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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闔府的欣喜不同,老爵爺和老太太看著擺在香案上的明黃色聖旨,臉上的苦笑比之欣喜更多一些。
“聖上果然不肯讓公主吃一丁點的虧,這是準備在公主入府之前就將於府捧起來了,可你看看咱們府上的狀況,只你手上有點人脈,老大不爭氣,華哥簡哥羽翼未豐,照這架勢,只會讓咱們府更加有名無實,風頭浪尖又哪裡是空肚子的人待的住的地方。”老太太輕輕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眼下於華還只是謝爵爺手下的一個親兵,半點兵權未掌,科舉結果也沒出,於簡中沒中舉也無從知曉
“你也不要多想,這人不是還沒回來嗎,誰也不知道宮裡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老爵爺倒沒有老太太這般擔憂,人還沒回來,誰也不敢說聖上是有預謀的,說不定聖上只是臨時起意。
“怕就怕聖上此舉是逼著咱們站隊了。”老太太說起這個話題,臉繃地緊緊地,半點喜色也無了。
倒是老爵爺,輕笑了一聲,說:“衿容,你真的想太多了,聖上絕不希望哪個爵府與皇位爭奪扯上關係,你也別瞎想了,等她們回來一問便知。”
白金戰士
因參宴的千金小姐被皇后娘娘留飯,所以這聖旨是先於珊她們一步傳到了於府、謝府。於府和謝府都不是惹事的,誰家也沒有往皇宮裡安插人手,若想得到第一手訊息,只能過問當事人。
所以,謝昆在謝府接完聖旨,就被謝老爵爺和謝老太太安排打頭陣,先去於府問一下細況,他們隨後就到。
說起來,對這樁婚事最滿意的就是謝老爵爺了,他很喜歡於珊,從接了聖旨,他就摸著那把一直沒送出去的華麗匕首樂呵呵地傻笑;
謝老太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謝老太太也不是對這樁婚事不滿,只是她覺得於珊的年紀小了些,還要等兩年才能成婚。她原本中意木穎蘭,可木穎蘭等不及、守不住,跑太子身邊攀富貴去了,木府再找不出合適的姑娘,楊府的姑娘她更看不上,比較起來,也就只有於珊能湊活了。
不過,他們誰都不知道,於珊這媳婦,是謝昆親自求於老夫人求來的。
謝昆理清他對於珊的兄妹之情已經變質,並沒有耗費多長時間。他想到於珊可能會嫁給四皇子的時候,他看四皇子就處處不順眼,連帶著當初酒席上妄想敬於珊酒的齊彥都被他找藉口收拾了一頓。而且他總會想起他們從小到大吵鬧的情景,還經常發呆,連謝老爵爺都說他大冬天的思春。
謝昆的感情來的快也來的真。在他看來,謝府上下都不成問題,只差於府點頭了。他有心與於珊直說,又怕她年紀小不懂事好吧,其實他是擔心於珊看不上他,直接給拒絕了,照以往於珊對他的態度,這種可能性,是相當大的。要真走到被拒絕的那一步,兩人就只怕也沒了迴旋的餘地,再強迫著走在一起,於珊心裡也會存了疙瘩。
謝昆臉皮不薄,他當機立斷直接找上了老太太,請求老太太出謀劃策。老太太自從四皇子求親就有些擔心於珊有入宮的心思,哪還管得上於珊什麼想法,一不做二不休,就求到了慧妃頭上。可誰知訊息遞了進去,慧妃那裡卻一直沒有訊息傳出來,反倒接到了名為賞雪宴的選妃請帖,老太太這才果真著急了,將楊宇楠當成了救兵。
於珊不知道,謝衿容、謝天慧、謝昆這謝家的老中少三輩一出手,她的名字之前就冠上了謝姓,她至今還被矇在鼓裡,以為是慧妃與聖上的心血來潮。
也正是因為謝昆知道於珊什麼不知道,他才更忐忑不安。眼下聖上雖然賜了婚,他也得償所願了,可他心裡吃不準於珊的想法,唯恐惹惱了於珊。
所以,他得了謝老爵爺打頭陣的吩咐,就非常仔細地裝扮自己,頭髮用一隻玉色髮帶束高,選了淡紫色的冬衣,只在腰間別了兩塊玉佩裝點,穿上灰色的毛靴子,弄得比面聖還要緊張。蟲群梟雄
服侍他的幾個丫鬟,何曾見他仔細裝扮過。謝昆平日裡習武,一身武服,一雙布鞋就打發了,回府的時候,經常是灰頭土臉的,偏他不同於謝洪,洗漱也不許人伺候。這些個屋裡的丫鬟,還都不曾見過他認真捯飭出來的樣子。
謝昆專心致志地照鏡整理著儀容,幾個丫鬟早就看呆了,心裡誰不說一句‘大少奶奶好福氣’,可謝昆還是覺得不夠,明明他不覺得冷,也披上一件配有白虎毛的暗紅色的大氈,選了一批棗紅色的戰馬才出門。
昨日剛下過雪,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謝昆心裡急,沒什麼顧忌地策馬飛奔起來。寒風吹得他大氈領口白虎毛服順的貼在脖頸間,駿馬帶起路上的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