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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固然怨恨那女人莫名其妙的要殺他,甚至也曾恨恨的想過也要讓對方去死。
可是也只是想一想,那女人固然愚蠢該死,可是肚子裡那未出世的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那孩子還未出世看這世界一眼,就隨著他那母親離去了。
“在想什麼?”滅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林久太過出神以至於這魔頭什麼時候進來了都沒有覺察到。
林久抬頭望著已經坐到了他床邊的男子,這張俊美的臉龐於他而言有著神奇的魔力,而滅天對於他的寵愛他也從未懷疑過,這個男人是愛他的,那是不是可以為了他而去親手將一個女人與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殺死呢?
如斯溫柔,而又如斯殘忍。
林久呆呆的看著滅天的臉
微微眯了眯眼,魔伸手輕輕撫了撫林久的下顎,輕聲說道:“這麼看著我,是覺得殺死麗妃的人是我嗎?”
林久一下子緊盯著滅天淡如古井的雙眼,滅天怎麼知道這事呢?男子隨即反應過來,滅天雖然剛剛不在房間裡,可是以滅天的為人與功力,想要偷聽他與皇甫千年的談話顯然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滅天”林久的嘴唇輕輕顫了顫,話卡在喉間不上不下,他怕,他怕這魔為了他而沾染上他人的鮮血。
輕輕挑起男人的下顎,魔俯首在男人的唇上留下淺淺的一吻:“我的確很想殺了她,只是昨夜我一直與你在一起,又如何能分…身離去,動手殺人呢?更何況,你何時曾見我會留下那骯髒的屍體?”
聽滅天一言,林久猛的一拍大…腿,對啊!麗妃是昨晚死的,可是昨夜一整晚滅天都和他在一起不離半步,又怎麼可能會跑出去殺人,而且這魔頭好像有潔癖似的,殺人從來都不留屍體,直接用火給燒成灰了。
林久直接把滅天話語中對麗妃的殺意給略了過去,只知道滅天沒有殺麗妃,這就夠了。
“終於信我了?”望著林久從一個死氣沉沉的人搖身一變成了平日裡活蹦亂跳的那一個林久,滅天的眼裡含著笑,卻也深沉了幾分。
房間的某個角落裡,最近一直獨來獨往的小臭貓低頭輕輕發出一聲不屑的淺哼,也只有那愚蠢的凡人才會那兇殘冷漠大魔頭的話,難怪被那魔頭吃的死死的。
一道略顯冷漠的視線掃過偏僻的房間角落,小臭貓咧咧嘴,不情不願的扭過頭跑出房間去,真是一個陰險的大魔頭,能騙得了那愚蠢的凡人一時,還能騙得了一世嗎?
這一日,麗妃被發現死於宮中,死因為不慎跌倒導致小產流血過多而亡。
事情的真相,就如兩年前林久的死一般被永遠的掩蓋在了歷史的大河中永無浮現的一日,而林久所不知道的是,除了麗妃的死因被掩蓋了去,這一日的宮中還少了一百零八名宮女和太監,其中一個曾經是麗妃的…奶…媽。
三日後,天下間爆出一個驚人的訊息,蛇劍門在一夜之間被其他三派暗殺門屠殺殆盡。
帝王家總是無情的,冷清的,少情的。
這一點,林久這幾日來可以說是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現如今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能下地走動,也能去外邊兒透透氣,可以在宮女的帶路下在諾大的皇宮裡轉一轉,欣賞欣賞皇甫帝國工匠的鬼斧神工。
前不久麗妃才死於非命,死了老婆孩子的皇甫千年在以“悲傷”的理由罷了幾日之後的朝政之後終於又開始上朝了,悲傷?傷心個屁!林久可是用他那雙大眼睛看了個清楚,皇甫千年還是一如既往的該做啥就做啥。
沒事兒就去看看太后,去後花園轉轉,去和他的兒子皇甫凰玩一玩,該笑的時候比誰都笑的燦爛開心,該擺架子的時候架子十足。
而林久,則一直被留在了宮中,之所以能經常看到皇甫千年,還是拜滅天所賜。
住在宮中,時常有什麼大學士之類的前來拜訪滅天,太后也常常請滅天講賢門之理論,連帶著林久這個師弟也能經常東跑跑西蹭蹭。
麗妃的事情,滅天給林久找了個很好的解釋,後宮爭鬥的厲害,大概是哪個妃子皇后之類的怕麗妃誕下麟兒,故趁機殺了麗妃,後來聽說長公主皇甫千賀被禁足於宮中不得外出。
而蛇劍門的事情就更是不用找什麼解釋了,蛇劍門是被其他三派暗殺門的,跟滅天沒有半點兒關係。
林久理所當然的相信了,繼續著他在皇城的生活,這件事情似乎就這樣淡了下去,也沒有人再提起過。而正如皇甫千年沒有追問過林久與聖者之間的關係,林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