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簿頭畔擄傘!�
於珊聽楊宇楠童言稚語寬解自己,她輕輕苦笑了下,決定不再解釋什麼。眼下這狀況,不是她放不下,而是她不確定,四皇子會不會放過她。
楊宇楠話很少,難得一次正正經經的說這麼多話,本來心裡就有些彆扭,見於珊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樣,心裡十分不得勁:好像越說,於珊越鑽牛角尖了。只是要想讓她繼續開解於珊,她又說不出口。
楊宇楠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心裡彆扭了,就尷尬的站了一會,不再搭理於珊,扭頭先進了屋內。
屋裡,百日的於安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肚兜,馮嬤嬤在一旁給他打著蒲扇。因為已經三個月了,已經無需再像他小時候那樣捆綁,自由的於安,睡姿擺的甚是奇特:兩隻小手握著小拳頭,安放在腦袋兩側,拳心朝外;雙腳腳心對著腳心,腿自然就擺成正方形。幸虧於安的小肚兜夠大,能遮掩住他的小小弟,不然,就能讓於珊見識一種奇特的建築——鳥巢天。
於珊一看見於安,心就安穩下來。眼見馮嬤嬤要起身行禮,於珊也不說話,直接走上前扶住馮嬤嬤的胳膊,衝她笑了笑,便與楊宇楠一道坐在床邊守著於安,等他醒來。
於安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前些日子天火辣辣的像烤爐,外面的知了歇斯底里的叫個不停。每次聽到知了的叫聲,於安就咿咿呀呀的,本來以為他是煩它們吵擾了他睡覺,老太太便吩咐小廝將知了都粘了下來,怎知於安到了中午,聽不到知了的叫聲,竟睜著大眼睛不睡了,兩天下來,直熬得眼睛紅紅的。於珊就出主意,讓人從外面捉回了一隻,用線吊在於安的眼前。這知了偶爾吆喝那麼兩嗓子,於安就能入睡。這一趣事,可是逗樂了不少人,上到於爵爺,下到於通那小子,都覺得好玩。
於珊一抬頭就看見那知了還被拴在床頭,想到四皇子臨走的神色,甚是煩躁的戳了戳它。知了不滿的擠了擠肚皮,一陣‘知了知了’的嘶鳴聲便在屋子裡非常突兀的響起。於安還是像沒聽見一樣,接著睡。
馮嬤嬤一直是隻精心照看於安的,至於府裡其他的事情,她真是不怎麼關心,所以剛剛在屋外少爺小姐的碰面她也沒有留心去聽,只是看於珊這模樣,便知有些反常。不過,再反常她也不會與別人閒言碎語。
這闔府上下的少爺小姐們,她最中意的就是於珊。
她喜歡於珊,不是因為於珊是於安的嫡姐,也不是因為於珊養在老太太身邊,而是因為於珊懂孩子,她從不將於安當成玩具般逗弄,反倒像於安能聽懂話般,經常與他說話,慢慢的她發現,於安見了於珊就咿咿呀呀的要說,剛會翻身那會,於安見到於珊就故意翻身,嚇唬於珊。
對馮嬤嬤來說,於安就像是她的孩子,看著他心就軟軟的。他喜歡於珊,她也就喜歡於珊。
馮嬤嬤正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三個孩子,突見於安癟了癟嘴。她急忙上前從兩個女孩中間插進手,抱起於安,到了旁邊的便盆,給於安把尿。
馮嬤嬤見於珊和楊宇楠佩服地看著她,心裡好笑,說:“五少爺很好帶,但凡有什麼狀況,都有特定的表情的。”
於珊疑惑的問:“比如?”
“他如果吧嗒吧嗒嘴呢,就是餓了,這個時候要立即餵奶才行,不然就要哭了;如果是癟癟嘴或者打顫顫,就是如廁了。”
說完見兩個小姐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說:“奴婢一整天只守著五少爺,若是這點規律都看不出來,真是沒臉了。”
三人正說話間,就聽見秋菊在外跟春香說:“春香姐姐,你果然在這裡,夏竹正到處找你呢。哼,讓她不跟我一道,她歡喜屋這一遭可算是白走了。”
春香笑呵呵的說:“秋菊妹妹,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們呀,不是找我,是在找小姐吧。”
秋菊噗嗤笑道:“春香姐姐還是那麼聰明,不過,這次你可猜錯了,要找小姐的只有夏竹妹妹罷了,我可是來找少爺的。”說完撩開簾子進了裡屋。
秋菊進了屋,先給於珊和楊宇楠行了禮,說道:“四小姐,楊小姐,老夫人吩咐奴婢們傳話,說府上的幾個小客人都去了水榭,小姐們若是無事,不妨到水榭幫襯些,陪小客人聊聊天說說話。”
於府的水榭坐落在西北角的池塘之上,佔地不大,據說是建宅子的時候,為了湊風水,才人為弄出了一個半大不小的池塘。池塘一開始只是栽種了十幾棵睡蓮,養了幾尾金魚,這大半個世紀下來,睡蓮長滿了池塘,金魚也越放越多,一到七八月份,天氣燥熱,睡蓮盛