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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請謝昆回府吃頓便飯,找個客房與他住一晚還是省不下的。所以,謝昆剛進了城門,就見舒朗爽朗牽著一匹高頭大馬立在城門旁,爽朗地笑著。
於珊是在進城前才從由騎馬改為乘坐馬車,她聽到馬車外的笑聲,有些呆愣,這一路行來,終於碰到一個像樣的爺們了,直到此刻她也沒想到馬車外的人是她的‘二姐夫’。
不怪於珊產生這種感慨。
按道理來說,與謝昆交好的那些人,說好聽點都是將軍,說難聽點就是將腦袋掛在褲腰上搏前程的粗人。可也不曉得這些將軍衛兵的哪根筋搭錯了,個個在她面前害羞的緊。路上本是有事求見謝昆,在門外的時候大聲吆喝著隊長,但只要一看見她也在,立即就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彷彿被調戲了一樣,然後訥訥說句‘我改天再來’,弄得好像她有多麼洪水猛獸一樣。
這一路上,於珊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變身母夜叉或者面容可憎了,所以才讓這幫子將軍士兵都避若猛虎,是以每到晚上總要與謝昆抱怨兩句,卻只能換來謝昆哀怨的一視,以及變本加厲的性福。
急行軍的日子是很苦的,謝昆眼見於珊不喊苦不喊累,唯獨抱怨她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哭笑不得之餘就覺得老天爺不公平。於珊每日照鏡子自然發現不了她自己的改變,不過大半月而已,她明顯比往日多了幾分自信與張揚,眉眼間的主事的強勢越發明顯,而行事也與京城的大家閨秀全然判若兩人,已經沒了原先的小心翼翼,反倒有些大氣天成。
而同樣是經歷了婚姻生活的謝昆,不僅沒了變化的餘地,眉眼之間的英氣,在面對於珊的時候,竟隱隱有了消散的跡象,於珊都已經不止一次說他越來越像謝洪那個妖人了!
可是也怨不得他會有這樣的改變,爽朗大方卻又明豔嬌媚的於珊,彷彿是個矛盾的結合體,很突兀卻又很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有的時候他都不敢直視策馬奔騰的於珊,更枉論那群兵油子。是以,謝昆是越發的疼惜於珊,眼裡的溫柔都止不住要溢滿出來,當然也就沖淡了他眉間的英氣。
這些日子,謝昆從來沒有聽到那群原本喜好打趣旁家小娘子的兵油子說於珊一句半句,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不曾非議一句。在他看來,這是一種難得的潛在的領導力,不是後天能培養的,而是先天自帶的,可誰知他的小娘子不僅不知足,還不停的抱怨。謝昆也是心裡不平衡,所以並不與於珊挑明,任由於珊自己糾結著。畢竟當初他收服這些人,完全靠的是平易近人,全然沒有於珊這般順利,彷彿她天生就是被將士所敬佩的!
於珊卻想不到這些,她自己的裝扮她清楚,一身純棉的粗布衣裳,時常為了圖懶,頭髮鬆鬆垮垮地用釵子挽著,連個耳墜都不帶的,在她認為,她已經盡力接近士兵的生活了,無奈她怎麼都打不進那個圈子,這讓她鬱悶的同時,也察覺這幫子‘粗人’單純的可愛,害羞的緊,好像前世所謂的兵匪一家根本是無稽之談。
至此她才願意相信,這些士兵根本沒有木藍藍曾叮囑的,喜歡打趣上司娘子的脾性。
於珊端坐在馬車上,聽到馬車外的笑聲,隱隱地對日後的生活倒多了幾分信心,畢竟老公的同事很好相處,這對要時常接觸老公同事的新嫁娘來說,是天大的幸運。她不自覺的也帶了笑,忍不住偷偷掀了簾子往外看去,一雙大眼睛尤其的晶亮活泛。同樣坐在馬車上的春香,明明知道於珊的動作,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出聲,甚至連微眯的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
想當初剛剛離京之時,春香總是不忘時時提醒於珊:外出或者掀簾,千萬不要忘記帶帷冒。一開始於珊還是聽的,也全然照做,可等出了京郊,於珊就再也不肯聽勸了,甚至有時還膽大包天的騎馬與謝昆並行,完全不注意身後的那群將士,看她背影的眼光有多麼怪異。
只是,這一路行來,春香眼見她的小姐的確比往日開心多了,她心疼於珊身上受的苦累,所以便不再阻攔於珊心裡的解放。可是,沒想到,這一解放就沒邊了,原本於珊在郡城都是不出面的,只是在無人區才會縱馬與姑爺同行,可現在,在綏城這人山人海的地方,於珊就敢掀簾子了,這,這讓她回京後如何與老太太交代!
可是,春香見一同隨行的青英對於珊此舉沒有表現出一絲半點的不滿,想到青英畢竟是從邊關回來的,說不定,西北對大家閨秀的這種作風是可以忍受的?她也只能這麼想才能心裡舒服些。
於珊此次前往西北守邊關,本來身邊有春香、青英和青晴三個大丫鬟,荷花被於珊留在了謝府為她看院子,而荷花的賣身契她本想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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