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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駭然,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如果那個瘋子教主是神經病,這人一定是高度危險分子。
然而秦毅的視線並沒有在花小莫身上停留,只淡淡一瞥,便把視線再次放到蘭七身上。
秦毅微抬手,幾個手下即刻從原地消失。
“桃花村的確夠隱僻。”秦毅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不太和善的笑容。
蘭七略略沉了沉眸,淡淡道:“目的。”桃花村裡的人過了一輩子的安生日子,他沒權利剝奪。
更不願見到生活了十來年的地方淪為地獄。
“隨本王回汴州醫治一人。”秦毅頷首:“事後必有重謝。”
汴州,天子腳下,蘭七繃緊下顎,心頭微嘆,好不容易從那裡逃出來,也罷,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何因?”
抬頭看著高大的松樹,秦毅沉臉冷目:“是千魘。”
此話一出,挨著蘭七的花小莫頓時察覺到蘭七身子一瞬間的僵住,而蘭七面上只是微微蹙眉,為難:“千魘無藥可解。”
秦毅低頭深深看了一眼蘭七身邊的少年,卻越發篤定自己判斷不假:“不出兩天,你會改變主意。”
腳尖輕點,黑衣飄去,直到樹葉飄落,樹林恢復寧靜,張狂的聲音才慢慢散去。
蘭七側頭朝垂首不知想些什麼的少年輕喚:“小莫?”
回過神來,先是看了圈四周,確定那人走了,花小莫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抬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阿七,你到底是誰?”一定是隱藏的大BOSS!
牽了花小莫的手下山,蘭七輕聲道:“無論附加的身份有多少,我始終都是你的阿七。”並未給出答案,不是他不能說,而是他不想。
塵世中束縛,責任,陰暗太多,他不想把花小莫牽扯進去。
花小莫唇角微翹,眉眼彎彎:“這話我愛聽。”既然阿七不願說,那就不問了,或許哪天阿七會主動告訴他也說不定。
下山走的並不是來時的路,會經過小溪,因為花小莫說他想吃魚了,所以蘭七便選了這條路。
花小莫邊走邊好奇地問:“阿七啊,剛才那人是什麼來頭?”
腳步微乎可微的一頓,蘭七壓了壓唇角:“毅王。”
花小莫睜大眼睛,重重的咂了砸嘴:“王爺?我怎麼看著像閻王爺啊?”身上的血腥味沒有那個瘋子濃,卻更可怕,從靈魂深處漫上來的畏懼。
“無差。”蘭七溫潤的聲音夾著幾分笑意,埋藏的是一絲戒備,是個很強的對手啊。
烏城東街一處別院
錦衣衛第一統領許茂,秦毅貼身護衛燕小乙二人正大眼看小眼,無聲的傳遞著訊息。
在秦毅手下做事,必須提起一百二十分精神,以免身首異處。
秦毅不殘暴,他只是無心。
十一歲跟隨大軍出征蠻荒,十三歲被李暉老將軍看重成為他的麾下猛將,十五歲勝任驃騎將軍,十六歲累積戰功無數,十九歲封王,擁有領地巴蜀城,二十三歲,掌權西廠。
如今,二十六歲,他管轄的巴蜀城是雲天王朝最為嚴謹的一道防護線,整個兵部,只要他一聲號令,為他馬首是瞻的官員足達九成,西廠那些錦衣衛,除了秦毅,再無一人可壓制,這也是為何當今太子忌憚卻不敢動他的原因。
更是天啟皇秦德不把天下交給他的唯一原因,治國只能是仁君,而非暴君。無心無情,只能作一把揮出去的劍。
秦毅的戎馬生涯在整個雲天王朝早已是一紙傳奇。
可在那些老百姓眼中卻是閻羅王般的存在,婦孺用來管教子女的口頭禪“秦閻王專吃哭鬧的孩子”往往這句話一落,那些鬧騰的孩子就會立刻乖順。
而整個毅王府沒人敢直視秦毅,連同僚們都有意無意的遠離躲避他,又不敢得罪,西廠的勢力太大,手下那些人都是刀刃上過日子的,說隻手遮天一點也不為過。
坐在四方椅上,秦毅凝視著潔白的宣紙,沉默半晌,狼毫筆落於紙上,畫出了兩雙眼睛。
放下筆,秦毅指了指,對許茂和燕小乙道:“你們來看這兩雙眼睛有何區別?”
許茂同燕小乙走近兩步伸直脖子瞧了眼,兩人異口同聲:“像是同一個人。”
“放出去訊息,就說烏城十里外有個村民見過十四五歲的少年出沒。”秦毅眯了眯眸子,沉吟道:“頭髮很短,言行奇特。”
雖不解,許茂燕小乙二人仍領命道:“是。”
秦毅眉頭擰了下,然後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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