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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都寫了啥?你愣在那幹什麼?”肖老爺子他不在乎肖璟結婚不結婚,這婚禮就得等著肖佑來才能開始,他感覺得到肖佑是不開心的,他有不太好的預感。在對肖佑的時候,老爺子是個急性子,這會他看不得肖璟一個大男人露出那種傷懷的表情。
“她不會來參加今天的婚禮了。”他是瞭解她的,她怎麼會來參加他的婚禮呢,如果來也是送刀子潑油漆吧,刀子她已經送到了,禮物他還沒拆,在他手上很沉。
肖翡就站在肖璟的身後,肖佑寫的他全看著了,心中有說不出的痛快,她是真要放心了,肖佑就是這麼一個人,說愛她就勇往直前的去愛,愛之前她就知道這一路走的會很艱難很痛苦,可她依然堅持。她說不愛了,那她就一定會放下。
“佑佑寫得不錯,是真誠的祝福。二哥,你一定要和二嫂百年好合。”肖小少撩唇痞痞一笑,精緻的眉眼間透著的愉快。說完他搶過肖璟懷裡的禮盒,這禮物會是送子觀音麼?他邊拆包裝紙邊壞壞的想著,他就喜歡看肖佑捅肖璟的心窩,只管用力的捅,這要解他的恨。
包裝拆完了,露出裡面黑色烤漆的華美盒子,肖翡揭開盒蓋的一半,掛在他嘴上的笑瞬間僵住,他將盒蓋又輕輕的蓋了回去。
昨夜他跟肖佑發的短訊,
“佑佑,你在幹嘛?”
“忙。”
“你在忙什麼?”
“禮物。”
“還沒弄完?我一直等你回簡訊。”
“累了。”
“別把自己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好冷。”
肖翡的眼睛泛紅,裡面是痛色,他把盒子推到肖璟的懷裡,這個盒子對他來說就像是燙手的山芋,他不想再去碰,他害怕再看到,他手指著肖璟,聲音哽咽,
“肖璟、你、你”他另一隻手緊握拳,剋制住自己想殺人的慾望,肖翡甩手衝出了房間。
肖璟的手有了片刻顫抖,她送的是什麼讓小翡看了後臉色忽然大變,他屏著呼吸去開啟,一直□的身軀經不住的搖晃起來,入眼的是紅色,他眼睛卻看到是一片沒有邊際黑色,烏雲密佈,昏天暗地,他失明瞭嗎?這是深淵,他想大口的喘氣,胸悶發疼,被蓋頂的黑暗瘋狂的壓抑著,他的雙腳被深淵裡的怨魂厲鬼死死的纏住,全身所有的肉體、筋脈、骨頭都在疼,除了疼還是疼。
他現在想不到為什麼他會疼,因為他現在腦子裡是一片空的,裡面全是黑色,深幽的黑。他的血液在一望無際的黑色裡沸騰,止不住的情傷。他不再是那種彷如螞蟻啃咬般的遍佈全身隨時隨地的隱隱作痛。他現在是撕心裂肺、支離破碎的痛,這種極痛讓他想把自己的身體撕碎。
肖璟太虛弱了,現在他沒有力氣去托住這沉重的盒子,手一鬆盒子,盒子掉落在米色的羊絨地毯上,發出悶聲一響,黑色盒子裡的一支支注滿血的注射器也跟著灑落一地,有些注射器的針頭上還帶著乾涸凝固的血跡,散落在地毯上的紅色針管,觸目驚心的詭豔、動人心魂的妖冶、是驚心動魄的刺目血紅,決絕、殘忍、冰冷、血腥、瘋狂、豔麗、可怕。
肖璟跪在了地上,他已經被妖魔拖進了深淵,掙扎無用他放棄了抵抗,他妖冶的淡淡一笑,眼底漫上豔色的無奈,肖佑在跟他訣別,她現在肯定是已經離他遠遠的了,他的目的達到了,可她是徹底的與他決絕了。他跪在地上,在一支一支的撿起他和肖佑的那一半血,再小心翼翼的裝進木盒子裡,他含著笑,除了淡笑,他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寂靜的在地上拾取他的心愛,彷彿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肖老爺子這麼個鐵血的人,在戰場上見過的鮮血無數,現在的他緊靠著牆,如果不是牆支撐著他的身體,他肯定已經倒在地上了。肖奶奶本來是進來問在外發狂的肖翡是怎麼一回事,看到房間裡這景,在聽到肖沅說滿地的注射器裡的血是肖佑的時,剋制不住暈闕過去,肖沅和他媳婦送肖奶奶去了醫院。
肖霖霖在心底默唸,肖佑,你這個傻子。他轉身離開,想回去看看肖佑是不是在家裡抱著膝蓋,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看京劇頻道的電視。他會帶幾隻雪糕給她降暑,晚上買她最喜歡吃的菜心豆腐
肖維譽狠狠的踹了地上的肖璟幾腳,平日儒雅俊逸的臉死死的板著,他陪在老爺子身邊,老爺子手裡的兩顆獅子頭麻核桃被他緊緊捏著,手還在顫抖,這兩顆麻核桃是肖佑送給老爺子的,說是經常拿在手裡把玩,對身體有好處。這老京城的玩意兒老爺子能不知道嗎?家裡古董極品麻核桃都有好多對,但老爺子平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