”他慢慢說著,吐息綿長輕柔。
竹苓乾笑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應該說她維持不住這笑容了。
好吧,她是真的想問問他,現在他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想說什麼?真負起責?”她嗤笑。
陸卿言顯然沒有料到她會是這種態度,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他張了張口,道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竹苓看著他,也很認真道:“可是我不想要哎”當時的她也不過是藉著這個說法將他收了而已。
若是他說喜歡她嘁,就算是說喜歡那又如何?
她對自己那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有些莫名。
是呀,就算是喜歡那又如何?難道她還真的讓她負責麼?
搖搖頭甩掉那些情緒,她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順手將陸卿言手裡的燈籠給拿了過來,她嘟嘟囔囔的嘀咕著,扭頭就走。
山路這麼黑,沒燈籠還不摔死啊。
陸卿言的手下意識的往前一伸,似乎是想抓住什麼的樣子。
他手心是一捧冰涼的夜風,順著指尖一路流逝,就好像他心裡那道握不住的細沙一般
竹苓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