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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血液,消散的生命,那一些殘留在歲月裡的執念與魔障,那一些曾經深深刻印在心上無法忘卻的傷痕與痛楚,都伴隨著閉上眼睛那一刻時的淺笑而流淌逝去。
如風,如煙,又如雲。
輕輕的飄蕩著,漸漸的散了去
當氣息湮滅與這個世間的那一刻,他與他,只剩下了不曾改變的誓言,是否還記得?
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緣起緣生,一晃千年
你是地獄的曼珠沙華,花開在彼岸
我是異世的無根白蓮,漂浮在人家
你妖紅似血
我蒼白如雪
你苦苦與幽冥黃泉路漫漫
我落落於塵煙俗世情茫茫
跌落懸崖的人,穿越異世的人
那一刻,遇上你,是千年不曾散去的緣
那一夜,愛上你,是命中無路可逃的劫
百轉千回,愛恨痴纏
一千年的斗轉星移
終究逃不過你蔓藤纏繞的脈脈花香
終究剪不斷我指尖縈繞的青絲縷縷
一千年的時光流逝
你依然是你
我依然是我
不曾改變的等待與守望
並蒂雙生的命運,生生世世都剪不斷的情緣,共生,亦要共死。
又,如何能夠徒留一人活在這個世間?
**緊扣的十指,已不能被任何人所分開的情比金堅。
那一朵又一朵被他與他鮮血所染紅的蓮花,顫抖著花瓣紛紛綻放開來,那瑩瑩的柔光,宛若迷夢仙境一般將他與他所包圍。
千年的情愛糾葛,終是要有一個了斷,要有一個結果。
如那染透了鮮紅的花,終究會是綻放的
還未從痛苦的震驚之中清醒過來的眾人,只能眼睜睜的,傻傻的,愣愣的望著眼前發生的異常變化,那些被業火與華胥從東海尋來的屬於滅天與林久蓮花的殘葉彷彿碎了一般成了鳳,悠揚的拂向了白蓮法陣。
一朵又一朵綻放白光的蓮花,一片又一片朦朧柔和的白光,彷彿是來自於九天之上神靈的手,那麼的溫柔,輕輕的撫慰著她那兩個已經睡著了的孩子。
九天神蓮,蓮生不滅。
白光宛如清澈流水一般縈繞在旁,一點一點的凝聚,一點一點的朝著法陣裡的三個人圍繞而去。
“這是什麼?”業火還愣愣的跪在地上,已經被眼前這無法言喻的美所震撼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低下頭望著自己空空的手掌,業火彷彿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一切,難道都已經是至善預料到的嗎?
至善的再生,滅天的死,白蓮法陣的出現,所有的所有,都是這兩個男人抗爭命運的結果嗎?
或許在許多年前至善在佈置這個法陣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儘管那時的幽冥恨死了至善,然而至善依然相信多年以後,滅天會再一次愛上他的轉世。
所謂信任,原來是這般嗎?
業火緩緩抬頭望向了面前漸漸消散的法陣,當設定法陣的林久逝去,當為滅天已消散了魔念,白蓮法陣就再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這存在了千年的法陣,消失了。
連著那些地上綻放的白蓮花,那些染滿了悲傷的血液,那些縈繞著的白光也都消失不見了。
當白光散去,破廟依然是破廟,皇甫千年等人看到的卻只有一個昏迷的林久躺在地上,滅天不見了,滅天與林久的孩子也不見了。
法陣一散了去,皇甫千年與華胥就趕快跑了過去將地上的林久給抱了起來,奇異的是林久竟然還有呼吸,這個男人還活著。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皇甫千年將林久抱進了自己的懷裡,細心的檢視男人身上的傷口,卻發現原本流淌鮮血的胸口並沒有一點傷痕,若不是林久的衣服上破了個被髮簪刺破的口子,皇甫千年還以為剛剛他們所看到的都是幻覺而已。
“奇怪,林久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只是滅天與他們的孩子去了哪裡?”華胥望著空蕩蕩的低迷那一時摸不著頭腦,剛剛的白光縈繞似乎是讓法陣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林久活了下來,可是另外兩個人卻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唔”躺在皇甫千年懷裡的男子微微顫了顫睫毛,喉間溢位一絲難受的輕吟,林久漸漸睜開了眼睛。
“小九”皇甫千年露出失而復得的笑容來,他剛剛真的差一點就被林久給嚇死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