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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竹苓整個人都懵了。腦子卻不聽指揮的飛速運轉起來。
不應該啊,他久居深宮被軟禁,又怎有機會離開皇宮來到這麼個荒遠山中,還剛巧不巧的掉進這個山洞?
——難道也是被梵景抓來的?
想到這,她也不知自己是失落還是什麼,總之心裡空落落的,跟缺了塊什麼般不完整。
他二人一個悲痛欲絕,一個神思恍惚,所以都沒注意到周遭的機括聲,以及半開的窄門間出來的那個人。
“王爺這是怎的了?”梵景走近他們,面色帶訝,“竟摔在玄冰床上?”
他不聲不言,縱使此刻悽楚疼澀難復平日淡然,也明白不能讓梵景鑽了空子。他輕吐濁氣,平下心緒抹去心間所有的紊亂傷懷。
“王爺還是小心點好,這玄冰床是以萬年寒冰鑄成,一般人碰了可是會把身體弄壞去。”梵景碰了個軟釘子也不見惱,只笑著將他扶起。不過在他想將竹苓松出他懷中時,看都懶得看他的陸和眉目一凝,劈手便開啟了他的靠近,“不准你碰苓兒!”
他聲音決絕,似乎每個字都飽含著濃重的殺氣。梵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疾厲之色弄怔,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臉還是那張臉,溫文和氣,丰神俊秀。但面上神色卻不容忽略,是幾乎能將人溺斃的狠戾。
梵景望著他,心中微詫。這種表情他並不陌生。因為當日還是九王爺的溫卿良得知了他對蘇小姐做過什麼後,就是這副摸樣。
暗沉如水薄涼透狠,讓他真有種下一秒便會被殺掉的錯覺。
但那也僅僅是錯覺罷了。
他心裡很清楚,溫卿良不會殺他。
因他若有好歹,未解蠱毒的蘇小姐自然無人可救。他捏中了溫卿良的要害,自然可以陽奉陰違。可十六王爺卻是不一樣的,雖然此刻他被封了內息手無縛雞之力,但他是真的想殺死他!
不過,就算他真想殺他,也得讓他先培植出蠱蟲來!
他明目張膽的將人搶走,便是公然與帝上撕破臉皮。要是此地被發現,他便沒第二次機會可用了。溫卿良的性格他很清楚,對於想背叛的人從不手軟,更何況他還把他看得最重的人給擄了來。
他費了那麼多的周折危機,幾乎是把命都拋了出去,所以又如何能失敗?
“本王可和九哥不一樣。”他眉目森冷,緊緊抱著懷中的竹苓,好似這是世間唯一能撼動他的存在,“九哥縱容你睜一隻眼閉一眼,不過是想讓你治好苓兒。可你從始至終都沒打算幫苓兒解蠱,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拖了你當墊背。”
他聲音低沉,緩緩抬頭望向他的眼神透著濃重的殺意,“你不用懷疑,若本王想一個人死,那他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他這話音剛落,右側的石壁轟然炸響,周圍大震亂石群飛,一個約有兩人寬的洞口出現在石壁間。一小隊著麒麟服佩繡春刀的錦衣衛直衝入內,將他們整個包圍了起來。
梵景心中一咯噔,下意識想抓竹苓當人質,哪想他們早被救走,此刻正在包圍圈外冷冷看著他。
“梵景,你好大的膽!”溫卿良於最後現身,身側隨行了名錦衣衛。與其它錦衣衛不同,他所著衣束乃是金色的飛魚服,質量明顯更為精貴華美。
“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朕的底線,你真當朕懲治不了你了不成!”他面色冷僵,口氣難得失了雅緻,“來人!擒下逆臣梵景,若遇抵抗,殺無赦!”
“是。”眾錦衣衛齊聲高喝,沉步縮小包圍圈,走近梵景。
梵景面色驟變,已知大勢已去。身後勁風四起,是刀鋒的崢崢寒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事情既已發展到此種地步,那還不如破釜沉舟殺出一條出路!
梵景劈手奪過橫架後脖頸處的鋼刀,砍翻名來不及反應的錦衣衛後又借力打向另一人,身形微側閃過迎面砍來的數把刀,他足點地面提氣掠起,幾下便脫出包圍圈往石壁處的窄門逃去。
“那邊有暗道!”陸和見他逃去的方向正是通往外面的機括暗道,不由大急,只可惜他聲微言虛,哪有人聽得到?
溫卿良身邊那名著金色飛魚服的錦衣衛反應極快,早在梵景閃出包圍圈時便已追去,而陸和開口之時他已到梵景身邊。
梵景頭也沒回,感覺有人逼近時袖口一翻,一抹灰霧散了開來,剛好罩了那錦衣衛滿臉。
命抵命是為解蠱
據《本草綱目》記載,香:今交、廣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